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一群人,离开衡山,回华山而去。
洪金就在华山派的队伍当中,正在传授令狐冲内功心法。
对传功这件事,洪金象征性地征求了岳不群的意见,岳不群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自从见到洪金出手一招,废了丁勉和陆柏以后,岳不群就知道洪金惹不起,一路将姿态放得极低。
令狐冲是天资聪明的人,知道洪金肯教,这对于习武之人,实在是天大的机缘,多少人都盼求不得,当下用功颇勤。
一路之上,令狐冲都端坐在马车之中,不断地练功。
这套内功心法,算是洪金融会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加上密宗九字真应诀,精心创制而成,实是武林中难得的内功宝典。
令狐冲如获至宝,在洪金的亲自指点下,内功一日千里,进展着实惊人。
岳灵珊一路没人陪着谈笑,心中大感无聊,可是知道,令狐冲在苦修内功心法,心中也替他感到高兴。
良夜风清,明月高悬。
令狐冲还在客栈里面运功,他紧闭门帘,谁都不见,连酒都少喝了许多。
不知不觉,令狐冲脸上就浮现出笑容,他的体内,就如一条温暖的气态巨龙,在不断地盘旋飞舞,让他的身子舒适无比,飘飘欲仙。
在修炼中,令狐冲浑然忘却身外的一切,他只觉心中特别地宁静。心神进入一种特别奇妙的境界。
洪金就在令狐冲房门之外,他所传令狐冲的功夫,纵然不怕被人打扰。可是如果有人来,总是有碍令狐冲的进境。
岳灵珊如同一只蝴蝶般飞了过来,瞧到洪金站在令狐冲门前,不由扁了一下嘴,飞速地跑开。
洪金瞧着岳灵珊灵动轻巧的身子,心中不由地一声长叹,如岳灵珊这般的不经世事。或许才会过得更加快活。
一个中年文士缓缓地走了过来,头戴纶巾。举止端庄,正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岳不群。
岳不群恭敬地道:“洪大侠,多谢你肯教导劣徒,如果华山派气宗将来能够发扬光大。都是你的功劳。”
洪金正想与岳不群谈谈,看他走了过来,就陪着他一路在月光下走去,走过深深浅浅的路。
“岳掌门,你觉得,在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重要?”洪金开门见山地道。
岳不群沉吟一番,徐徐说道:“人生在世,首重气节。堂堂正正地做一个君子,行事无愧于心,这算是至关要紧的事。”
洪金摇头道:“我不想听你这些虚伪的话。岳掌门。我知道你一向很有野心,很有心计。可是我要问你,如果让你最终争霸天下,却失去妻女,你认为值得吗?”
岳不群脸色顿时变了,许久才道:“这种假设的事情。根本做不得数。”
洪金冷笑:“我知道你一直觊觎五岳剑派盟主之位,甚至想过一统武林。可是我明确告诉你。你没这个本领,到头来只能连累妻女,更可能会生不如死。所以,我送你四个字,知足常乐。”
岳不群脸色变了数变,最后方才黯然说道:“多谢洪大侠教诲,不群受教了。”
洪金看他一副口不应心的样子,于是说道:“岳掌门,你早就识破劳德诺的面目,却为何一直不拆穿,还偷偷地派他到林家去,想要夺取辟邪剑谱。”
“你?你怎么知道?”岳不群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他诧异地嚷道。
“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余沧海已被我一剑刺穿,岳掌门,我给你留机会,你该懂得珍惜才是。”洪金道。
岳不群面色大变,头上不住地出冷汗,借口身子不适,快速地回房而去。
众人一路前行,眼看华山在望,不由地都是颇为欢喜。
华山天下险,景色非常地秀奇,奇松怪山,清溪潺潺,洪金一路走来,想到昔日华山论剑的情景,宛如就在眼前,心中不由地唏嘘。
一路之上,众弟子都很好奇,趁令狐冲吃饭的时候,都纷纷问他,功夫到底练到什么地步?
令狐冲笑而不语,他越学越觉得这门内功,真是博大精深,妙用无穷。
连岳不群都很好奇,令狐冲这半个月以来,内功到底精进多少,可他是矜持之人,总觉得不便当面询问。
眼看华山论剑堂在望,岳灵珊笑吟吟地跑向前去:“我要回去告诉娘,让她出来接你。”
纵然岳不群城府极深,看到爱女这般娇态,脸上却也不由地露出笑容。
“咦,不好,有外人?”岳不群大喝一声,不由地加快脚步,众人跟在他身后,向着庄严肃穆的论剑堂奔去。
刚走到近前,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封不平,华山论剑堂,还论不到你来放肆。”
一个颇显猥琐的声音道:“我们师兄弟三人,本想找岳不群讨个公道,没想到这厮吓得闻风而逃,我看你细皮嫩肉,倒是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呛啷!
有拔剑出鞘的声音,接着那女子叫道:“如果再敢出言不逊,休怪宁中则不客气。”
岳灵珊心中着急,连忙一步跨了过去,大声嚷道:“娘,我们回来了。”
一行人陆续进入论剑堂,只见宁中则领了数名华山弟子在一方,另一方却站着三个男子,一个个脸带傲色,语含不屑,颇显气势。
岳不群踏前一步,朗声喝道:“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在此,封不平,你们三个华山弃徒,销声匿迹二十年,今日为何重上华山?”
封不平冷笑道:“真是大言不惭。竟然厚着脸皮,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