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适才出言冲撞了追月,此时听到追月这般言语,虽说与李文轩套交情,却全是为了明珠,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更是惭愧万分,向追月说道:“追月,方才都是兄弟我的错,是我混蛋,你若是生气,这就来砍我两刀解恨便是,我绝不还手!”
李文轩这一趟来本就是来救明珠的,至于追月是否相求都是一样的,不过听到他讲话这么义气,打心里也是有些佩服他的,当下说道:“不管你求不求我,我这一台来原本就是来救她的。”
这句话叫水里泡着的几个人都是十分不解,明珠之前多次伤到李文轩,还一心要抢夺李文轩的青霜剑,就在白天还听明珠与他们讲自己在路上将李文轩戏弄了一顿,按说这些人之中李文轩最为恼恨的就应该是明珠,可如今众人都是无力还手,怎么李文轩有仇不报,反倒来救人?但是此时情况紧急,李文轩既然开口要救明珠,那谁也不敢再多问了,万一那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恼了李文轩,那可是不妙,就连急脾气的追风也都闭嘴不说话了。
李文轩撑船向明珠划了过去,明珠看的真切,面前这个坐船来的人即是李文轩,也是那个刚刚在船头为“妻子”伤神叹气的好丈夫,明珠平素就少与人说话,若非至亲挚友,任你生死都是与自己无关便高高挂起,今天也是邪门,看到他们扶起恩爱,便不忍被天花夺取了那“妻子”的性命,这才与李文轩多说了几句,可不料到头来居然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明珠别说有多气恼了,伸手从怀里抓住了一团黄乎乎的事物就向李文轩脸上砸了过来。
追月等人见状,都向劝她莫要使性子,毕竟活命要紧,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气,怕是越劝越糟糕,只盼李文轩莫要与她置气才好。
李文轩伸手向明珠扔来的东西一抓,原来是自己先前给明珠的干鱼片,想来是这船沉的突然,明珠还没来得及吃,暂时只好放在怀里,也距地可笑,叹道:“实不相瞒,你们的船沉了,是我们特意为你六人布下的计谋,我没有什么夫人,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感染天花,但你却愿意好心相助,倒是叫我十分意外,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欠了你一份情,现在我救你一次,便算是真正的扯平了,不过我只救你一人,你的那些同伴你救或者不救,都是与我无关。”
李文轩这就伸手去拉明珠,却不料明珠的竟是将原本抱在手中的木板一甩,砸向了李文轩,而她的身子被木板反震的力道一推,则是跟着向后飘了过去,明珠竟是宁愿淹死,也不叫李文轩去拉她上来。
此时风浪仍是不小,明珠在江水中飘几下跟着就要往下沉了过去。李文轩又怎能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跟着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李文轩水性极好,当即就抓到了明珠,一手划水,一手拉着明珠的手臂,就将她往小船上托了过去,起初明珠挣扎的厉害,但总归没有李文轩力气大,只能被他拖走。
可是李文轩刚游出去不过两三米,拉着明珠的那条手臂上竟是猛的一痛,李文轩回头叫道:“你做什么!”
只见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在明珠的手上,方才明珠竟是趁着李文轩不备,用毒针在李文轩的手臂上刺了一下。
李文轩这下也当真生气,心道:“我为了救你都害的盈盈与我生气了,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反过来伤我,好没道理!!”
李文轩也懒得在托着她往前划水了,当左臂用力向上一抬,竟是将明珠整个人都托出了水面,扔到了舢板小船之上,而李文轩则是借着这力道,往水下一缩,潜入水底,一直奋力向前游出十多丈,这才冒头唤气,跟着又是一头扎进去,向着大船的方向游了回去。
明珠被李文轩撂到了船上,没来得及运功调整姿势,是硬生生的摔在了上面,浑身上下都是磕的生疼,当即站起举着长篙,朝着船下一通乱刺,可李文轩早就已经游到数丈之外了,明珠又怎能刺的中?
明珠此时本就气力所剩不多,刺了几下,见睡下没有动静,便停手了,不过依旧举着杆子,只要李文轩冒头,肯定就是一棍子敲下去,但还是不见李文轩冒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的一针给扎死在江中了,又或者是方才被棍子打晕了,因为此处水力甚大,明珠方才那几棍子下去,到底有没有打到李文轩,她也不清楚,微微皱了下眉头,正想要寻找,却听到追月说道:“别找啦,他早就游走了。”
明珠看自己同伴还都泡在水中,当即也不胡思乱想了,毕竟还是救人要紧,她不会使李文轩留下的那根长篙,只好用手划水,好了一阵划过小船,将其余几人拉了上来,只是这舢板太小,容不下六个人,追月与追风两人便攀着船舷,身子泡在江水中,众人死里逃生,先是宁了宁神,然后大概瞧出了河岸的位置,便借着此刻的月光一点点的向岸边划了过去。
李文轩在水中游了一阵,忽然觉得今日手臂上中的这一针竟是奇痛无比,脑地中也是昏昏沉沉的,明珠的毒针虽说之前也挨过了几次,可都没这一次的情形来的重,等游到大船下面的时候,左边的手臂几乎已经完全麻了。
船上的人一直都远远的看着李文轩的动静,不过明珠用毒针刺伤李文轩的事情,却是因为距离太远了,谁都没瞧见。等李文轩游到了船下,当即就有人丢下缆绳,合力将李文轩给拉了上来。
李文轩顾不得左臂中了毒针,更不管身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