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纱豆(除了被褥以外,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行李)和失魂落魄的阿鲨还有铁牛走回了寝室,而“她”早就小跑着领先了。
推开了寝室门,那满地狼藉真是太显眼,三人的床位就像是被顽皮小童捣烂了的鸟窝一样,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就是“她”的“宫殿”,整齐,优雅!
阿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气冲冲地走向“她”,只见阿鲨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为什么就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凭你的那一个徽章?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你说啊!”阿鲨又回想起了自己行李的惨状,眼眶再次有些湿润,情绪来到失控的边缘。
“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清冷的眼睛明明是看着你,可是你知道“她”的眼中没有你!
“她”的不言不语让阿鲨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自尊心化作了催他疯狂的尖刀,阿鲨轻松地把“她”摁倒在了床上,拉起右拳,眼看就要重重挥下!
为什么“她”还是无动于衷?连反抗一下的动作都没有?难道“她”不害怕吗?难道“她”连本能都没有吗?……
这些疑惑也正是在阿鲨的脑海之中疯狂翻腾着的!说实话,阿鲨从来没有想到能够这么轻易地就制服一个人!
按照阿鲨原本的想法,应该是这样的:
自己怒气冲冲地走“她”,以最冒犯的行为激怒“她”,正常人必然会反抗一吧,这样自己都合情合理地开始和“她”干上一架,然后看事情发展不对,神棍和肌肉男一定会来拉住自己,这样一来又不会很尴尬,又发泄了自己心中的怒气,完美!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
阿鲨一只手摁着“她”的肩膀,整个人全身都骑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虽说握拳提起,但是迟迟没有挥下。
阿鲨现在很尴尬,非常的尴尬,他单手压着“她”的肩膀,心中却是一阵颤抖:骗人的吧,这不会真的是一个女人吧?那些人不会真的蠢到安排一个这样的女人来和我们这些人住一块吧?可是这柔弱无骨的手感绝对是一个女人吧?求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求你了,你这张脸简直是犯规啊!
阿鲨用余光瞥向一边,旁边的两个人,一个呆若木鸡,另一个明显是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最后,纱豆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为这两个人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恩,阿鲨,算了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好吧……那这次就放过你……那个,下次注意点!”
……
被窝中的阿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尴尬,他闻了闻自己刚才摁着“她”的那只手……
……在这荒诞滑稽的一晚过后,三人组和“她”正式开始了作为“菜鸟”的生活。
清晨,大约五点时,起床号就把三人组和“她”都叫醒了,经过了昨天晚上的洗礼,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拖沓,每一个人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着装和洗漱,再使出自己吃奶的劲向着大操场冲刺。
“她”依旧是那么特立独行,将长长地头发扎成了马尾,有条不紊的,可是速度却不比忙得急头白脸的纱豆慢!就好像她非常地适应这一切。
别人都是冲刺向大操场,她优雅的小跑在人群之中,单薄的身躯让统一发放的训练服看上去十分的宽大,一切都很显眼,可是速度却不比任何人慢,就像是一只穿梭自如的灵动蝴蝶。
昨天因为是在晚上被拉到了大操场,而且太过于匆忙,直到三人组再次赶到了操场,他们才发现了一件事,除了最中间的大门以外,竟然还有十个较小一点的“门”,宛若镜子一般的门!分别标注着从一到十的号码。
三个土包子看着自己训练服上的十号,又看了看小门上标注的号码,他们犹豫不决。
这是在告诉他们应该进十号门吗?
这时,“她”从阿鲨的身边飘过,毫不犹豫地“撞”向了十号门。
阿鲨眼见如此,咬了咬牙也一头撞向了十号门!另外的两个土包子也是照葫芦画瓢。
在踏入门的一刹那,一种难受的感觉的从纱豆的心中升腾而起,并不是生理上的难受,而是一种来自本能的不适感!
啊,不得不夸一句啊,人类对于空间的掌握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不过,被其他人操纵自己空间坐标的感觉不好受啊,这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命根交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里一样!
纱豆都快忍不住把面具给掏出来了!
还好这感觉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纱豆的视线再次迎来光明,然后……华丽地脸着地摔在了地上。
才刚着地,高高地撅着自己屁股的纱豆就听见了响亮的口号:“起来!立正!”
刚抬起头的纱豆,眼睛一睁开就是一双刷得锃亮的靴子,视线顺着身体往上爬,一张阳刚到了极点的脸在阳光下散发出了雄性美学的气息,抱胸的两条手臂的肌肉线条强壮到夸张,简直是能够上升到哲学的地步!
纱豆高高撅起的臀部马上乖乖地收了起来,慌张地站了起来。
将近三百余人的连队在十号操场集结完毕,三人组还有几个集结同样不够迅速的倒霉蛋被抓了出来,在连队前排成了一排。
“哼哼,”教官“炸药”看着这一排的歪瓜裂枣,冷哼了两声,接着他对菜鸟下了第一道命令,“这几个人的室友出列!”
所有出列的人都哭丧着一张脸,嘴里骂骂咧咧地责怪着室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