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笑道:“我还能写什么?自然是说我现在身陷敌营,西夏兵残暴不仁,请我的“皇兄”多多给他们金银财宝,将我还有……”暧昧的看了李文轩一眼:“还有我的李郎赎回去呗。”
李文轩莞尔道:“那特使看到你我的关系,怕是也要糊涂了,只是这么一来,怕是对公主清誉有损啊。”说着说着,李文轩神色就有些尴尬了。
明珠倒是满不在乎,摆摆手道:“怕什么,这封信他们送不送的出去尚且不知,即便是送到了上京,信中我署名是公主的小名,这名字只有宫中寥寥数人知道,但是公主信函乃是最正式不过的文书,这小名公主也有将近十年没有用过了,西夏人不会看出端倪,但是明白内情的人,一看便能猜到是我写的,至于那另一封吗……我就签了一个公主的大名,但是要那位特使大人送去的部落,却是近年来与我大金最为交恶的地方,也不晓得这位特使请不请得动人家别的部落的人马,或者是直接被人家给砍了脑袋。”
李文轩听了明珠的一肚子坏水,之前心中的种种压抑也是被冲淡了不少,毕竟如今与明珠两人独处险境,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山头都不晓得,便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哈哈大笑,说道:“你啊,一刀一枪没动,不过这位特使大人将来怕是有的苦头吃的。”
明珠恨恨道:“他们如此对待你我,便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不然我心中气愤难平,只不过……”明珠脸上多了一抹忧色,说道:“这法子怕是至多也能给你我拖延两到三天的时光,到时候他们发现其中有诈,便会不遗余力的攻山了,到时候你我就只能与他们血拼到底了!”
李文轩望向山下,无比正色道:“你放心,我害得你为我受了一次伤,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听李文轩语气无比坚定,明珠似乎已经忘记了山下的重重包围,依偎在他身边,轻声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苏达阿旺持了明珠的书信下山,这山峰上果然清静了一日,明珠一时间心情大好,身后的箭伤经过李文轩敷了两次药之后,也是恢复极快,都已经结痂,只需好好养上数日便可恢复的七七八八,明珠生性极爱洁净,一心想要去下面的温泉中好好沐浴一番,但还是让严肃无比的李文轩给拦住了,偏偏这山峰上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明珠想使出小性子抗议一下,李文轩也不怕她,这叫她好生无奈。
山上山下相安无事的过了仅仅一半日,山下战鼓声忽然大作,正在盘坐调息的两人都是大惊,向山下一望,只见密密麻麻的西夏兵正在集结队形,正要往山上进发,李文轩看了看下面的阵势,这次西夏兵像是豁出去了,派出的兵丁比前几次加起来的人马还要多,心中着实是有些紧张,说道:“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要两三天吗?怎么会这么快?”
明珠叹道:“我计算他们怎么也得到明天才会做出反应,怕是……怕是出了别的端倪,至于究竟是为何,我也不知道。”抬头凝望着李文轩,又道:“李郎,我们生生死死都在一起!”说罢,提起金刀就站在了李文轩的身侧。
李文轩本要劝告明珠回去,但看她气势凛凛,一副决绝的样子,心中也是大受感动,于是说道:“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你就呆在我身后,千万不可冲下去与他们近身缠斗,一旦出现异状,就先回咱们的那个小家里面,好不好?”
明珠点点头,亭亭站立在李文轩的身侧,从山下望去,两人并立山巅之上,尽管面容上都是略有疲惫之色,但看明珠青丝飞扬,手中金刀端立,虽是一女子,面对万军却是毫无惧色,足以叫数男儿郎自愧不如,再看一旁的李文轩,经过数次厮杀之后,一身铠甲早就是殷虹遍染,双目之中怒火熊熊,傲视脚下万千之众,只是微微倾斜的身躯,有意无意的将旁边的女子护在身后,却也叫这一抹英气中多了几分柔情。
山下的西夏兵看到了面前的两人,想起己方已经有数百个弟兄是丧命在上面这人的手上,心中是又恨有惧,也有为两人气势所折服的,种种感触,全都化作了阵阵的喊杀,与冲锋的脚步。
李文轩见西夏兵已经进了二十丈的距离,双掌齐出,两颗磨盘大小的巨石便呼啸而下,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西夏兵当即就被砸的血肉横飞。西夏兵的攻势稍缓,后面的士兵就送上了许多一尺多厚的巨型盾牌,原来前两天西夏兵的将领见识了这特殊的礌石,此次早就做下了一些准备,将这些巨型的盾牌一面面并立成墙,向前缓缓推进,李文轩又踢落了几块大石,这些大石撞上那些盾牌,尽管大石的下落力道甚是刚猛,但那每一面盾牌后也都有数十名西夏兵在后面用力推动,是以每次盾牌只是往后稍退几步,便有步兵上来搬开大石,后面的西夏兵则随着盾牌继续前进。
没想到西夏人用这个办法来挡李文轩掷下的巨石,李文轩守山的战力便大打了折扣,而西夏兵则越来越靠近,转眼就再次推进到了十五丈之内。
李文轩紧握青霜剑,正犹豫要不要冲下去毁上几面盾牌,却见山坡上的盾牌全都停在原地不动了,明珠经历的战阵远较李文轩要多,当即叫道:“不好,他们要放箭!”
明珠的话音刚落,就见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从盾牌后发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