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之前与这拐子马的骑兵交手一次,知道他们的盔甲确实厉害,寻常刀剑伤不得,点穴指法更是奈何不了。便想照着岳盈所讲,俯身从后追上,长剑直奔那战马的后腿而去。
这其中的拐子马一共只有一百来骑,每三人练成一排,便是三十多排,李文轩趁着他们只顾着向前冲杀,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抢到的最前面,将当先的三排骑兵分别削断了一条马腿,登时这三排拐子马,共计九人九骑纷纷倒地。
拐子马的行进速度虽然并不快,但奈何身子太重,遇到意外情形的时候就算是想要停下来,也比一般战马慢了不少,眼看着前排倒下了九个同伴,后面的士兵想要勒住缰绳,可惯性太大,竟是一时停不住,前倒后压,当即就撞了上去,只见有二十多骑拐子马一时间都不能再战斗。
李文轩趁着这机会冲到了宋军之中,看到此时伤亡甚众,心中悯然:“王副将,我来与你们一起冲出去!”
王副将伤口流了不少血,脸色也见少了血色,说道:“不成啦,这拐子马与金人铁战车,配合在一起,实在是厉害,你看兄弟们的样子就知道啦,怕是出不去了。”
李文轩说道:“怎么会?我再去冲一阵,杀出一个缺口就是了!”
王副将拉着李文轩说道:“你功夫好,你要脱身易如反掌,我们陷落在这里就罢了,可岳姑娘非同寻常啊,他爹爹是岳元帅,你可能叫她有半点闪失,你快些带着她逃出去吧,别管我们了!”
这一点就算是王副将不说,李文轩又怎能不知道岳盈的紧要?况且就算岳盈不是岳飞的女儿,李文轩也是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但也不能让岳盈受半点委屈的,但叫李文轩只救下岳盈,却扔下这么宋兵不管,他也是难以做到。
说话间,只听一阵马蹄传来,竟是那金人的拐子马再次冲到,李文轩仗着兵刃之利,在王副将与岳盈身前抵挡,将几人打下马来,可别的士兵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又有十多名士兵或死或伤。
岳盈看到周边方才被李文轩打倒的那些战马,说道:“文轩,我有办法,你去将那些坐骑上串联的铁链给取来!”
李文轩不知道岳盈要做什么,但始终相信岳盈说有办法,那就是可行,当即摘下了六根铁链。
岳盈说道:“你将六根铁链合并成两根,一齐拴在大黑马的马鞍上,然后你去杀他们一个战车上的人,将铁链系在战车上面,这大黑马的力气大的很,咱们用马力将战车给啦开!”
李文轩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当即将铁链拧成两根,绑在大黑马的马鞍上,然后就骑马奔着距离最近的那战车上面,几下功夫,战车上的四个金兵,全数栽下了战车。
跟着李文轩将铁链拴在了战车上,上马挥鞭,猛的向前飞奔,只听得轰的一声,那大黑马被战车的力道给拽住,一声嘶鸣,扬蹄倒地,李文轩也被惯性向前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回头再看,却觉得这一下也值了,那战车围起来的铁墙,已经被大黑马给拉出了一个缺口。
李文轩翻身起来,跟着叫道:“大家上马,一起冲出去!”然后就抢先到那缺口处的另一辆战车上站着,守在那里,免得其他的金兵将此处缺口赌上。
宋兵虽说伤亡不少人,但是马匹却是富裕,当即伤者一个不落全都被扶上了马背,岳盈想叫那大黑马起来,却不料大黑马在这一拉之下竟是伤了内脏,口鼻流血,再也其来不来了,虽说只是骑这大黑马一小会,也禁不住心疼落泪。
宋军骑兵从那缺口冲了出去,李文轩冲着王副将叫道:“不可再战了,大家都顶不住了,先回城罢!”
李文轩说罢,又向方才宋兵被困之地望去,想要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伤者,不过不经意间扫到了金兀术的帅台,之前李文轩只注意了金兀术本人与帅台上的许多将官,这次一看却是发现那帅台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高台,这高台之上共有九人,分执九面龙旗,此时正有规律的打着手势。
李闻讯看了一眼高台上那黄色龙旗的动作,与此时距离自己最近的黄色龙旗的动作一模一样,当即心道:“哎呀,真是糊涂,我们只在这阵中的九面龙旗之中找他们的阵眼,却怎么没想到这阵眼其实不在阵中,而是金兀术的帅台之上,不然那红、白、橙三面龙旗在我手中,他们怎么还能活动如常?”
李文轩本已经打算与王副将还有岳盈一起回城,但看到了帅台上的阵眼,心中马上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若是回城,用不了多少时候金人的投石车架起来,楚州就是城破人亡,若是我能冲上前去,将那里阵眼上的几人杀死,就算不能毁了全镇,但最起码龙旗在我手中的那三处就要大乱,韩帅若是趁机出兵,或许也多了许多的胜算!”
岳盈看到李文轩迟迟不回来,回头叫道:“文轩,快走啊!”
李文轩跳到了岳盈的身后,与她同乘一匹马,环住岳盈的腰身,轻轻抱了抱她,又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只是岳盈此时心中紧张,也没注意到李文轩在自己身后的小动作,只是快马挥鞭往城门而去。
岳盈马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