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相坐在地上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不过他丝毫无动于衷,嘴里不停的说着:“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人,怎么可能……”
他的心情到现在还没有平静,实力远比他要强大的袁吉,在那个人手里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想了一会,他终于站起身来翻出那一串钥匙,顺便把袁吉丢到了附近的河道里。
他开车回去的时候正遇到从一边赶来的白舒和花紫薇,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因为白舒看到了沈青相眼中的失落。
“袁吉呢?”白舒问道。
“死了。”
“你杀的?”
“不是我。”
“那是谁?”
“……”
白舒问一句,沈青相答一句,旁边的花紫薇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你们两个把话说清楚。”
被花紫薇这么一吼,沈青相仿佛才缓过神来,他咳嗽了一声,道:“有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一掌把袁吉拍死了。”
“这么厉害!”
“银血蟾蜍呢?”
白舒和花紫薇同时出口。
“呃,至于为什么这么厉害我不知道,不过他对我们好像没有敌意,那银血蟾蜍被他拿走了。”沈青相被两个人盯得有些懵,干脆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几个人都低头沉思着,等过了一会几个人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雨中。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两辆车陆续开回了铁匠的小院里。
楚将成一直撑着伞在那等着他们。
滂沱大雨伴着雷电,预示着黑风暴的来临,那片大漠距离这里有50公里的路程,黑风暴只在大漠肆虐,并没有危及到他人。
在大漠上长年有商队经过,现在虽然物流快递发达了,但有些人还是遵循着传统,因为有些风俗虽然湮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但是有些还是有所保留下来的。
就比如人们常说的赶尸。
“怎么样小沈没事吧?”楚将成问道。
“我没事。”沈青相笑了笑。
“那就好,袁吉那个卑鄙小人跑了?”
“被一个戴面具的人杀了。”沈青相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连忙道,“白舒,紫薇,当初张大哥遇到的是不是这个人?”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才想起来。
“恐怕就是,鬼脸面具,实力超强。”白舒喃喃道。
三人都没有发现,楚将成听到鬼脸面具的时候,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随即,他转身回到了屋里。
三人都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没有亲手手刃袁吉,而有些失落。
不过回到屋子里的楚将成可不是这么想的,袁吉死了他自然是高兴,不过沈青相发现的那个人着实让他吃惊。
他甩了好几下,手才不抖了,接着他含泪给他的儿子儿媳以及他的妻子上了香。
“友山,天雪,仇人死了你们可以瞑目了,老婆子你也不用担心了!”
说完,楚将成泪如雨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能忍受的,可想而知这些年楚将成是怎么过来的。
他每夜都在自责,若不是他当初得罪了奇门哪会有如今的下场。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一点,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白舒把佛骨油灯上的灰尘擦去,又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等着两人的到来。
现在唯有沈青相非常郁闷,他本以为把钥匙拿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没想到居然是假的。
这时候的王宇军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颓废,他站在镜子面前拿着一把推子把乱蓬蓬的头发,推了个干干净净,似乎在像现在告别……
陈晓北同样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地上的烟蒂已经攒了一堆,他的面前是他父母的照片,两个人露着笑容看着他,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他钱可以不要,但楚将成的事情,他不可以不答应。
他脱下衣服换上一身运动装,一身的腱子肉袒露了出来,胸口上盘着一条狰狞的巨兽。
要是白舒在这里,他肯定能认出这是山海经中的异兽,狴犴。
下午三点,两个人准时来到了这里,白舒三人已经在越野车旁等着了。
楚将成和楚向南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当沈青相问他们为什么走的时候,楚将成道:“张千倌来的话少不了要有一番纠缠,我可不想和他碰上,再说了我除了那个密室其他也没有好留恋的,那个密室张千倌是绝对不会动的。”
这句话沈青相是无比认同的,毕竟他是跟着张千倌长大的。
“等你们成功出来了,就到西湖去找我,我和向南暂时在那里,我要尽快把判官笔造出来。”
“好。”
在楚将成离开后,他们也开车离开了,西北50公里的大漠,然后还要徒步行进三个小时,现在刻不容缓。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白舒把油门踩到最低,王宇军和陈晓北都是精神劲十足,连沈青相看到他们都是暗自惊叹:“这两个家伙绝对不简单!”
一路上偶尔看见几个在旁边竖起大拇指的背包客,不过都被白舒给忽略了,不知道他们要是得知他们是去传说中的禁地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斯洛林沙漠,在中国四大沙漠之中并不起眼,但却是一年偶尔数年会有一场黑风暴在这里肆虐,曾经有人在这里看到过成千上万穿着盔甲的人在黑风暴中厮杀,连这片沙漠的王者鬼蝗虫都不敢靠近,更有人说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