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放着蟾蜍、蛇还要几只蝎子……
冯嬷嬷看着那丑露无比的蟾蜍,嘴巴张了几张还是忍不住胃部的扩张呕了出来。
程管事则是看着那吐着信子的青皮蛇吓尿了裤子。
原来他们真的会被灭口,还是用这样恶心的手段。
看着三小姐平常文文弱弱的,不曾想身边还有这样的狠角色,也将自己的心思看了个透彻。
确实,三小姐在家里不受宠,之前又因为落水损了闺誉,这来到家庙等同于发配,何年何月能回还两说呢,所以他们存了轻视之心,又受了主子暗中的命令就想着一路上给她找些不痛快。
“这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有银子,还有很多,求您放了我,我将所有的银子全都给你。”
看着钟平将那恶心的蟾蜍一点点的拿向她的面前,冯嬷嬷再也拿不起之前的架子,情绪崩溃的大喊求饶。
钟平有些百无聊赖,这还没做什么呢,就扛不住了。
“你有多少银子?我看够不够买你这条贱命。”
“你赶紧将这些恶心的东西拿开,再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冯嬷嬷可是没有忘记刚刚程管事被这老头子给耍了一通的事情。
“都这个点了还有心思跟我讲条件!”钟平嘲讽一笑,然后继续将手中恶心的蟾蜍凑到冯嬷嬷的脸上,随即捏住冯嬷嬷的嘴,就要将那蟾蜍塞到冯嬷嬷的嘴里。
“我说,我说,我有一千两银子!你快将那东西拿开!”冯嬷嬷再也忍不住厉声尖叫道。
“那还不快些将银子交出来,我可没有耐心跟你在这里继续废话。”
“好,好!给你,给你!这是宝丰隆的银票,整个大齐各地都有分号可以兑换。”
冯嬷嬷再也顾不得钟平是不是也要强取豪夺她的银子了,赶紧将在袖筒里藏着的银票取了出来,递到钟平的面前。
钟平接过银票,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然后塞进了怀里,又从里面取出一个细小的瓶子,并对身后的唐五示意取杯子过来。
这两个糟货,居然有这么多体己银子可见平日里没少欺上瞒下,这会就让他们好好出出血。
现在血出完了,就该相信他这东西的效果了吧!
唐五很快取来杯子,钟平将小瓶里的液体各倒入杯子里,然后示意唐五、唐六将杯子给瘫在地上的两人灌进去。
本来以为逃过一劫的冯嬷嬷再也无法冷静,失声尖叫的大声喝骂道: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收了我们的银子还要将我二人置于死地,你给我等着,我就是到了阎王殿,也是会来跟你索命的。”
唐五、唐六拿着手中的杯子要将杯中之物灌给程管事,程管事只是喝在了嘴里并不下咽,唐六气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程管事不可抑制的吃痛,嘴一张那毒药便咽了下去。
“哼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这些东西只是会隔三个月发作一次,到时候若没有解药你们就会全身溃烂,直到七窍流血而亡,至于这些银子就当是你二人交给我们小姐的保护费!”
两人初初一听自己不用死,心里一喜,可是还没等喜悦的情绪蔓延,就知道喝下去的是定时发作的毒药,心里更是绝望。
这时候就看到钟平不知从哪里取来了纸笔递到了二人面前,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
“将这些年来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统统给我写出来,写的不满意等下让你吞的就不是蟾蜍了,那条蛇会整个进到你的肚子里,咬烂你们的五脏六腑……”
森寒冷硬的声音让冯嬷嬷和程管事双双打了个寒颤,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之色。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教你们如何去写?”钟平继续恐吓道。
唐五、唐六将他们身上仅有的束缚全都拨了开来,两人再不敢耽搁,赶忙抱着纸笔去写,那认真的神情仿若要参加科考的学子一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已经写了满满当当的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些年做的糟心事。
钟平拿在手里抖了几下,细心看了看,里面确实有几件还算能拿捏的事情,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二人回到顾府以后再老太太跟前嚼舌根了吧。
钟平示意唐五唐六两人将他们写的罪状按上了手印,方算完事。
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大约快到了正午时分,他急匆匆的走到顾从筠下榻的小院,才知晓顾从筠正在跟着吉时祭拜先祖。
唐五、唐六胡看了对方一眼,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
唐六到底没沉住气:“五哥,这钟叔什么来头,还以为只是个账房管事,现在看起来怎么跟个刑讯的官差一样,这审讯的手段可是非同一般啊!”
唐五听了之后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
但是心里不免暗暗想道这事情要好好的报给三哥知道,这钟叔难不成真是吃的盐比他们吃的饭多,才这么有手段。
钟平自是不知道他走后身后的人是什么样的想法,他只是想赶紧的将自己所做之事报给小姐,这样的话小姐也能将他当成自己人了吧。
哎,说起来他容易吗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去学地痞流氓一样去恐吓威胁,那劳什子毒药也不过是他自己平日里喝的苦桑茶,只是在来之前泡了些许倒进了小瓶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老糟货,做贼心虚的很,有他前面那些蟾蜍青皮蛇做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