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俨然是一只手骨,鲜血淋漓居然还会动!
血液从盒子缝中悄然流出,钱卫星看到那手骨后寒意顺着指尖往上蔓延,头皮发麻,他迅速靠在后面的坐垫将手骨连带盒子扔在地上,用脚用力对着手骨踩了几下!
那手骨发出“咔嚓”的脆声,化为一滩血水,留到车外…
车里传来喘气的声音,枕鸢看着周围人的表情,除了那个神经病还在玩衣角外,其他人都是满脸惊恐。
“停车,停车,我让你停车!”钱卫星看到原本放在腿上的地方全是血迹,吓得心里发毛,再顾不得形象来回晃门把,可门外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开。
观光车放慢了速度,枕鸢往外看一团白雾,模模糊糊,只听“吱呀”一声,似乎是破旧木门的声音,车子又发动起来。
车子大约动了几步便停在原地,众人惊慌地看着窗外,刚还是一片白雾如今阴暗不见一只手指。
“啪,”两侧的门自动打开,除了神经病与枕鸢,那四个人拥挤着下车。
钱卫星下了车看到后面那扇木门透着光,惊喜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怖,他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可就离门仅仅还有半米的时候,木门又是“吱呀”一声,重重关上。
任他怎么再敲打,门也紧紧闭合,如同刚才的车门一般。苏柔躲在裴卓身后,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刚才那个绅士把咱们送到鬼屋了?”
话落,绅士从副驾驶起身出来,黑暗的屋顶出现一盏昏黄的灯,映着绅士的脸仿佛只是一层面具。
“欢迎来到恐怖乐园,八小时的寻宝时间现在开始,得到宝藏的人才能离开。”绅士如机器般地声音回荡在洞里。
钱卫星又一次拨打电话仍然没有信号。
绅士扯着嘴角发出“咯咯”笑声:“这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如果在八个小时后仍是没有找到宝藏,那你们就——”
“永远呆在这里吧。”绅士的声音深远。
裴卓害怕地冷笑一声,眼睛直直盯着绅士,突然像是魔障了般对着绅士打了起来。
“裴,裴卓,别,别打了,他,他根本,不是人!”苏柔往后退,看着眼前被打的支离破碎的瓦片绅士捂住嘴。
裴卓被苏柔的声音唤醒,猛的回神,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表情带着疑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非主流少年黄色的长发耷拉着,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着裴卓咽了口吐沫小声道,“你,刚刚打了绅士,就,就是地上的瓦…”
瞬间,地上被打散的瓦片又凝结起来成为之前在游乐园门口看到的绅士。只是头顶上那黑色的礼帽,破了个角。
绅士面色阴沉,手机械地轻扶帽檐,“我的帽子,我的帽子…”
枕鸢蹙起了眉,这次的事恐怕不简单。
非主流林冬天闭上了嘴,紧紧跟在枕鸢身后,捏住她的衣角,说话坑坑拌拌:“姐姐,我,我跟和你吧。多一个人好照料。”
枕鸢扭头看着非主流额前的长发一脸嫌弃:“给你个皮筋把你的黄毛扎起来。”
林冬天:“……”
“绅士不见了!”苏柔的尖叫声传来。
几个人都害怕了起来,绅士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一旁裴卓强忍着寒意抱紧苏柔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钱卫星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是走向前看了一眼绅士消失的地方,甚至有些冷静地说,“有什么可怕的,赶快找到宝藏,找不到谁都别想离开。”
说的在理。于是几个人往前走,黑洞里阴森、黑暗、寂静,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头顶上每走过一段洞穴两侧就会有一盏小小的壁灯,发着暗黄渗人的光。
枕鸢光撇向后面被林冬天捏紧的衣角,开始观察周围的坏境,洞穴潮湿,越往前走越狭窄。
转了几个弯,洞穴变得宽阔起来,令人震惊的是这里居然有三扇石门。门上的刻画各不相同,左面一扇似是一头恶狼弓起身子,中间那扇像是女人跪着哭泣,右面一侧看着有些正常,只是寻常的纹路。
林冬天瑟瑟发抖,低声道:“姐姐,我跟着你。”
枕鸢看了眼三扇门,毫不犹豫地指了指中间的那扇——跪着哭泣的女人。
林冬天从枕鸢身后站了出来,黄毛被扎起来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看着倒也清秀,只是面容有些难言之隐。
这个哭泣的女人看着实在有些诡异。
钱卫星难以抉择,他将左手指上其中三枚戒指取下来,宝石在昏暗的洞里闪着光。他将它们握在手心摇了摇,其中一枚落在地上,是蓝色。
钱卫星连忙将掉在地上的戒指捡起来重新戴在手上,看向其他人说,“我选左面的狼。”
苏柔对这个富豪有些抵触,她拽着裴卓走到右面道:“我们走这里。”
枕鸢觉得一直没有吭声的神经病有些奇怪,他的个子很高,现在看不出什么神情。
石门打不开,因为没有钥匙,钱卫星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使劲推门,石门丝毫不动,他忍不住吼道:“妈的,不会帮帮忙吗?都是死人吧!”
枕鸢一把拽着钱卫星的衣领将这个中年略微发福的男人提溜一旁,白皙的手放在石门摸了摸,冰冷彻骨。
她眼神中带着恶意:“一个男人啰里啰嗦的连个门都打不开。”
钱卫星被枕鸢嘲笑的话气急,只是没等他伸出手就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