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见岳盈的话语是峰回路转,居然说的是另有旁人,自己被岳盈这么一问一引之下,已经是十分的好奇,禁不住说道:“好丘兄,你就告诉我你这到底是什么法子吧?”
岳盈笑道:“那日我被司徒朗打伤,虽说当时确实十分难受,但我并没有晕过去……”
李文轩想起那日岳盈替自己当下一掌的情形,十分的凶险,差点连性命都没有了,心头一颤,忍不住上前握着岳盈的手,一脸正色的说道:“丘兄,当日若不是你,我的小命便已经交代在哪里了,你这份情,可叫我如何偿还你啊?”
岳盈脸上一红,只听啪的一声,反手在李文轩的手背上打了几道红红的指头印,叫道:“我跟你说正经事情你,你别胡扯!”
岳盈这一巴掌,确实是将李文轩打的不再多说了,不过心中却还是在不断念叨着:“她待我极好,我可不能对不住她,日后就算是为她拼了性命也不惜……”
岳盈继续说道:“我记得我迷迷糊糊之中看到,在司徒朗结果了司徒庄主的身子之后,有一个换做封万金的人也凑上了前去,正是他确认是那银针刺中了司徒庄主的心脉才导致身亡的。”
李文轩说到:“嗯,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好像还有个外号,叫做封半仙,据说医术十分了得,但是他到了司徒庄主身边的时候,司徒庄主已然中了银针,并且那银针还在之前刺破了司徒朗的手掌,这个大家都是瞧见的,他只不过是见证了一下罢了,那银针决计不是他所发出的,又怎会与他有何关系。”
“大大的有关系!”岳盈说道此处,似是有些激动,继续说道:“要害就在此处,你想他既然医术十分高明,司徒庄主究竟是因为中了银针而亡,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凭他的本事,想必只需一眼便可知道,而他却始终不曾透露半点异状,想必便是有人从中威胁了他,或者……甚至他就是其中的同谋之一!”
李文轩心神一凛,说道:“对!不过,并且后来司徒庄主身上的银针也是他给起出来的,就算他一时不查,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但是取司徒庄主体内银针的时候,再无发现不了问题的道理,这人一定是有什么古怪!”
李文轩先是欢喜,随后叹了口气又道:“只可惜我们与这人并不相识,知之甚少,普天之大,但想要找这么一个人出来,只怕也是极难啊。”
岳盈笑嘻嘻的把手在李文轩面前一转,五支玉指盘旋,收拢随后握成拳头,在面前一扬,说道:“难或不难,那是要看什么人来找他,恰恰本姑娘手段不弱,那姓封的我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将他的事情打探清楚了,只等着你来找我,我好带你去寻他,哪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却叫我等的好久!”
李文轩一听,这才知道岳盈早就为自己做好了打算,心中怎一个感动了得?又一想丘山这几个月来时时都在等在自己,也是惭愧万分,望着岳盈,嘴唇轻轻颤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罢了,却连声谢谢也忘记了。
岳盈看了李文轩的窘态,又道:“好啦,看你这么着急的,好像……好像我欠你什么东西似的。”
李文轩缓过神来,说道:“不对,是我欠你才是。”
岳盈不与李文轩搭腔,只是继续往下说道:“我打探的明白,那封万金自经历了品剑山庄一事之后,回到家中,这半年来竟然连一步都不曾迈出家门,半年内江湖上许多人上门求医,不管是哪家的弟子,或者是什么派别的掌门,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人物,他始终不与相见,只是让自己的徒弟与他们敷衍,竟然没人能与他见上一面。这样一来,惹得许多人不快,还有几个伤重的人因为救治不及,死在了他的家中,家属们若不是忌惮他往日的朋友不少,怕是早就给他料理了,不然他决计活不到现在,我猜想他定然知道什么要紧的事情,为求饶命,所以只得呆在家中一步也不出门,甚至……甚至已经被人给害了也说不定。”
李文轩听得岳盈片刻之间的言语,便已经将自己这半年来想不明白的事情解开了一大半,更是又在心中对面前的这位女子多了许多的敬佩之心。问道:“盈盈,这么说来,我们只要拿住了那个姓封的,必然可以问出些结果了,那他到底住在何方呢?”
岳盈斜身向着船头一指,说道:“沿江而下,鄂州,百草庄!”
李文轩一听是鄂州,想到只要沿江而下,只需两三日的路程便可见着那封万金,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欢喜难耐,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向岳盈说道:“盈盈,我真实服了你了,我原本以为你这小船只是为了在半路上追着我寻开心,哪里知道你早早就在暗中为我打点一切,我……我可怎么谢你?”
岳盈也是十分欢喜,但她不像李文轩那般,一高兴就立马忍不住要说出来,只是朱唇微动,小声说道:“亏你还知道这些,不求你谢我,只盼你日后不要气我就是了。”
两人在船上并肩而坐,任凭小船随江水而去,十分自在,不过李文轩却忍不住在暗暗的猜测着岳盈的身份。
岳盈既然没有对李文轩明言自己的身世,李文轩本来也就不打算问了,可奈何岳盈实在是聪明的紧,叫李文轩是越发的好奇,实在是忍不住。于是将过往的事情一一在脑海中回想,可是李文轩与岳盈相交以来,岳盈从未向李文轩提及自己有什么朋友,亲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