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颐胖了,早上对着镜子刮去胡渣时,他突然发现自己颧骨下的线条消失了。才三个星期,她就把他养胖了。也许他该开始做些运动,否则再被顾恺宁这样养下去,他很快会变成油腻男,腹大便便,迈向中年发福一去不回头。做什么运动呢?他想到天台里的游泳池,虽然不是标准池,但也差强人意了。他对慢跑没有兴趣,一周上健身房连器械也不过三四次,但每天游泳是他一贯的运动选择。
早餐已经有了变化。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豆浆、烧饼、油条、小笼包、香煎包、紫菜蛋皮馄炖取代了他以前的土司咖啡与蛋。他越来越少喝咖啡,反而对她变化无穷的「补气」茶,充满了期待。这些茶汤比咖啡更能提振他的精神,自从来到h城之后,他连睡眠都逐渐恢复正常,晚上也很少做恶梦,每天都能一觉到天明。餐毕,陆颐交待顾恺宁,"我想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九点游一个小时的泳,麻烦妳把加热器的时间设定一下。"
顾恺宁点点头,"好的。需要准备其他的东西吗?"
陆颐摇摇头表示没有,顾恺宁开口说道,"今天晚餐后,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请个假。"他抬眼看看她,仿佛在询问约会吗?"没问题。我没事。"
他那一瞥之间流露出来的寂寞,让顾恺宁顿了一下,"我会在十点之前回来,如果有事找我,我在我们当初认识的大剧院入口附近的那家ks,是潇潇,想找我聊聊,见一面。"
几个星期以来,这个屋子及其安静,没有电话声响,没有音乐。过着这样的幽居生活,还真的没有人可以联系上她。回想片刻前开机,手机里塞满了颜潇潇各种微信,还有数不清的未接电话提示。马上给她拨回去,颜潇潇一接到她的电话,语气严厉,"妳还记得要打电话给我!今天我不管妳用什么借口,晚上我一定要见到妳。我这都超过大半个月没见到你,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电话总不开机,"面对生气的人,最佳的策略不是找借口抗辩,而是直接拿出最低的姿态,这才是平息怒火的最佳快捷方式。顾恺宁马上回,"对不起!对不起!"
陆颐点点头,表示同意顾恺宁的离开。起身端起茶盘,走进书房里。
顾恺宁得到后陆颐的同意后,收实好厨房,她去陆颐的房间里,准备好电熨斗,开始整烫他的衣服与长裤。她每天都是利用下午他在一楼书房的时间,把干净的衣服送到楼上,顺便整理他的卧室。挂好他的衣服,收妥他的贴身衣物后,她帮他换上新的床单床套。接着她整理他的浴室,换上干净的浴巾与浴袍。嗯!浴室里的花该换了。冬季里的蝴蝶兰长的好,待会她该打个电话,让朋友她们挑几盆留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颐总会有一股紧张的情绪在肩上,她摇摇头耸耸肩,想甩掉肩胛的那阵紧张。她这是怎么了?
晚餐后,顾恺宁赶到星巴克和颜潇潇见面。
颜潇潇见面后第一句,"你真讨厌!"
顾恺宁作势离开,"讨厌我啊,好,那么我走了,拜拜。"
颜潇潇抓着顾恺宁,"没啦,你让我出口气,最近打你电话发微信都不理我,你这是忙得多厉害。话说回来,你现在的雇主还好吧,有没有不开心。"
顾恺宁谈起陆颐,"你知道么,我的雇主他就是上次我们在这参加活动的那位先生,谈完以后,没有留联系方式的那位。他的生活很规律,基本上足不出户。我只需负责他的三餐,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的。这一个多月来我设计了十几个婚礼鲜花布置的思路,落下许久的书法也重新练起来。"
颜潇潇,"这么有缘份,好神奇啊,过几天钱公子好不容易回国,你能出来聚聚嘛?我们都两年没聚在一块见面了。"
顾恺宁沉思片刻,"好的,到时候等你们把时间地点都确定好以后,我就出来,看能出来多久。差不多时间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要注意安全,一切小心点。"
颜潇潇翻起白眼,"啧啧啧,小公主,你才是要小心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哪像我那么个汉子一样的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味。"
顾恺宁笑着拥抱颜潇潇拍拍她的背,互道"晚安。"兩人在星巴克門口分手,顾恺宁去书店买了几本书之后,才开始走向归家的路。昏暗中,她並不知道陆颐坐在阳台上看著她走進锦苑后,才起身上楼回房。
第二天,顾恺宁开心的准备一桌子的火锅料。浓稠的粥水汤底,未加热时平静如镜,沸腾后即成翻腾涌动的雪白泡沫,卜卜之声不绝于耳,用勺舀一下,不见半点米粒,却带着半透明的光泽,看起来十分美味。以矿泉水加油盐令其软化,熬粥时米粒更易煮开,达至绵稠顺滑的口感。上汤则以猪骨、鸡骨及鱼骨熬三小时,热气嫋嫋的白粥,色泽乳白、胶质细滑,很是吸引。轻轻舀起,白粥挂羮,米胶泻到水中,隐约看见米粒,入口一嚐,较粥水浓稠得多,米香更重,也不易变水。
陆颐走进餐厅后对着一桌子的大盘小碟研究起来,用食指沾着六七碗酱料,一边试一边问着顾恺宁,"哇噢!今天很特别。"
顾恺宁也不阻止他,"你可以自己调配酱汁。喜欢的话可以加上那些配料。"她指着一盘五色的辛香料,用香菜、蒜末、薑末、葱花以及生辣椒摆成一个很漂亮的图型。 "这是粥底火锅,里面摆了木炭。"陆颐好奇问"弄这个木炭不是很麻烦吗?"
她微微一笑,从旁边拿起二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