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白将军这样风姿卓卓的人怎能和他人挤着住呢。秦安服侍裴寒之脱下外袍,脱口而出:
“可西厢房不是有人住了吗?要不······”
“他喜欢!”裴寒之厉声说道,远山似的眉毛皱了起来。“你小子现在话越来越多,哪天把舌头给你拔了去。”
仗着丞相平日里惯着,秦安倒不害怕,还吐了吐舌头。见裴寒之又伸脚要踹自己,才跑出去做事。
屋内总算安静下来,裴寒之长舒一口气,坐了这么久马车,屁股反而更疼了,只好斜靠着软塌的大枕坐下唤道:“乙丁。”
护卫这才进来,弯腰双手抱拳,“属下在。”
“多派些人手,一只苍蝇也不能从丞相府出去。”
“属下领命。”
各项事情都安排妥当后,裴寒之很快就入睡了。
起来已经是晌午,听着西厢房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心情非常舒畅,背着手往那边走去。
到了屋内,见女人们是聊得热闹,白慕谦却斜靠在软塌上翻着书,脸如朗月,唇角还是挂着淡笑,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
装!真他妈能装,裴寒之在心里道,我就不信,这么吵你还能集中心神。
他咳嗽一声,几个女子才停止交谈。白慕谦也转过眼,满是深意的望着来人。
“裴丞相好大的手笔。”
心情颇好的裴寒之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的回道:“你精力旺盛,本丞相这也是成人之美。”
“哦?”白慕谦一挑眉,伸手拂过裴寒之鬓角的碎发,凑到他耳边道:“丞相如何知道白某精力旺盛?”
这就是故意挑事了,裴寒之下定决心再不要去想那天晚上的事,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过不去。可这人偏还要提,气的他登时脸就垮了下来,重重的打开白慕谦的手。
“你定是觉得不够,我再派人给送些来!”
“不用,不用。”
白慕谦还未开口,几个胆子大的姑娘倒先说了话,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她们被裴寒之买来时还有些害怕,不知道是要被送到哪去。可昨夜一见白将军样貌不凡,器宇轩昂,好些个都已经芳心暗许。
一个略显丰满的女子明显不满‘裴,白’两人的亲密举动,顾不得许多冲着裴寒之道:
“哼,有你来争宠还不够么。”
听着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拒绝之词,白慕谦只淡淡的笑,也不解释。
气的裴寒之拂袖而去,一个武夫而已,还挺招人。
第二天清晨,裴丞相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身体倍儿棒,一口气能上五层楼了。
也是时候出去走动走了,特别是他要去宫里找到苏喜,把自己有许多美人儿的事透露给他。
苏喜是两朝的御前太监总管,好多大臣都找他打听消息,这事儿由他传出去是再好不过。
几位老臣说的冠冕堂皇,要帮新帝扩充后宫,其实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塞到皇宫里,以此到达稳固自己在越国地位和把控朝剧的目的。
而白慕谦呢,他刚有了独揽大权的局面,自然并不愿他们得逞。
此时,裴府的美人儿们就显得很重要了。
白慕谦得之,就可以‘后宫已有新人’为由,挡了大臣们的想法。大臣们得之,才能让白将军计划落空,方可继续让自己女儿进宫。
关键是,裴寒之那天去城郊,把京城牙婆手里,但凡看得过眼的身家清白的女子全给买下来了,一 个没给别人剩下。
从其他地方白慕谦或许也能买,但速度就慢了,这点时间总有人能往皇帝身边塞女人。
所以他必然想买这些美人儿,只要白将军想买,那各位大臣们就会想买。
总而言之,此事双方相互牵制,就看他们谁动作快,谁就有先机。而裴寒之就可作收渔翁之利。
不知到底是谁先来求着自己买呢?
是吏部的冯大人呢?还是工部的葛尚书呢?或者是肖侍郎?
哈哈,裴寒之想想这几个老小子臊眉耷眼的样子,就非常舒畅,舒畅得很呐。
白慕谦?
裴寒之根本没想过要卖给他,前世今生的仇还未报,怎么能让他得逞?他不过是用来提高价格的筹码罢了。
于是乎,裴丞相一路快马加鞭奔到了皇宫禁门前。
谁知,刚到二门,就遇到了苏喜。
“裴丞相这几日抱病在家,现在可大好了?”
苏喜的胖脸上堆着笑道。
“大好了,大好了。”裴寒之作揖笑回道。
“皇上让我给您带个话,您的作为皇上很满意,以后上朝若是老臣们说话难听些,您可忍着点儿,别和那帮人计较。”
越说裴寒之越糊涂,他最近也没做什么惹人非议的事,不就买了几个女子吗?这事就算要闹起来那也还早吧,他还没坐地起价啊。
他是想来着,可时机尚未成熟,还没人来找他买啊。
“还请公公明示。”
“您还装。”苏喜斜眼谄笑着说道:“白将军早一个时辰,已经把三十几个美人儿全送进宫里了,皇上很满意。”
裴寒之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
“白慕谦!”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