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此举,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抽皮剥筋的罪过”
语然站在怡春院门口,这会正是正午,骄阳毫不客气的打在语然身上,可能是因为在冥河里泡了泡,一物降一物,正好解了木兮葫芦里的禁忌。
“小主子您可来了”
老鸨颤抖的手中仍然拿着匕首,匕首上还滴着紫嫣的血,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面如土色的站在一边,远处的紫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没想到刚刚从鬼门关来就又要去报到了。
“你就是怡春院的主,小小年纪,想必是有万贯家财吧”
语然刚向前走了一步,门口的士兵便用长戟挡住了。
“”小小年纪“这四个字,我着实受不起,长孙大人难道不知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道理”
话刚说完,语然也走到了长孙皓面前,身后的士兵手中拿着的兵器就像是摆设似的,对语然完全不起作用,明明都是直对着的,可人家就是毫无障碍的走过来了。
“闯了我的地界,杀了我的人,连句歉意都没有,这长孙宇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语然头也不抬的说着,自己则走到紫嫣身边,右手生出闪电般的光芒,打掉了老鸨手中的匕首,然后将光芒笼罩在紫嫣的周围,随着手在半空中来游走,紫嫣也渐渐醒了过来。
“你敢侮辱家父,你信不信”
“我从来不怕别人的威胁,自古以来都是我威胁别人,去给你父亲带一句话”
“呜呜呜呜”
紫嫣活蹦乱跳的起了身,不住的向语然着头,双手合十的拜着,看样子像是在感谢语然,但如此怪异的感谢,还是让语然疑惑了半分。
“你认识家父”
“妈妈,她这是怎么了”
语然没有理会长孙皓的问题,而是转头看着惊魂未定的老鸨。
“小主子,我”
侧目看了看老鸨有些躲闪的眼睛,一切一目了然。
“去告诉长孙宇愿林如旧,金蝉脱壳就是玩的再好也总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一天,相信,他自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清脆的一个响指,紫嫣恢复了说话,老鸨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语然摆了摆手,让其余的姑娘将老鸨和紫嫣送去休息,自己坐在溯刚才的的位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慢慢喝着。
长孙皓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左思右想的理不清面前的女子与自己尊重的父亲有什么联系,如此说话,想必是有恩怨,难道她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娘亲
“时辰差不多了,长孙大人是要留下一起用午膳吗”
一句话将长孙皓拉了现实,长孙皓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怡春院,而是带着与长孙瑾一样的疑惑,思索着出了门,也不顾身后的士兵何去何从,马已在门口候着多时了,士兵有秩序的排列成原先的队伍,随着长孙皓的前进,队伍也慢慢移动着。
“大公子,您来了,郡王让您现在去书房一趟。”
郡王府门口候着的小厮,老远见到长孙皓骑着马走来,小跑着上前,一边牵着马,一边传着郡王的口令。
长孙皓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兵刃和马鞭都交给了小厮,自己步穿过中厅长廊,在后花园遇到了长孙瑾。
“大哥,你也是要去书房”
长孙瑾看着长孙皓略微焦急的神情,猜想着,长孙皓了头,但并未慢下脚步,长孙宇很少将兄弟二人一起叫到身边,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二位公子留步”
刚到书房门口,雪茹从天而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那一颦一笑间像极了语然,若不是脸上的一道印记,说是语然的同胞姐妹,都有人信,这让站在书房门口的兄弟二人加疑惑。
“柔姐姐,父亲这是”
长孙皓瞧了瞧紧闭的门,原想用自己过人的耳力听听里面在说什么,不过一切徒劳,雪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前一阵子罄风风火火的跑来,让鬼魂了身,又风风火火的跑地府,说是你和龙麒都掉入了冥河,这才几个时辰,你就这么安然无恙的来了”
溯从楼上下来,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大堂,笑了笑,这不用想就知道语然肯定是没费一兵一卒,没见一滴血,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说的长孙家的大公子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后头也没的离开了怡春院,不过这掉进冥河的人,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来,而没有被冥河下面的六方神留下当心,确实匪夷所思。
“罄看错了吧,明明是地府近鬼魂太多,正好有些热,我走到半路,酷热难耐,所以跳下冥河凉凉,只有我一个人,哪来的龙麒”
话说的轻松,溯左右看了看,不经意发现了语然有意无意躲着的左手手臂,看似好好的搭在桌角上,却微微颤抖着。
“你的手怎么了”
溯说着便要去看,却被语然躲过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被冥河的那只畜生的怪招烙了个印记,还没长好又泡了泡水,估计是要留疤了”
语然越说越心虚,后都不敢看溯的眼睛,溯仔细想了想刚刚语然经历的那些,可语然的心境居然是一片空白
溯当然不知道,语然落入冥河的瞬间就被水妖鬼畜的触角紧紧缠住动弹不得,不管什么兵刃异灵统统不起作用,水妖鬼畜不由分说,拖着语然就向冥河深处游去,按说冥河是冥界六方神的修炼之地,有不少养着解闷的灵兽水怪,可左看右看,除了四周有几座石像,连一处像样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