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仙从紫方云宫里出来,兴冲冲便要去璇玑宫找锦觅,却被挡在了殿外。
原来经过了了听飞絮刺杀之事以后,润玉便着人将这璇玑宫重重保卫起来,等闲人根本靠近不得。便是狐狸仙依仗身份,那守卫也不给半分面子。
狐狸仙气急败坏,正打算撒泼耍赖,背后传来润玉的声音,“叔父这么千方百计想要入我璇玑宫,是又有什么谋算不成?”
“润玉!你……”
“丹朱!我敬你一声叔父,可不代表你就能无视天界法度,随意直呼天帝名讳!”润玉肃然,便是雷霆万钧。
狐狸仙抖着手,不敢相信当初那个温润谨慎的夜神也有如今威严冷厉的模样,“你,你真是六亲不认!我不与你废话,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查出先水神风神遇害的真相的!绝对不会是我的凤娃干的!”
说完,便气冲冲头也不回地离开。
润玉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微沉。看来,这荼姚也并不知到底是谁还能操控琉璃净火,杀害水神风神了。
锦觅正在床上犯懒,瞧见润玉进来,立马高兴地迎上去,“小鱼仙倌你可来了,我都要闷死了!”
“那我陪着你可好?”润玉牵着她的手,密密实实地包在自己的掌心里,“你想做什么,玩什么,我都陪着你!”
“你当天帝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经常陪着我?我想出去玩,你只让我待在这璇玑宫里,真的是太闷了!”
润玉却摇头,眸中尽是心有余悸,“你现在身体还未痊愈,何况当日了听飞絮之事历历在目,毕竟旭凤积威甚重,谁也不知道这天界还有多少了听飞絮,那种差点失去你的感觉,我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那种从心脏开始麻痹到指尖的无力和绝望,令他永世难忘。
锦觅有些沮丧。
润玉将她拥在怀里,眼神变得凛冽。
没有人能把锦觅从她身边带走,锦觅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至于那些心怀觊觎的人,他都会一个个肃清!
狐狸仙不得法门,便去找了彦佑想办法。彦佑如今是天帝的义弟,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若是有他帮忙,或许他们便能见到锦觅。
“什么?锦觅被润玉软禁起来了?”彦佑大惊。
狐狸仙痛心疾首,“可不是,那璇玑宫外守卫重重,连老夫都不得门而入。你想想锦觅是个什么性子,又怎么会老实待在一个地方呢?现在只怕是在璇玑宫里哭呢!”
“这个润玉!枉我以前还觉得他端方如玉通透豁达,怎么也做起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了?不行,我不能看着锦觅被他这么折磨,我这就上天去救她!”
天帝对这位义弟非比寻常,便是守卫见到也要礼让三分,倒是真叫彦佑闯了进去。
进去一看,果然锦觅已经无聊到趴在桌子上画画了,只是那画,实在是惨不忍睹。
彦佑只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你这是画得谁啊?”
“小鱼仙倌啊!”锦觅随意接口,随后才察觉不对,回头瞧见彦佑,高兴地跳起来,“扑哧君,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不欢迎我就走喽!”
锦觅赶紧拽住他,“哪里哪里,我这是高兴的高兴的。小鱼仙倌不许我出去,我在这都要闷死了!”
果不其然!
彦佑神色一凛,“他不让你出去你就不出去啊?走,我带你出去玩!”说着,便拉着锦觅往外走。
门外的守卫立即上前阻拦,彦佑一挥袖子,“瞎了你们的眼,连我也敢拦吗?你们的天帝陛下可是亲口说过,我愿来便来,想走就能走的!”
“仙上自然无虞,只是水神仙上……”
“有我带着还怕什么?让开!若你们的天帝陛下怪罪下来,自有我担着!”说着,在那守卫还在犹豫间,彦佑已经拽着锦觅闯了出来。
锦觅高兴极了,“你说的啊,要是小鱼仙倌生气了,你自己去领罚,我可是被你带出来的!”
彦佑顿觉牙疼,“嘶!我说你是跟他待久了,也学着他的腹黑了是不……”
“你们两个别说了!”狐狸仙突然冒出来,挤开彦佑拉住锦觅,“你到底是如何断定旭凤杀害的先水神风神的?”
“狐狸仙?你怎么在这里?”锦觅笑容微敛,便要抽回袖子,奈何狐狸仙抓住不放,“我已问过荼姚,她虽然不肯告诉我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可绝不可能是旭凤!”
“荼姚?她杀我母亲,我还未与她算账,你倒是拿着她的说辞来强辩于我!”锦觅神色凛冽,怒气勃发,“好,你不信是不是?那我就带你去看看,蓝色所见梦,梦录上记载得清清楚楚,就是旭凤杀了我的爹爹和临秀姨!”
一行人冲往披香殿,锦觅怒冲冲去翻找那日所见的梦录,却发现并不在原处。
怎么没有了?跑哪里去了?
然而不仅不在她记忆中的地方,甚至翻遍所有的箱箱柜柜,依旧不见那梦录的踪影。锦觅有些慌张。
“会不会是在这里?”狐狸仙看着殿中央被法术保护的一处,抬手施法冲破禁制,露出里面的盒子。
里面放着的,正是那一晚的梦录记载。然而此时上面的记录,已全然不是锦觅之前所见!
“魇兽从未去过栖梧宫,怎么可能?这不可能!”锦觅惊讶之余,忽感心神大震。
狐狸仙愤怒地看向锦觅,“你自己瞧,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的梦!锦觅啊锦觅,我先前只当你是单纯,却不想你根本就是蠢!你竟然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