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皇子对傅凌初的渡河方法刚到十分不解。但他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成千上万只大鳄鱼。于是咬了咬牙,接过了她手中的小瓷瓶。
“若是有危险,你必须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傅凌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其实心里却并不认为自己的计划有问题。她将自己的手伸到鳄鱼的爪子里面。结果鳄鱼的四肢太短,让她只能缩着手臂,不免有些郁闷。
三皇子个头比较大,索性将他杀的第一只大鳄鱼拖了过来。
“小心点,不要沾到自己的手。”
傅凌初好意地提醒了一句,结果换来三皇子不怀好意的一记眉眼:
“你这是……在关心本皇子吗?”
傅凌初眯着眼睛,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她果然还是应该让他跟鳄鱼一样被粉末腐蚀掉一了百了较好……
他见傅凌初不理会自己,笑得更加耐人寻味了一些。他学着傅凌初的样子,拖住鳄鱼的大嘴,小心地避开它的尖牙将粉末洒在了嘴里。
没过多久,鳄鱼的嘴巴里便发出了“嗤嗤”的声响。很快,庞大的一只鳄鱼霎时干瘪下来,成了一张只剩空壳的鳄鱼皮。
三皇子看着那张狰狞的鳄鱼皮,一脸黑线地伸出一条腿跨了进去。
傅凌初把鳄鱼的下颚反折回肚子里,露出了自己的脑袋。她挥舞着爪子对三皇子道:
“像我一样,不然这张皮很容易注水。”
三皇子见她像只翻了壳的乌龟一般仰着身子躺在地上,顿时被她萌出了一脸血。傅凌初见他发呆,举着爪子在空中划了两下。
“发什么呆呢!快按我说的做啊!”
三皇子正在陶醉,被傅凌初扯着嗓子一嚷嚷,霎时什么气氛都没有了。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凶神恶煞的一点情调都不懂!三皇子皱着眉,阴沉着脸将第二条腿迈了进去。
鳄鱼皮里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闻了有些想吐。他强忍着恶心,将整个身子都塞进去,结果双手伸到爪子里的时候,郁闷地抬头对傅凌初道:
“这鳄鱼的爪子太短了。”
傅凌初正学着用脚去甩尾巴,听三皇子如此抱怨,有些郁闷地抬起头道:
“鳄鱼就是小断腿啊,我能有好么办法。都这个时候了,拜托你不要再挑剔了好不好?”
就算他武功高强,能强的过傅子御?她就不信,他能在鳄鱼聚集的湖中游泳,还能安全地到达对岸。就算安全的到达了对岸,他还有力气帮这么多人脱困?
聪明的人从来不靠蛮力,一劳永逸才是最佳选择!傅凌初满心欢喜地研究着鳄鱼皮,吼完一句便不再搭理他。三皇子见她如此,只觉得自己上当受了骗。看着自己这一身滑稽的扮相,他竟感到一阵无语。他堂堂宛州国三皇子,居然还有这么可笑的时候!要是这事儿传出去,叫他还怎么以fēng_liú公子的形象示人?
傅凌初自顾自地适应了一下鳄鱼的爪子,发现用的还挺顺手。虽然隔着一张皮,但好在这张皮不重,即坚韧又不至于束手束脚。她看了一眼三皇子,见他才钻进鳄鱼的肚子,不高兴地冲他嚷嚷了一句:
“快把下颚塞到肚子里去。会漏水!漏水就麻烦了!”
三皇子闻言,气呼呼地掰断了鳄鱼的下颚塞到肚子里,一双哀怨的眼神还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瞄去。傅凌初见他整个人都包在鳄鱼皮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竟被他可爱的样子逗了,忍了忍没忍住,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三皇子本就郁郁寡欢,见她笑的那么欢乐,脸色更加阴沉。
“你若是胆敢张扬出去!本皇子就一辈子都喊风权卿傻子!”
傅凌初一听,两眼腾地升起一簇火焰。
“你敢!”
三皇子痞痞地一笑,将他那对讨厌的小虎牙在她眼前亮了一遍。
“你尽管试试,看本殿下敢不敢!”
傅凌初冷哼一声,用鳄鱼的爪子往他的方向一指,冷声道:
“你还真以为我稀罕说你?不就是三皇子吗?我家相公也是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敢再说一句傻子,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傅凌初向来不惧威胁,大不了鱼死网破,有什么好害怕的!人生在世,最遗憾的是不能守住想要守护的人,而风权卿就是她的雷区,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到她的呆子,就算是嘴上说说,那也不行!
“你这女人何必这么较真!”
三皇子突然感到一阵挫败,因为他发现只要是关于风权卿的,傅凌初都会轻易当真。而且强硬的让无话可说,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半句玩笑都开不得的死女人!
傅凌初知道他只是说说,但她心里就是不爽。她就是不高兴别人将风权卿当做傻子来看待。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他,甚至对他的了解只是道听途说,凭什么他们总是对他指手画脚。像是他欠了他们所有人的一样?
他的好,他的善良,没有人看的到。他身边的人都是瞎子,眼盲尤可救,心盲则无药可救。
她并不期望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喜欢风权卿。但她希望他们至少可以给他与平常人样的待遇。
傅凌初静默无声地摆动着鳄鱼的尾巴,学着鳄鱼爬行的样子,缓缓地在地上匍匐前进。
三皇子见她不搭理自己,紧张地也学着她的动作跟了上去。傅凌初的头垫着鳄鱼的喉咙,前方尖尖的嘴巴已触碰到了冰冷的湖水。
她缓慢地前进,两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群如枯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