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王府布置了小半个月,总算初具规模。
门口的瑞兽貔貅,镶上了金钻,朱红色的柱子上,挂满了楹联。
王府之内请来雪国著名大厨,山珍海味无数,满院子酒席。
明日便是世子殿下林凡和剑宗千金陆湘儿的大婚之日。
朋客千里迢迢从天南海北而来,几乎都在今天晚上到达。
北玄王是个好面子的人,儿子成婚的排场可要比某些皇子还要壮观啊。
正午时分,北玄王一身便装,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和前来贺喜的朋友插科打诨。
“王爷,恭喜恭喜啊,我侄儿英俊潇洒,今日娶到了剑宗的千金,真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刘大人所言甚是,我早听说我那侄儿英武非凡,脑子又甚是好使,他日一定比你我更有出息。”
“这是来自紫阳仙府的琉璃丹,臣下从南海讨要而来,特带来给我那贤侄儿贺喜。”
北玄王是越听越高兴,全程眯着眼睛,只说一个字:“请,请,请!”
往日有些冷清的北玄王府,今日却热闹非凡。
围观群众无数,都来瞻仰这雪国第一美女的风韵姿态,被阻挡在了王府外围。
院落中有一大片空地,一身便衣的北玄王坐在中间主座位上,英气十足。
他今日腰板格外挺直,霸气十足,举止投足之间,尽显北玄军旅风采。
在其左侧是今天下午方到的剑宗宗主陆昭以及剑宗的几位长老弟子。
陆昭义愤填膺,没想到自己女儿那么好的一棵白菜,竟然被林凡这头猪给拱了。
还是怪自己当年嘴上没有个把门的,为什么要指腹为婚呢,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心里怨恨,外表的陆昭可是嚣张跋扈的。
他已经不念当年北玄王的救命之恩,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样子。
仿佛这天、这地、这人间,都没有自己这剑宗宗主来的尊贵。
陆昭今日是来讨要说法的。
讨要林凡强上自己女儿的说法!
跟着陆昭来的,有剑宗三长老于文波、四长老李青侯,还有内门弟子徐蔚也在其中。
于文波和李青侯穿着剑宗独有的长老黑衣,两鬓斑白,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二人虽然修为没有陆昭高,但也是上乘修者。
换句话说,要比林凡高上许多。
至于那个青衫少年徐蔚,有些来头。
此人本是寒门子弟,出生于贱民村,家境贫寒,以耕田为生。
按理来说寒门子弟进入剑宗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可这徐蔚倒是个例外。
据说此人善于诗词,能舞文弄墨,绣口一吐就是一幅美妙的山水意境。
因为此,徐蔚被陆昭看重,破格提拔进入内门,将剑宗内门仙法尽皆传授,辅助丹药修炼。
本以为此子修为提升和其他内门弟子差不多,却不曾想三个月徐蔚便突破了灵泉境。
这等晋升速度令剑宗长老咋舌,徐蔚也当之无愧成了剑宗二百年以来最有天赋的弟子。
从此,徐蔚修炼之路不再坎坷,境界横冲之上,陆昭更是有意把他培养成宗主候选人。
剩下的,都是北玄王的手下官员,以及慕名而来的修仙者。
我们的世子殿下在哪呢?
林凡正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偷偷观察着院落中的情形。
虽然自己喜欢看热闹,但是在不愿意和这些官腔很重的叔叔伯父打成一团。
“那个就是陆昭?”
林凡喃喃自语,看起来那老头还是很和善的,剑眉星目,身材高挑,看不出一点倚老卖老的架子。
这么亲切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提出来退婚呢,就因为自己不能修炼吗?
林凡还是将这里的人想象的太好了。
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所思所想,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往往不择手段。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北玄王站在主位高台直接起身,气灌于口,声音便是传扬开来:
“我林镇天从武三十年,打下了北玄州偌大家业,这些年为国征战,立下赫赫战功。
而明日便是我儿林凡和陆宗主之女陆湘儿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当爹的,很是高兴。
感谢诸位给我面子,从五湖四海而来,参加我儿婚宴,林镇天先干为敬。”
言罢,北玄王将斟满酒的酒壶一口全部倒入嘴里,如沧海入喉。
他寥寥几句话,却让大家盛情难却。
台下高朋纷纷鼓掌,更有甚者拍起了北玄王的马屁。
这些拍马屁的自然都是一些北玄州内官员,他们属于北玄王管辖,有时候北玄王一句话,胜过自己百年拼搏啊!
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是个机会。
让自己驰骋仕途的机会。
却说那陆昭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并未和其他人一样举杯。
哼,这门婚事,完全是你们林家给我剑宗下了个套,本宗主岂会轻易就范?
陆昭想了想,决定给北玄王来个下马威,当即高声喊道:“世子呢?林凡现在在哪?”
“岳父,小婿在这呢。”
林凡在人群身后摆了摆手,缓步上前。
陆昭皱了皱眉头,这少年长得倒是有点俊俏,但怎么老子就想上去宰了他呢?
这种感觉在陆昭脑海中回荡,还不止一次。
“林凡,我且问你,明日成婚的消息,你为何私自传播,未经过剑宗允许,便搞得整个雪国人尽皆知?”陆昭又道。
林凡算是明白了,老丈人今天是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