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会有谁?他答应过为我作诗的,哼哼,谅他也不敢赖账!”宋祎瘪嘴道。
咬了咬嘴唇,羊献荣暗自冷笑道:“如此短的时日,能连续作出佳句,此人才学倒是不差,可偏偏生就轻浮、浪荡的性子,一生所学,都被他用来勾引女子,这等人,与那qing兽,又有何异?”
心中才一想,羊献容忍不住提醒道:“我可听说,桃花郎,曾以一首‘清平调’赢得洛阳舞魁的芳心,这首‘相思’又让妹妹失魂落魄,那桃花郎如此朝三暮四,妹妹可得当心一些才好啊!”
世上的男子,是个什么德行,绿珠哪能不知,可在背后如此诋毁七郎,却又让她感到一丝不喜,绿珠虽皱了皱眉,却也未曾发表什么意见。
宋祎却不以为意道:“忘仙楼的兰蔻,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舞魁,未必有什么了不起,七郎一时被她迷惑,倒也没什么稀奇,哼哼!”
见师徒二人对她的好意,皆不以为意,羊献容暗自叹息一声,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里,忽的陷入了沉默。
不愿整日陷入迎来送往的石韬,一大早便带着一众部曲去了郊外。
先是跟石方练了一阵骑射,直到双手再也拉不开弓,然后稍作休息,又开始操练起队形;
非但刚刚买回来的少年,被他拉来一同训练,就连数名年幼的婢女,也被青衣带到偏僻的地方,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男女不得不分开训练,至于青衣如何教授那群婢女,石韬暂时不打算过问,连他自己都还是菜鸟,更何论去教别人,等那些女孩有了一定基础,自己或许可以在理论上加以指导,至于实操,他认为还是交给青衣比较稳妥。
仅仅是操练队形,石韬还算得心应手,无论高中还是大学,入学前的军训都是必不可少的,军训中学来的那一套,此时拿来一用,效果也算差强人意。
练了一会儿齐步走,以及左转右转,石韬又带头跑起步来,月余的高强度训练,不但让他的小身子骨越发结实,饭量也是大涨,不知不觉中,过去穿的衣物,让他感到日渐紧绷;
除了一身的汗,衣物又绷得他难受,石韬当即脱下上身的袍服,至于下面的裙襦,则被他用禁带束成绑腿的形状,整个人看上去,竟是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袒胸露背的石韬,正打算带着一群汉子,去树林里乘凉…远处竟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左右还有数名石崇的部曲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