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心里宽慰了些,但此时一声怒叱,只听远处鸾铃声响,悦耳动听,寻声望去,自暮云追月的身后竟慢悠悠的走过来一辆马车,那马车五彩锦带,四面铺着大红的花布。
吊穗飘飘,从远处看就像是迎亲的花轿,不过这花轿的前面没有车夫,更没有骑着大马的新郎。
所有人都很诧异,望着花轿说不出口。这时自花轿后面悠悠转出一人一马。那人身强力壮,他走前两步对宇文任青和秦鸣等道:“哈哈哈哈,快将东西交出来吧。”
宇文任青和秦鸣等都是一惊,宇文任青踩这马的脖子,纵身一跃,慕云追月自然上前阻挡,宇文任青借下坠之势劈开了轿帘子。
轿帘子被斩裂两半,飘飘洒洒纷飞天际。透过半敞的轿帘子露出一位妇女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可是好景不长,慕云追月聚到一起,连成剑网,联手格当,硬生生将宇文任青逼退几丈之外。
里面坐着的正是秀钰,和秦鸣的四弟秦铮。秀钰被双手反缚在后背,口中塞着布条,被绳子绑在车里。
宇文任青方才险些就将秀钰和秦铮救出,但怎耐慕云追月反应迅疾,他虽然偷袭未成,但也不能身葬险地,但是形势却由不得他,因为慕云追月已经将他团团围住,想要脱身更是难上加难。
即使慕云追月没有加害之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撑地而起,正想突围,突然身后闪过一人,将自己抱在马上。
宇文任青上马,并没有回去,而是挺剑直奔那黑衣人
黑衣人大吃一惊,没料的此人死里逃生居然不急于活命,而是朝着自己的脑袋而来,不由得他不感惊讶。
但是慕云追月就在身旁,况且自己剑刺出去的时候对方的剑已经在自己的腋下不到几寸。
宇文任青不得已挺肘向下击去,但刺出的剑已经偏离很远,宇文任青见行刺不成急忙将剑反面向上一撩,然后纵马跑回原地。
宇文任青刚刚扭转回头,却见那黑衣人的面上纱巾早已被自己的剑挑落,然而转回头的刹那,宇文任青还是吃了一惊。
“孙威?果然是你!”宇文任青扭过头,手里紧紧握拳。
那孙威扬起脸,笑道:“傀儡老仙,您的那副傀儡怎么没有穿在身上?”
孙威见宇文任青脸色铁青,他心里不知为何如此解气。想罢他有笑道:“没想到吧,我会在官道上布下陷阱。”
孙威见宇文任青面露疑惑之色,忽然大笑道:“不错,那官道的确重兵把守,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你们武功高超,能沿着护城河边提缰跑马,我为何就不能设陷阱呢?”
宇文任青怒极,心下怨恨自己一时疏忽,以至于让敌人乘了空隙,中了别人的奸计。他喝问道:“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为何要挟持妇女儿童?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孙威又是一声冷笑,急忙道:“你这奸贼,我若不是捉了她们,你们能束手就擒吗?要我正面和你打,早就成了你的刀下鬼了吧!”
“卑鄙下流,我怎能与尔等为伍?”此时凭空多了一声长啸,宇文任青心生疑惑,转首一望,只见一人持剑,凌空自孙威的上面劈下。
孙威未做动作,但他知道有人向着自己劈来,但他却没有丝毫惊慌,眼望前方忽然嘴角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
恰就这千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凭空射出一条麻绳,由于速度太快,瞬间就朝向欧阳慕云扑来。
眼见麻绳如蛇一般迅捷的扑来,彭的一声响动,剑便被击飞。欧阳慕云滑行两步,戗在当地。
慕云追月并未相助,甚至看也没看,其中的诸葛慕云道:“那对面的好汉,你是叫宇文任青吗?”
宇文任青对欧阳慕云极有好感,刚才见他仗义执言,所以也对他极为牵挂,宇文任青回过神来,对着刚才和自己打斗之人拱手朗声道:“不敢当,正是在下。”
“哦?”诸葛慕云点点头道:“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可是条英雄。身后的少年也是英气勃发。”
宇文任青未做搭话,而是急忙退后两步对着身后的李莹低语道:“你快点下马,跑到这树林里,一会我再与你汇合。”
李莹听后却哭了出来,嘤嘤抽泣道:“呜呜呜,我走了你怎么办。”
宇文任青初觉李莹这话好笑,但他回过神来,仔细想着这句话,心中不自觉生起一股热流,使自己心热如火炭。李莹话里的意思就是:“我要保护你”
宇文任青扶着李莹柔弱的肩膀道:“那咱们就比赛,比谁先跑到树林里,好不好?”
李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宇文任青这样的汉子见了也不禁心生柔情,他卷起袖子擦掉李莹脸上的泪珠。
“嘿!那对小情人,怎么了,这么难解难分的。”
说此轻薄话语的正是孙威,宇文任青怒在心头。
李莹伸臂挽回正在发怒的宇文任青,脸上正色道:“我不走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宇文任青心想自己连女人都保护不了吗?他点点头,道:“那也好。”
宇文任青回头望着秦鸣,身后的秦鸣早已因愤怒而气的颤抖,他孤苦无依,自己不足一岁的亲兄弟被孙威挟持,自己的恩人竟也被人暗算,秦鸣望着轿帘子,恨不得马上手刃了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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