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凉来说,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于是秃发乌孤命秃发利鹿孤为主帅,杨轨为副帅向西开进,助北凉打后凉。韩箫这支刺客力量是秘密武器,当然不能昭告天下,只有秃发乌孤和秃发利鹿孤知道他们的存在。于是当杨轨在帅帐中看到韩箫的时候心里还嘀咕了一下,这谁?韩箫也暗中观察着杨轨。杨轨穿的盔甲与其他将领的十分不同,因杨轨之前自己拥兵自重,在河西地区占了一块地方,就跟军阀似的,逮着机会就占别人一块地方,要是遇到强的就立刻投降逃跑。后来归顺了南凉罢了。韩箫对杨轨此人评价不好,觉得他是个孬的,难成大器。可是今儿看见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对他提防了几分。想起杨轨有临阵倒戈的黑历史,更是让人不得不防。
利鹿孤布置战术,大家都围过来。说完之后,众将领散去,韩箫只觉得后脖子一凉,耳边就听见杨轨阴测测地笑着说:“这位小将军,看着面生,可是新来的?”利鹿孤心里也厌烦这杨轨,皱皱眉刚要说话,只见韩箫突然一弯腰,要害处躲过刀刃肘击杨轨腹部将他推开一定距离,回身一个回旋踢踢在杨轨脖子上就将杨轨放倒。谁也没看清韩箫是怎么到了杨轨面前,他一脚踩着杨轨的手,从战靴里抽出匕首就割掉了他的小指。杨轨的惨叫声在账内响起,外面的卫兵涌进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捂着手被利鹿孤和两名副将抱住的杨轨。杨轨怒骂哀嚎,利鹿孤只是拦着他,韩箫见状淡定地走出大帐。
“瞅着干甚!给老子杀了他!”杨轨叫道。可是他属下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其实刚才除了杨轨谁也没留意在大帐里的韩箫。
待杨轨平静下来,秃发利鹿孤佯装愤怒地兀自骂了不在场的韩箫一通,却连名字都没提。杨轨也察觉出韩箫来历不凡,就问:“将军实话告知,那竖子是何人?”
“杨将军赎罪,俺却不知他是何来历。是父亲怕此行凶险,派来贴身保护鹿的。”
杨轨心想你放屁!谁人不知你父不待见你偏疼秃发辱檀,你编瞎话也不编个像样点的。然而自己亏也吃了,说这些也没用,只能没了手指头自己挺着了。心里却暗暗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干掉那竖子,干掉利鹿孤。
利鹿孤带着大军从侧面包抄没费什么劲就打散了吕氏的先头部队与北凉军会和。
北凉的军帐里,沮渠蒙逊面色凝重,他盯着段业的眼睛说:“诸位都看到了,秃发利鹿孤的战力如何。头一战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待两军打走了吕氏,利鹿孤回头打我邦,我们可有一抗之力?”
沮渠男成道:“那是有的。毕竟这里还是北凉的地界。”
“南凉与我们接壤,援军如果已经在路上,驰援他,我们可能要退回到老家去了。”
前文说了段业是个怂的,见识了利鹿孤部队的战力,又被蒙逊这么一说就害怕了,揉着额头说:“既然吕氏已经有颓败之势,待将主力击败我们就撤军吧。”
第二天两军联合打败了吕氏的两lún_gōng击,将吕氏赶出了北凉地界,段业就下令撤军。杨轨不甘心,没请示利鹿孤,就私自带着旧部追击了北凉一段距离。这惹怒了蒙逊,然当下不好发作,怕一回头战事一触即发,到时候吕氏再回头,变成吕氏和南凉打北凉,那就得不偿失了。蒙逊忍着气顾全大局回了张掖,心里却又给南凉记上一笔。
利鹿孤见北凉怂了,就让韩箫给丹丘捎信,问问接下来怎么办。韩箫说:“临行之时老师就准备了锦囊。老师早就料到段业难堪大用,大将军不妨打开锦囊看看。”韩箫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递了过去,利鹿孤赶忙接过来打开,上面就写了三个字:打吕氏。利鹿孤抬头看着韩箫,不解地问:“吕氏已经退回,如何打?”
韩箫摇摇头,说:“吕绍吕纂敢于深入到北凉的地界来,想是已经有了置之死地而后发迹的想法,不会那么轻易退回到后凉腹地。明日之后定然还会卷土重来。我方待在此地修整,保持士气,等待吕氏送上门即可。”
利鹿孤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却还是要布置一番。着杨将军率5000人奔回南凉,造成大军撤退的假象。我等于此地安静等待,吕氏要敢杀回头抢我等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韩箫点头,“此法甚好。大将军不愧是大鲜卑第一战神。”
利鹿孤被夸的很高兴,客气了两句就留韩箫吃饭。韩箫说要回去跟我的人布置任务,这饭留待庆功宴吧,利鹿孤哈哈大笑说好。韩箫出来跟北京微亚说了利鹿孤的战术,北京听完了道:“原来丹丘先生给了韩将军锦囊啊!如此又放心些许。”韩箫看着他不语,微亚翻了个白眼表示鄙视。北京不解地看看两人,“我说错了?”韩箫笑着打了他头一下,“老师哪里给了我什么锦囊!”
果然第二天傍晚,吕氏军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