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舒对孔茉是有惧意的,但她的羞辱让她难堪,忍不住反驳。“伯母您多心了,我和齐孠的感情很好,没想过要拆散他们夫妻。至于我和宝儿,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愿意和她当朋友,而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是我想的龌龊,还是你就那么有心机,你心里清楚,我也不多说什么。”孔茉目光一沉,幽深又危险。“总之宝儿是我认定的儿媳,你妄图利用她,先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别自作聪明!”
……
婚期一天天临近,叶宝一个大闲人,见许念舒忙不过来,也就忙着张罗,顺道有事没事刺激一下刘茜。这天许念舒忙得抽不开身,她便去婚庆公司帮她处理一些事情。只是没想到刚一进去就见到了陆骁和白瑞珠,两人站在一起,男人霸气女的柔媚,好一对璧人(践人)!
她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就当作没看到,但白瑞珠主动和她打招呼。“叶小姐,这么巧。该不会这么快就离婚,准备第二场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宝瞪了她一眼。
“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白秘书,我和你还没有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不会说话就别瞎bb,可以吗?”
白瑞珠不怒反笑,笑盈盈的。“叶小姐的个性还是这么直接!”
叶宝懒得和她废话,视线转移到陆骁身上。他淡漠地看着她,眼神真的是很淡很淡的那种,幽幽的,像死寂的深潭,好似她对他而言和其他人都一样。怎么仔细探究,都看不到任何一丝热焰。这眼神让她陌生,同时也更加忐忑,但什么都没说,就到另一边忙去了。
看似只是一些细节上的小问题,但解决下来,花了叶宝整整两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阴了,又打不到车,她心想一鼓作气跑到公交站,但跑到一半雨就下来了。瓢泼大雨,像凌厉的鞭子,抽在身上冷冰冰的。她躲在电话亭里,对着白雾一般的雨幕犯愁。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悍马突破雨幕而来,停在电话亭外。雨刷在玻璃窗上来回摆动,陆骁那张冰冷的脸在雨幕后时而清晰,时而被暴雨掩盖。
车上气氛死寂,叶宝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一阵阵发冷。
陆骁紧盯着前方的路况,打开了车内的暖气。
许久不说话,叶宝闷得难受,凉凉地问了句。“她呢?”
“先回公司!”
“结婚后,她还当你的秘书?”
得到他沉默的答案,叶宝不爽地嘀咕,“她还真是有多重利用价值,难怪你娶回去!顺道说一句,你们的婚礼,我不会参加!”
“好!”
他今天异常沉默,就连说话也惜字如金,让叶宝很不舒服,如坐针毡的感觉。不说话的陆骁,绝不会比发怒的他更好相处。相反,怪异得让人提心吊胆。“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考虑!”
陆骁默默地想,下一次,她就是新娘!掌控方向盘的五指,抽紧,彰显着某种决心。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沉默了几分钟,叶宝终于被逼得受不了,“陆骁,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怕你,少装神弄鬼,有什么话直说!”
相对她的激动,陆骁表现得异常平静,许久才从容开口。“在医院里,你说过,可以既往不咎,和我当朋友。还算话?”
“所以你现在是想和我当朋友?你把我当傻子吗?”太可笑了,叶宝忍不住连翻几个白眼。“你以为你娶了白瑞珠,我就会相信你突然失心疯爱上她了?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刺激我罢了!你是黔驴技穷了怎么的?强取豪夺不行,又改用其他招数?”
“婚礼那天,我的车就停在你家附近。看着你的婚车经过,我很想撞上去。宁愿一起死,也绝不把你让给齐彧!”他说的话很疯狂,表情却异常地平静,嗓音也温和得出奇。并不看她一眼,双目平静地远眺前方,“玉石俱焚”由他口中说出来,似乎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叶宝却为之胆寒。她知道他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我没有!看到你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荒唐,也彻底绝望了!长达十年的纠缠,你累了,我也累了,我不想继续下去!与其继续痛苦,不如放手。”
“你说过,放不了手!”
“那是不够痛,痛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放手!”车子停在红灯前,陆骁终于转过脸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错,我不爱白瑞珠。也许是太孤单,我也需要一个人陪伴。不用是我爱的人,她爱我就够了!慢慢地,我自然会忘了你。”
叶宝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任何虚假的成分,可她一点也看不到,一时间无法判断陆骁是否在说谎。他是那么偏执的一个疯子,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这会不会是他的另一个阴谋?
看穿她的疑虑,他只是道:“我没让你立刻相信我,时间会证明一切!很抱歉娶了你讨厌的女人,婚礼你不参加我不勉强。”
绿灯亮起,陆骁继续开车了,叶宝看了他许久,始终不确定是否该相信他。转头望向雨幕,困惑地皱起眉头。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一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