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的表情,石韬只能报以苦笑,说实话,在羽翼未丰之前,他也不想竖大首领这样的强敌,可有些事想躲也躲不掉,仅仅让青衣这样的女子再做回那命比狗贱的死士,他也不可能答应,更何况,自从青衣帮他完成了刺杀霸城侯的任务,对他而言,青衣已不再是随手搭救的女子那么简单了,有着高冷女神的气质,二十出头且正是他中意的年纪,再加上那对大长腿石韬早已将她当作关系可以更进一步的恋爱对象;可大首领仅凭几句话就想带走青衣,这样的要求石韬如何能答应?
望着远方的田野,石韬语气无奈道:“还记得上次那场刺杀么?”
石方点了点头,道:“记得!”
青衣竖起了耳朵,却未表示什么。
石勒、孟斧头,则一脸茫然。
“连如何招惹了那个家伙都不知道,却几乎丧命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忍耐与退缩并非保全之道,世间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让敌人望而却步!”
见几人全都呆呆的看着自己,石韬不禁尴尬一笑,“放心,本郎君毕竟是石家七郎,同时还是东莞郡守,短期内,谅他灰鼠也不敢对我怎样,至于以后么,嘿嘿,那就不好说了”
几人仍是一副傻傻的表情,似完全不解其意,石韬不得不岔开话题道:“石勒,你可知本郎君为何要赠你马匹、武器,还赏你黄金么?”
别说石勒不知,就连石方也满是不解,对一个买回来还不到一天的胡儿,郎君这也太大方了吧?不但让他离去,还奉上马匹、武器,最不解的,竟然还赏了他二两黄金,二两黄金即是两万钱,若是购买稍微便宜点的奴婢,恐怕能买一百个。
感动于石韬信任他的同时,石勒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此人或许真是一个败家子。
“石勒愿闻其详!”石勒摇头道。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我赠你黄金,便是希望你去了临朐,不必孤身一人,可用这二两黄金,拉拢你的族人,既能打探消息,时机一旦成熟,便可与我合力,对那帮人贩子,给予沉重的打击!”
石韬不是没有评估过这件事的风险,靠着二两黄金,能拉起多大的山头还是个未知数;况且,此时的胡人对大晋,仍心存敬畏,石勒如今也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并不具备王霸之气;
短时间内,石勒成为心腹大患的可能被排除,石韬便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既然齐王和东海王都能鼓动胡人作乱,并且将上一任的郡守赶走,自己又为何不能借胡人之手,打掉二王在东莞的根基呢?
见石勒仍不明所以的样子,石韬不得不进一步解释道:“你可以拿着这二两黄金,在临朐一带招揽胡人勇士,等本郎君到了东莞县,会继续在暗中支持于你,你也不用来找我,到时,我自会让人与你取得联系,等时机一到,我们便可为陛下及天后,斩断那些伸向胡人的魔爪,还胡人兄弟一片朗朗乾坤!”
说到最后,仿佛为石韬的大义凛然所感染,石勒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对着洛阳方向行了一礼,而后更是对石韬行了一礼,最后说道:“石勒愿为陛下及天后效死,更不会辜负了郡守的信任,石勒拳拳之心,可见日月!告辞”
瞧着石勒离开时的表情,石韬差些笑出声来,定了定心神,对一脸呆傻的三人,打了个响指,道:“走,返程!”
经历了大首领这件事,石韬心中又多了一些莫名的想法,眼看天色尚早,一旬人没有立即回东莞设在下邳的别馆,而是再次光顾了牙行。
见昨日的大主顾再次光临,无论是管理牙行的差役,还是那些牙子、牙婆们,如同见了亲爹似的一拥而上;
这次,石韬更加阔气,一口气竟挑选了十五名少男少女;
买下这么多人,石韬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是打算亲自调教这帮小家伙……无论看家护院,还是日后的产业,都需要一帮值得信赖的人去完成,而这些十几岁的娃子,可塑性较强,调教起来难度不大;
另外,石韬没打算让这帮孩子学伺候人的本事,他们不但要读书念字,还得接受军训,男的暂时交给石方打磨,女的则交给青衣,青衣那一身的本事荒废了太可惜,在即将到来的乱世,拳头比什么都重要;
他最终的打算是,连同昨天买回去的几名少年,全都纳入他的人才储备计划。
这趟出门,一行人都没带多少铜钱,石韬手里仅剩的二两黄金又给了石勒,付账时才发现口袋里没有几个铜子儿,最后石韬不得不让人牙子们,将他买下的这群少年男女,送到郡守别馆后再付钱。
结果却让他笑歪了嘴……得知他竟是徐州土皇帝石崇家的公子,而且还是东莞郡守,别说一群人牙子,就连管理牙行的差役,也差点吓晕了过去,非但不敢收他的钱,甚至连昨日买人的钱也打算一并奉还,幸好石韬不想自己的吃相太过难看,扭捏一阵,最终付了几百钱,算是意思意思。
前往东莞赴任之前,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比如郡守府班底的组建,上一任郡守被罢官,绝大多数幕僚都被遣散,唯有少数东莞本地小吏或衙役,仍勉强维持着各府衙的日常运转;
东莞郡不似彭城这样的重要郡县,按理说除郡守、郡尉以下的差事,全都由郡守聘请的幕僚担任,就连东莞县县令,也是由郡守一人兼着;
这样一来,从新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