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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一出口,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炸包了,大家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前一次的火灾还记忆犹新,要不是消防队及时出警,很多上夜班的工人都有可能死在那场大火里面,说不愤怒肯定是假的。
终于有个胆子大的工人喊道:“妈的,狗日的,打死他。”
接下来的情形大家大致也能够猜到了,刚刚砸张青岩没有用完的菜叶子全部招呼到了范罗锁的身上,才几十秒的功夫,范罗锁身上就挂满了绿色。要不是警察拖得及时,恐怕范罗锁要被前面几个工人踹上几脚才能罢休。
见已经达到了目的,钟立要赶紧乘胜追击,立马说道:“工人师傅们,我相信,这次你们来厂里要钱也是这个人煽动的,我并不是说你们要钱不好,欠了你们的钱,要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钟立的这句话,说到了工人的心坎里去了,大多数人又重新安静了下来,听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道。因为人数太多了,难免又会有嘈杂声,扩音器的效果有限,所以钟立不得不以最大的声音喊出每一句话,近乎声嘶力竭。
“但是,工人师傅们,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厂子遇到了困难,你们也应该知道,不仅仅是你们一家厂,周边的其他塑料颗粒厂也是这样,你们这样来要钱,厂子里没有钱,你们怎么办,难道把张董事长打一遍就能要到钱了吗?现在请你们回想一下跪在你们中间的张董事长,厂子效益好的时候,他有没有亏待过你们,还有,这个张董事长据说还是金山市的慈善企业家,帮助过无数的人,我相信,在你们中间,一定有被他帮助过的人,现在,塑料颗粒的市场不景气,他就要给你们下跪,你们觉得,你们做的对吗?”钟立说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钟立的话,再一次撞进了许多人的心里,很多人心里慢慢也就冷静了下来,对呀,以前的张董事长多好的一个人啊,现在的事情又不是张董事长的错,为什么他要给我们下跪啊,终于,有几个年纪大的,接受过张董事长帮助的人,走到张董事长的身边,把他的绳子解了,把他身上的菜叶子清理干净。张青岩年纪大了,哪还经得起折腾,一解开绳子就晕了过去,一旁的杜远一见不好,马上把张青岩背了起来,送到了一旁的救护车上。
看着救护车走远,有几个年纪轻的好像恍然大悟道,这会不会是政府用的什么计策啊,故意把张青岩给弄走了,因为张青岩是市人大代表啊,马上又开始起哄,对钟立喊道:“你把张青岩弄走了,我们要不到钱怎么办,跟你要吗?”
一些人一听有道理,马上又跟着躁动起来,现场又到了失控的边缘。
钟立并不慌乱,心里已经有数了,偏激的只有那么几个,大多数还是正常的,所以又扯着嗓子喊道:“工人师傅们,我再跟你们说一遍,我的名字叫钟立,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我在这里跟你们保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一个月,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可以领到工资,不光领到工资,而且还能重新回到厂里参加工作。”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工人问道。
钟立知道,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政府红口白牙,今天说了,明天不做,这时候,正好看到远处有两个记者,扛着正在采访,马上让柴明泽把记者带到了跟前,拿着扩音器喊道:“工人师傅们,我今天对你们说的话,我请求金山市电视台全程录像,在电视上播出,我钟立,郑重承诺,一个月之内保证你们所有人领到工资,恢复工作和生产,如果做不到,我钟立引咎辞职。工人师傅们,我这么说,你们满意了吗?”
在老百姓的印象里,当官的最怕就是自己丢了帽子,现在副市长钟立能够在电视台的前面这么保证,很多人也就相信了,接受了这个承诺,有些人开始离开,这种事情就像堤坝挡洪水是一样,只要破了一个口子,那么里决堤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三三两两有人离开之后,不消一刻钟的时间,青岩实业厂子门口,也没剩几个人了,刚刚赶到支援的防暴警察部队也没有了用武之地,钟立,柴明泽,还有现场的干警们都算是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真爆发群体件,事情估计很难收场,搞不好还要死几个伤几个,这上千的工人失去理智,光靠这点匆忙赶来的警察,根本就挡不住。
此时已经进入梦乡的齐舞和他男人,恐怕还不知道,一夜没睡的钟立,不仅解决了群体件,而且还抓住了范罗锁,而且此时此刻的范罗锁,正被钟立伺候着,这伺候,用鬼哭狼嚎来说,一点也不为过,对于范罗锁,钟立可没有对于范进那样手下留情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不用点手段,怎么破局?
“说吧,范罗锁,问题我可是很耐心地问了你好几遍了哦,你再不说,我可要继续了哦。”这时候的范罗锁,整个人被吊在公安局审讯室的窗户上,说吊有些夸张,其实就是两只手铐分别铐在两个手上,尽可能地挂高,范罗锁现在只能脚尖点地,整个姿势相当的累,比完全吊着舒服不了多少,时间一长,整个脚尖就跟废了一样,如果不用脚尖,冰冷的手铐又会勒得生疼,范罗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滚下来了。
“钟立,你特么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副市长,我要到纪委去告你去!”范罗锁一边叫一边骂道,好歹也是老炮,什么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