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黄炜业把炉子烧旺了, 然后把火炭捡出来, 放在一个陶瓷盆里, 还是去暖一下车里。孩子这么大, 一岁多了,还是没让出去过。
自己回头就做饭, 把昨晚留的肉拿出两块来给蒸上了,又做了白菜, 都是一点。他就吃昨晚剩的,对付对付就行了。
“爸~爸~”
郎菊南出来,黄莺就看到她爸了,可劲的开心,锅里那肉味散出来可香了。
“来,洗洗脸,爸给擦擦脸就吃饭啊。”黄炜业就拿着一块手绢,浸了热水擦,擦完了再给涂上蛤蜊油, 你说就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结果还没吃呢,外面就开始闹腾了, 拜年的孩子都知道哪家买什么糖,哪家糖好吃,哪家糖比较多。
所以没窜窜几户,就到了黄家。去年来的时候没见过黄莺, 今年进门就看见了。人家腿上抱的肯定是亲生的, 就那么一个, 肯定是那个小哑巴。
虽然会说话了,可是你当初这绰号还是保留了,孩子就这么执着。
“黄叔,过年好啊,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黄叔,妹妹,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一溜的抖机灵,这群孩子全是附近的,都是各个大院的,父母都认识。不过这群里面肯定就是以前部队里面的,不然不找到黄炜业这里来,父辈都是认识的。
郎菊南赶紧从里屋出来拿糖,她早就准备好了,听见一群孩子进门就乐呵了。你说多喜庆啊,一水的皮小子,小丫头还少。
一人给分了两块,还都是不一个味的,要不说人家会说话呢,一个比一个会拍马屁,可会营造氛围了。
“姥姥啊,谢您的糖了,您长命百岁!”这是嘴上卖好的。
“以后有啥事姥姥您招呼声,弟兄们就给办了,买个针头线脑的我替您排队!”这是实用派的。
要不人家都说了,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在理!
孩子拿完糖就走人,不流行给红包,都穷!
出去打头那个就开扣了,“看见没,黄叔怀里那个小丫头,好家伙,长的跟猴子似的。”
他老大,跟着的都是小狗腿,“哥们说的对,进门一看吓我一跳,那头发都是黄的,皮色白的跟涂了粉一样。”
一群男的叽叽歪歪,边上狭路相逢,遇上老三那伙了。虽然一个院里,但是吧,总得有组织分团伙,都是横着走的恨不得,见面就是哼哼唧唧的冷嘲热讽!
老三在里面不是头头,但这不影响他加害对方团伙,有的是鬼主意坑人家呢。老三这边中央军出身,另一边边塞来的。
就是有点瞧不起的意思,中央的有优越感啊,你在塞北吹了多少年的雪才进来啊,一股戈壁的味道。
“哟,兄弟们听听,这是什么完蛋玩意啊,前脚拿了人家的糖,咋不知道说句好听话呢?灶王爷抹了蜜,这还知道上天言好事呢!”
画风这个不阴不凉啊,人家未必就是真嘲笑就是一直没见过黄莺,有种新奇感,跟西洋景一样,多说两句!
可是听老三这边这么一说,不是这意思也是了,难道我们不要面子啊,否认多丢脸啊,所以直接干呗!
说动手就动手,打起架来什么脸都不要了,只要能多揍你一拳,老子就算是英雄了。老三这小家伙鬼着呢,他在里面不算最大的,可是他阴啊。
抓了雪团一下就给人家塞衣服里了,你说都是新衣服啊,大家还爱惜着呢!谁家做衣服都是念叨着,要是弄脏了来年不说有没有,今年肯定一顿好打。
那雪不是很干净啊,带着泥巴,都给踩脏了其实。你这么干,人家也这么干啊,报复呗,互相伤害难道还能温柔了?
没两分钟就成了一坨狗屎堆了,老三给人摁住了,好家伙,宋阳嗷嗷地上了,扑上去就跟人撕,等老三爬起来俩人一块撕。
现在这是铁瓷,两人一起混!
“干什么呢,一群破孩子,大年初一找打是吧。”路上拜年的看到了,肯定拉一把,喊一嗓子人就跑了。
一个个小腿风火轮一样,抡的飞快,这样的事没少干,劳资虽然跑路了,但劳资还是影响,劳资只是在搞政治策略,暂避锋芒!
“黄叔,今年还去烧香啊。”老三跟宋阳跑出来了,俩人跟逃命一样,衣服也脏了,这时候挺心疼的,更害怕回家被打死了。
黄炜业就点点头,他在车前面刮霜,一会就走了。
“叔,放着我来,这小事我跟阳子就办了,您进屋去。把小宝东西都收拾好了,待会我进门给拿到车上去。”
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可会装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多少见啊,你要是把手上泥巴擦干净了就更真实了,这一身行头完全暴露了。
黄炜业不在乎,想去就去呗,孩子都喜欢做一下车,出去玩更开心了。这年头,还真的没父母带孩子出去玩的,哪有那心思。
他自己也不会手工木匠,就是那么自己琢磨着做的,也就是黄莺不爱动,这要是调皮的玩,几天就散架了。
“姥姥啊,我来看看妹妹。”老三在门外就开始喊,听见他说话,就知道是谁来了。
黄莺自己就迈着腿走,自己推着车子走,她还走不稳。
有一个不认识的,黄莺说话不太清楚,就指着宋阳问老三。她嘴里面说的是“三儿”。
她不喊哥哥老三也不计较,你说一个都没太有希望说话的孩子,现在好不容易张口了,你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