“哎呦,我的脖子哟,抽筋了。”
“没事吧,头。”
“没事,怎么没事啊,老子要痛死了,”王警官呲牙咧嘴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捂着脖子下了车,关上车门,趴在车窗上对那个小警察说:“你把尸体运到法医中心,交给法医后,迅速回局里,我还有事交给你办,听到没,别又不见人影了。”
“,保证完成任务。”小警察在座位上行了个军礼,王警官满意的离开了。
我看着前方的小警察的侧脸,是那个叫张信的年轻人,他们的互动让我本来沉重的心情变得轻飘飘的。
张信发动了车子,貌似有什么喜事,他吹起了口哨,不知名却很好听的调调。
法医中心离他们警察总署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在他的音乐声中不自觉就到了。
现在的我正置身于一个明亮却阴冷的房间,尸体被平放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地方。
打量着这个房间,它并没有想象中一样到处堆满人残缺不全了尸体,也没有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人的断臂,眼球,大脑,相反,它很整洁,就只像个停尸房和太平间。不过它有几台大型的机器,不知道作何用的,应该是除臭之类的。有个柜子,放着医学器皿,工具,如大大小小的剪刀,手术刀,镊子。
不敢上前看看那些工具,甚至不敢想象它们在人身体上划来划去的样子。
我决定不要乱想了,等法医来了,就逃跑,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看自己的尸体被人宰割,简直太残忍了。
现在外面的天一定黑了,要是我还活着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鬼魂一个好处就是,不用纠结这顿该吃什么的问题了。
我发誓第一个进来的人,要好好捉弄他,来消除让我等待的怨恨。
还是人的时候,没有安眠药就睡不着,现在成了鬼,直接不用睡了。要不是我不能接触实物,不然,现在一定和我的尸体在这个房间翩翩起舞,那场景一定既惊悚又好笑。
终于,熄灯,万籁俱寂。
当房间门被打开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黯淡了一夜的眸子现在闪着精光,忘记了昨夜还想捉弄人的想法,现在的只想献上我谄媚的香吻。
在前面的画一样的人是那个聪明的法医,他仍穿着他的标配,白色长袍。双手插在下方口袋,干净的下巴,显出好看的弧度,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像是透明的。眼镜下闪着熟悉的光芒。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精神很好,丝毫没有疲惫感,看起来昨天睡得很好,这一点让我很嫉妒。
“主检,尸体是昨天送来的,信息我已经登记过了,您这是要亲自解剖吗?”说话的是跟在后方的一个女人,看起来25左右,和那个法医年龄相仿,也穿着白色长袍,束着头发,脸蛋小小的白白的,算是个美女了,刚好到法医的下巴,看起来小鸟依人,这样的女生做法医,真不敢想象她拿着手术刀,血肉横溅的样子。
“对,我昨天到过现场,初步的外观检查我做过了,”说着从女法医那里拿过一个文件夹,边打开边走到尸体面前,“尹诺,23岁,c城人”。
我好奇上面写着什么,便绕到他身后,看到上面写着:尸体编号2018076,姓名尹诺,年龄23,籍贯c城,尸体来历a城警察总署,越不过他的肩膀,我看不到以下的内容,等想起我是可以飘起来时,他已翻过了页面,在解剖人姓名一栏写上了“空子许”三个字,然后合上文件夹,递给那女法医说道:“过会进行解剖工作,你来配合我记录,去准备一下吧。”
“好的,主检。”女法医先一步离开了,接着他也离开了。
原来他叫空子许,法医空子许,我遇到的第一个姓空的,挺有意思的名字。
等空子许回来后,并没有换上我以为的那种密不通风的手术服,仅仅戴上了手套和头套,看起来很不专业,怎么能这么随意对待我的尸体呢,我在暗自诽谤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空子许被遮的只有一双眼睛还留在外面,他目光如炬,打开他从柜子里取出的用具盒,我看着纷繁的用具,闪着幽冷的金属光泽,让我一阵心悸。
他从面部开始检查,扒开我的双眼,又翻过我的不着一丝的尸体,要不是尸体已经青紫,我一定会有些无厘头的想法的。
回过神来,发现尸体的背上像被人殴打了一样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痕迹,我不记得我被打过,之前还是穿着衣服的没发现,现在我只有紧盯着空子许希望他能给答案,意料之中,他连头也没抬一下。
我不甘心,对着他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这种痕迹啊,是不是死之前被人揍了?”
即使没人理我,也在自顾自的絮絮叨叨,意料之外,空子许突然抬起头,说:“这是尸斑,每具尸体都会形成的。”
吓死鬼了,不是因为尸斑,而是他竟然回答了我的鬼话。
“主检,你这是怎么了?”同样惊讶的还有那个女法医。
“没事”空子许低下了头。
难道空子许可听到我的声音,可以感觉到我?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就看见,他拿着一把小刀准备在一个暗口下刀,我瞪大了眼睛,在刀子没有进去一寸的时候,我落荒而逃。
穿门而过的我站在走廊上,穿门术是死后自然行成的一种秘术,随时随地特别好用。
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