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与段誉都是真性情的人,彼此一见如故,心中都感觉到非常的喜悦。
段誉借到了黑玫瑰,心中十分地高兴,急匆匆地向洪金告辞,说要赶着去救人。
洪金摇了摇头:“不要这么着急分别,我跟你一起去。”
段誉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恐怕你的这匹马跟不上?”
洪金道:“段兄,你错了,我并不是随你同回大理城,而是直接赶往无量山救人。”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飘来:“既然这样,就没必要麻烦我的黑玫瑰了,你们请回吧。”
洪金笑了笑:“钟灵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不想去救?”
木婉清冷冷地道:“我本来想去救的,可是你这样说,我就偏偏不去。”
段誉不想回大理城,听洪金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可是看洪金年纪轻轻,对他的实力,却是颇感怀疑。
洪金瞧着段誉的模样,不由地暗自好笑:“好了,钟灵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如有闪失,你杀了我,替她抵命就是。”
瞧着洪金一副说笑的样子,段誉更加不放心了,心想如果真的救不了钟灵,我杀了你有什么用?
洪金不由分说,拉了段誉就走,两人纵马疾驰,向无量山而去。
这一场急路赶得非常辛苦,不过为了救钟灵,两个人都没有半句怨言。
眼看到了无量山附近,洪金与段誉上了一家酒楼,随意点了些现成的牛肉羊肉,吃了好赶路。
洪金的酒量颇豪,吃喝很是随意自在,段誉显得心事不宁,食不知味。
陡然间一个声音传入段誉的耳鼓,他的身影顿时一僵,整个人都呆住了,赶紧转过头来,脸色向墙。
奈何洪金和段誉两个人的座位,实在是太靠近门口了,段誉的举动,早落在来人的眼中。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面色白净,脸带骄横,女的鹅蛋脸形,左颊上数点白麻子,姿色不差,想来是于光豪和葛光佩了。
于光豪大步向前,硬生生地将段誉的身子扳了回来,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段誉一张脸上充满了惊慌,苦笑道:“恭喜你们东西两宗合二为一,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于光豪向着葛光佩望了一眼,葛光佩猛地将手一挥,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姿势。
噌!
于光豪抽剑在手,然后一剑向着段誉砍了过去,洪金在一旁看着,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嗤!
一道黑色的箭影,闪电般地向着于光豪射了过来,直奔他的咽喉,势头很准。
于光豪吓得呆了,顾不得斩杀段誉,连忙回转剑来抵挡。
谁知就在毒箭射到于光豪面前时,洪金陡然间出手,从半空中,将毒箭轻轻巧巧地抓住。
洪金耳中听到一声怒哼,接着听到熟悉的马嘶,知道木婉清果然悄悄地跟在后面,放毒箭想救段誉的性命。
于光豪倒是极为乖巧,连忙上前向洪金拜倒,没口子地感谢。
洪金知道于光豪和葛光佩的人品都很差,这次救他们,只不过看他们刚刚地私奔,不忍眼睁睁地看他们送死罢了。
嗖!
于光豪只觉眼前一花,手中一轻,长剑被洪金劈手夺了过去。
至此,于光豪算是彻底的佩服,如果洪金想要杀他,他绝对没有丝毫地反抗能力。
洪金一脸冷漠:“于光豪,葛光佩,如果我再看到你们胡乱杀人,就如此剑。”
言毕,洪金硬生生地将剑头扳断,然后嗤地一下插入了地板。
于光豪和葛光佩大惊失色,连称不敢,饭都没吃,慌慌张张地去了。
段誉惊魂未定地道:“洪兄……真是好功夫,钟姑娘这下有救了。”
洪金瞧着段誉油光水滑的脸蛋,想到如果自己不出现,这上面只怕就会多出许多掌痕了。
段誉低下了头,心想这位洪兄为人倒也不错,只是眼神和举止都挺怪异。
洪金和段誉继续驰马赶路,却陡然间听到一阵打斗声,连忙快速地赶了过去。
四个头戴碧绿色斗篷的少女,正围着木婉清,走马灯似的乱砸。
木婉清神色颇为慌乱,正挥舞长剑拼命地苦斗,肩膀上中了一钩,带着血渍。
段誉连忙道:“洪兄,木姑娘大事不妙,你……快去救她。”
洪金笑道:“我本来是要救的,可是你出言求我,我就偏偏不救。”
话未说完,洪金就闯入了相斗的圈子,双手随勾随拿,将八只钢钩尽数抢到了手中。
木婉清见到洪金到来,心中缓了一口气,见他还是抢人兵器的习性,不由地宛尔一笑。
纵然隔了面纱,洪金只能看到木婉清的半面,却也觉得清丽无比,令人销魂。
四名灵鹫宫的使女,见到洪金在举手间,就夺去了她们的兵器,不由地大惊失色。
为首的一名使女叫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管缥缈峰灵鹫宫的闲事?”
洪金淡淡地道:“好威风,好煞气的灵鹫宫,你们任意奴役别派,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为首的使女叫道:“弱肉强食,自然之理,那些门派本就下贱无比,尊主差他们做事,倒是抬举他们了。”
洪金越听越觉得刺耳:“你这话不通至极,难道我的实力比你们高,就可以将你们当成奴役了吗?”
为首的使女呆住了,纵然看不清斗篷下面的面目表情,可也知道她们的错愕。
许久以后,那使女才嘿嘿地冷笑起来:“如果你得罪了灵鹫宫,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