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觉泽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只能坐以待毙,突然,听得苏晴雪一声惊叫:“文轩小心!”李文轩不待回头看清楚,肩膀便已经被人扣住,有如被铁锁固定住一般,李文轩挣扎不开分毫,然后这股力道猛的向后掷出,李文轩的身子不由得向后飞去,在一丈之外落地,可脚下又一连退出了一丈,李文轩这才站稳,同时也看清楚了,在自己背后下手的便是那老和尚。
老和尚将李文轩逼退,合十说道:“施主,不过比武切磋,何必下如此重手呢?”觉泽面红耳赤,又要上前与李文轩厮杀,却被老和尚僧袖一挥给拦住了。
李文轩哼了一声,心中觉得好笑:“你们和尚要伤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下重手呢?如此护短,还背后下手,我还道是什么高僧,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李文轩看这老和尚如此说话,想来必是诚心与自己为难,左右解释也是无用,也懒得再与他解释了,一声大喝,又提起火棍向老僧刺去。
那老僧冲着摇了摇头,神色中好似颇多失望,面对李文轩来势汹汹,老和尚却不见闪躲,待到火棍距离他身前还有不到三尺的时候,突然双掌护心,后又猛的向前打出。李文轩心中惊讶,纵使这老和尚内力再高,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如果就这么打在这根火棍上,手掌怕是肯定要被烫伤的。
李文轩心道:“是你自己不躲闪,还偷袭我,烫伤了活该!”李文轩将着火的木棍向前疾挺,可是只见木棍上的火焰,面对老和尚的掌力,好似丢进了风箱中一般,不但没有烧到老和尚半点,反倒全数倒吹回来,扑向了李文轩的手臂,且比之前的火苗高了许多。
李文轩大骇,急忙松手,又后退了两步,可还是没能躲的干脆,手背上仍然是被火焰给烫了一下,好在回招较快,衣服才没有被火苗点着。李文轩手中吃痛,木棍落地,老僧又一挥掌,便将上面的火焰打灭。
李文轩抚着手背,大声问道:“你想要怎样!”
那老僧不语,只是信步向李文轩走来,看样子是打算要将李文轩一举拿下了,李文轩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心中畏惧,便拉着苏晴雪一面连连后退,一面盘算着对策。
“施主,你——”老和尚将李文轩逼到了墙根,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得屋顶突然发出“轰——”的一爆响,几人不由得同时向上看去,只见得屋顶被人打了个大窟窿,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往下掉,众人尽皆诧异,李文轩护住了苏晴雪的身子,老僧也是纵身后跃躲避,几人都是离得远远的,生怕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脑袋,砖瓦尘土不断的从屋顶纷纷落下,屋中尽是扬尘,苏晴雪不由得掩住了口鼻,李文轩则瞪大眼睛看这一切的变故。
尘埃落定,乱糟糟的声音也陆续停了下来,只是这破砖烂瓦之中多了一个人,这人化成灰李文轩都认得,便是那个有夺剑之恨,那个抢走了李文轩视若性命的万花剑谱的乞丐了。
“你——你——你——”李文轩恨的牙痒痒,看到这老乞丐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可后面的话却气得说不出来。李文轩这边是怒发冲冠,苏晴雪却是有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喊道:“前辈,你可来了,我以为你不来呢!”
那老乞丐歪歪脑袋,冲着苏晴雪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苏晴雪心中踏实,李文轩却只觉得身上好冷。
只听那乞丐说道:“你们和尚要伤人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拦,也不说他下重手呢?你的徒弟没出息也就罢了,枉你一把年纪了,也如此不堪,还在后背对一个小孩子出手,当真厉害的很啊,当真不愧是莆田寺!”这几句话是人都能听得明白,明着是在损那老僧,其实都是在帮着李文轩说话。
那边的老和尚见得这个乞丐,已经是整个脸都绿了,又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浑身乱颤,差点没晕过去,连着深呼吸许多次,这才渐渐平复心绪,说道:“别的事我没工夫与你说,你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情?”
那乞丐向李文轩与苏晴雪指了指,嘴角一扬,说道:“这两个娃娃,我要了!”
那老和尚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喝到:“你当真糊涂了!你真的疯了吗!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那乞丐说道:“我知道,他姓李,叫李文轩。”
“那你既然知道他姓甚名谁,就应当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他害了司徒老庄主的性命,还为金人做事,你纵然糊涂百倍,今日也不该插手此事!”老和尚的声音已经接近咆哮。
看两人吵的厉害,觉泽却趁着机会,慢慢的挨着墙一步步的往前挪,一点点的靠近李文轩,想要突下杀手将李文轩拿下,好将自己方才的吃的亏给讨回来。李文轩与苏晴雪的注意力全在两个老家伙的身上,都没注意到觉泽的行动。
那乞丐沉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想今日的莆田寺,不光是老的不中用了,小的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鸡鸣狗盗之辈!”
众人听到那乞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先是一愣,很快便都瞧到了觉泽的异样,老和尚突然大喝:“觉泽,回来!”可是为时已晚,只见那乞丐脚步不动,身子却凭空的向觉泽飘去,说是飘过去的,只是因为他足不沾地,实则却是风驰电掣一般的呼啸而至,觉泽听到老僧喊自己,想要回答,可嘴吧刚刚张开,就被一直偌大的破烂不堪衣袖包住了半张脸,如同是被抽了大耳光了一般,脸上生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