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是本王的幕下?”秦羽看她故作冷淡的模样也不恼,只是语气凉凉的说了这一句便退回去接着用膳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顾从筠又岂会不知,这不就是说自己行为乖张,没把他这位主子王爷放在眼里嘛。
只是顾从筠一早上被似有若无的撩拨了那么多回,懒得理他,仍是自顾自的吃着早餐,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两人慢条斯理的用完了早餐。
顾从筠心想这下应该没什么理由要留在她这里吧,既然身体已经好转在她这里待着只会给自己平添麻烦。
还没等她思索着要如何再开口赶人,秦羽就开口了:“你平日里都做什么消遣?”
“闺阁女子的消遣不过是读书写字下棋罢了!”
“既如此我们手谈一句如何?”
屋内火炉燃烧,温暖如春,那人仍是一身不齐整的中衣看着颇不舒服,刚刚她只顾着和他斗嘴倒是忽略了这一点,眼下是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然而他却丝毫未觉有何不妥,只是眼含疑问的看向自己。
顾从筠心绪不宁,只说了句王爷稍等,便走到门边对着剪秋吩咐道:“你去找唐三拿一套他未穿过的衣服来,不可让他人知晓!”
剪秋听到吩咐有些发愣的看了顾从筠一眼,小姐要找唐三的衣服给那贵人穿?这……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着剪秋呆愣愣的模样,顾从筠催促道。
“哦,是,奴婢这就去!”说着便一溜烟的跑出院子了。
不出片刻剪秋便拿着一个小包裹匆匆的跑了回来,到了门前低声喊了一句小姐,顾从筠走出后她就快速的将包裹塞到了顾从筠的手中,末了还问了一句:“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服侍?”
剪秋虽然心里知道顾从筠和那位贵人公子已经关系匪浅,但私心里并不想小姐这般去服侍那人,毕竟眼下不可说的情况并非有意为之,若是事事要小姐亲力亲为那以后可就更说不清了。
顾从筠闻言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照着那人龟毛的性子又怎会老老实实的放过这个戏谑自己的机会,到时候若是再将剪秋撵了出去那才真是不好看。
顾从筠拿了衣服想让秦羽穿上,同样遭遇了难题,那人瞧不上她拿来的下人衣衫,语气为难的说道:“你就拿这个让本王穿?”
“事急从权,王爷就将就一下吧,我这里有的男子衣衫也只有那些护卫的,再说了王爷也不想一直这样衣衫不整吧,有损王爷您高达英伟的气质……”
顾从筠语气软糯,只想赶快伺候这位爷换上,不再一幅衣衫不整、不伦不类的模样,他是丝毫不在意,可是碍了自己的眼啊。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那就伺候本王更衣吧?”秦羽又岂会猜不到这小女娃心里的小九九,于是更加得寸进尺的要求道。
顾从筠听了那人的话心里憋气,站着不动,秦雨看着她那副和自己较劲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一手摩挲着下巴一边围着她转了一圈,故意装出一幅花花公子的模样:
“难不成你还想要爷伺候你一回?只要你想也不是不行……”
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让顾从筠腹诽不已,他就是故意的,百分百确定,然而对于秦羽围着她一圈圈打量的眼神更是羞恼不已。
那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好像在说,原来你也挺漂亮的,最起码比之前见过的豆芽菜身材好了些许。
这哪是什么天潢贵胄当朝王爷,分明就是登徒子,大sè_láng,不折不扣的浪荡子。
顾从筠小巧精致的贝齿紧咬着嘴唇,心里暗骂道。
秦羽却是一副极其随意的模样,眼睛嬉笑的看着顾从筠,似乎在说,本王没觉得哪里不妥,是你瞧本王这一身不顺眼的那就只有你负责换了……
她想想也或许猜到这人八成是小孩心性时时刻刻就想撩拨自己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的眼让他这般戏谑。
顾从筠懒得再理他戏谑的眼神,不就是穿件衣裳嘛,又不是能掉一块皮少块肉的,这么想着顾从筠心里容易接受多了,她可是个有先进思想的现代人,怕这点做什么。
“能伺候王爷是顾三的福气,请王爷移步内室……”
秦羽看着顾从筠攥着手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就恢复了淡然清冷的模样,颇觉得有趣,跟着她移步到内室顺利的换好了衣裳。
当然,如果忽略更衣时他故意凑到自己耳边往里面吹气以外,顾从筠会觉得这所谓的更衣会更顺利。
只是她有怒不能言,只得憋气忍着。
“既然衣服换好了,咱们现在可以手谈一局了?”秦羽旧话重提。
顾从筠从早上到现在和他过了许多招,也没讨得什么便宜,很识趣的应道:“王爷要求,顾三何敢不从?”
二人从内室出来走去左次间的暖阁里,那里平日是顾从筠不在书房读书时爱待的地方,一方花梨木的平头案上摆放着顾从筠闲来无事照着棋谱摆放的残棋。
她棋艺不精,只是在当初离开顾府的时候顾从薇送了她一幅初学的棋谱,她偶尔研究一下。
围棋这项技艺博大精深,在现代时就听闻过几段棋手很难得,所以一直以来是有些望其项背的。
如今也不需要去刻意学习但她还是想了解一下,毕竟这可攻可守可窥人心智的技艺她还是颇为好奇的,研究到现在自认小有所成。
“只下盲棋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来堵上一堵增加点趣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