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么事?"想必是被父亲的煞气镇住了,严惟毅的声音颇为无力。
"呦,听这口气怎么像是被骂了?"见严惟毅不说话,他笑:"被骂就对了,我也想骂你。"
"出事了?"
"呦,知道啊?我是给你报喜的,自己打开电脑看看吧,真长脸啊。"
听到这,严惟毅脸色没变,声音却沉了好多:"到什么程度了?"
严惟瑾冷哼了一声:"快要刨祖坟了。"
"嗯,我知道了。"严惟毅挂了电话留给各大公司的律师团和公关经理打了电话,让他们处理,意思很明确:让所有的言论到此为止,已经发出来的,他不强求收回,但如果再有一星半点别的消息外露,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处理完这些,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楼下还有一帮子老佛爷要应付呢,他站在窗边远眺,要是能跳窗逃跑多好。
下楼时,四位老人竟然什么都没有说,严惟毅反而受宠若惊了。这也不能怪他,平日里已经习惯了三堂会审的架势,偶尔不虐他了,反而有些别扭。
还真是犯贱。
吃完饭,严惟毅刚想趁机溜走,就听父亲大人说:"你哥刚刚来电话,让你下完班去他那一趟。"
说话时,都懒得看他一眼。
看来是真生气了。
严惟毅没有看媒体上的报道,他大概能猜测出舆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邵庭知道他的底线在哪。他照常叫来各部门经理敲敲打打一番,就开车去了汇安。
由于是第一天上班,吴言起的很早。怡园离汇安很近,虽然有些堵车,吴言还是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汇安平时的交接班时间是八点,现在才七点,休息室里貌似不是一般的热闹。
吴言刚一走进去,就听一个捧着咖啡的女医生感慨:"我们这样天天累死累活的,毁了容颜,还赚不到钱,看看人家邵庭,一线明星,不说拍电影赚的钱,但就代言费就分分钟秒杀我们,小脸保养的能掐出水来,也难怪人家被富豪看上,要是我,我也喜欢这样的啊。那个多金的款爷还真是好眼光,哎,他叫什么来着?"
"严惟毅!"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实习生激动了:"帅哥一枚啊有木有,直戳萌心啊有木有,看着网上爆出的照片,舔屏到爆啊。长得那么妖孽,只包不养,我也愿意啊。"
简直是疯了!
坐在一旁休息的女医生一脸嫌恶的看着实习生:"你还是少做梦了,人家邵庭长什么样,你长什么样。"她指了指吴言:"也就门口站的那个能和她一拼,你还是少做些梦,多努力学做手术吧,这才是正途。"
说道这她突然转向吴言:"哎,姑娘,你找谁?"
吴言多少有些尴尬,可是想到以后还要共事,就笑着说:"我是新来的麻醉师,第一天报到。"
"噢。"那人点点头,继续教育实习生:"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看那几组爆出来的照片,那尺度,那表情,那胸,说明什么?那个叫邵庭的必然床上功夫了得,估计那个富二代的纨绔也就图个新鲜,不几天就腻了。"她似乎想找个支持者,就问站在她身旁的吴言:"对吧?"
吴言……
"咳咳……"
众人抬头,正是他们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严惟瑾。那个实习生默念着主任的名字,发着花痴,突然又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严惟毅,严惟瑾,她承认,她的世界玄幻了。
那个刚刚还滔滔不绝征求吴言意见的女医生,从见到严惟瑾就开始蔫了,严惟瑾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向大家介绍了吴言。
待她们听说吴言是来自美国的博士时,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们刚刚听吴言说自己第一天来医院,以为她只是大二或者大三的实习生,没想到,竟然是位博士?
苍天,哪里像了?关键是怎么会有那么年轻又漂亮的女博士啊,难道这才是第三种人的精髓?
严惟瑾将吴言带走时,休息室里的人还处在脑震荡状态,估计很久才能恢复。
而那个实习生在混沌中有些吃力的想:我刚刚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是什么呢,是什么呢?!蹲在一边碎碎念太久无果,只能责怪今天信息量太大,脑容量不足了。
"刚刚她们那样,你别介意,医生说话估计都比较直白。"严惟毅在带着吴言熟悉环境时说。
吴言笑:"嗯,我知道,都是医生,听习惯了。"其实,她在美国那种性开放的国度里,听到的段数更高级。
严惟瑾似乎还想就刚刚的事情发表一些意见,可是思来想去,总觉得会越描越黑,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想,那个混账自己造的孽自己偿,他不管了。
虽然这么想,待严惟毅给他打电话时,他还是发挥了人道主义精神,示意他等过几天再来。现在吴言刚刚听过这个纨绔的风光史,对此事的态度尚不明确,见到惟毅若不起化学反应,估计惟毅会犯贱心里不舒服;可若起了化学反应,太强烈,恐怕惟毅又会被虐心虐肺,更不舒服。他左思右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现在还是别来了吧,你的那些破事回家再说。
所以他名义上是哥哥,其实是他的老妈子吧,操碎了心。
谁知电话那头的人说晚了,他一抬头,好吧,是晚了。
他收了电话,颇为惊讶的问向他们走过来的严惟毅:"你怎么在这?"然后又颇为正人君子的向吴言介绍:"吴言,这是我弟弟……严惟毅。"他现在多不想念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