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毫无准备!”王浚急的立即站了起来,来回不停地走动,面色越发难看,口中更是喃喃不停,当场就大发雷霆,“这其中难道出现了什么差错?当天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岳父大人!现在急也没用了!”枣嵩一声惊醒了王浚。
“以小婿来看,贾后若是找到什么证据,发现任何异常,现在来的只怕不会是贾侍中!肯定会先调虎离山,除了岳父大人的官职,然后才会借机发难,一网打尽!现在来看,贾后只有怀疑,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经过枣嵩一提醒,王浚终于算是轻松了不少,整个人平静了许多,“贤婿不愧是本公的智囊啊,贾南风若是发现了这事,此刻本公只怕是已经尸首两地!”
“当晚那些守卫皆是本公重金豢养的家奴和死士,这消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枣嵩又解释道,“我们给贾后的奏书非常谨慎,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司马遹这么大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却突然消失一般,岳父大人贵为许昌守将,不得不让人起疑啊!”
“看来,那女人只是对我们不太信任,派人来探探我们的口风!”王浚整了整衣冠,连忙正色对身旁的家奴命令道,“快快通知后厨准备酒席,备好酒菜,通知几位夫人,还有府中所有大小官吏,立即和我一起去迎接贾侍中!”
“溧儿和司马遹现在该怎么办?”枣嵩连忙问道。
“贾谧已经进了许昌城,他们现在出城躲起来是已经来不及了!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将他藏到本公的后院中!本公不相信,这个贾谧竟然胆大到如此程度,竟敢逐间搜查本公的后院!”王浚沉吟了片刻,立即做出了决定。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只要对他晓之以情,相信他绝不敢乱来,将自己置于险地!”枣嵩点头致意,也立即快步离开。
……
马玉想到了,他前世曾经一位著名女作家张爱玲说过的那句名言,“是通往女人心灵最近的距离!”此话真是话糙理不糙,一针见血,古来皆往,放之四海而皆准。他和王溧算是先婚后爱,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见过,马玉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王浚还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女儿。
现在所有男女交往的正常步骤都省略了,直接是一步到位,不仅省去了你猜我猜我猜猜猜这么繁杂的过程,俩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
一个对另一个的容貌感到非常满意,一个对另一个的硬条件实力感到非常满意,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一个是初尝情。俗话说得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俩人真是如胶似漆,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俩人一起不是看书习字,就是弹琴听曲,生活其乐无比,马玉甚至是一时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王浚对他的监控也少了许多,还专门将府内一处单独别院赐给了他和王溧暂时居住,守卫也少了许多,许多明哨都变成了暗哨。
此刻看到王浚府上突然乱糟糟的一片,他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马玉正要拉住一个守卫询问,枣嵩已经快步跑了过来。
“多谢台产!”听明了枣嵩的意思,他也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时间紧迫,俩人也不多说,马玉立即跟着一名健卒快步离开这里。
马玉感到惴惴不安,由于他的魂穿改变了司马遹的命运,也必定改变这段历史,许多事情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了!
这该死的贾谧,这个时候不应该和他的二十四友天天在金谷园赋诗行文,过着鲜衣怒马,纸迷金醉的生活吗?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许昌?
因为司马遹消失不见了,生死不明!肯定是这原因,这激起了贾氏一党的警觉,还没有完全消除隐患,自然是要防范于未然。但既然王浚以实情相告,看来他暂时并没有将自己供出来的意思!
但是马玉知道,一时但并不代表一世!
现在许多历史大事的发生已经超出他自己的预算之中,赵王伦的政变若是再拖下去,贾南风再逼的紧一点,他很担心这王浚这颗墙头草,最终会倒向对方,将自己送出来邀功投诚!
马玉知道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由于贾谧的突然造访,王浚府上已经乱成一片,这本是非常难得出逃的机会,但是很显然王浚早已料到了这点,对他保护的可谓是非常周全。
虽然只有一名健卒看着自己,但是马玉看了看身后,这个始终和自己距离保持在三步之内的壮汉,他知道自己要趁早打消“逃”这个字眼。
司马遹身高七尺,在身边的成年男子之中,算是正常身高,不高也不矮,但是和这壮汉一比,明显就小了一号,此人不仅身高体长更是非常雄壮,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双手指节粗大,手臂比他的小腿还粗,显得非常突出,显然是练过非常雄厚的手上功夫,马玉估计自己在他面前应该是毫无招架之力。
“壮士高鼻金发、须髯如戟,看样子应该不是中原人士吧?”马玉非常客气的问道。
这壮汉并不知道马玉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主人的贵客,因此仍不敢丝毫怠慢,非常客气地回道,“小人先祖乃乌桓人,世居幽州上谷郡1,魏武帝征乌桓后,始由上谷内迁到中原,先祖当年曾跟随武帝征战天下,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乌桓突骑!”
这乌桓与鲜卑同为东胡族的一支,语言和风俗习惯也基本相同,是中国古代非常古老的民族。
秦末,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