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城主,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叶亭骂道。
朱博彦方才听他所言,先是脸色一沉,但此刻又笑了起来,“你以为朱家数百年根基,当真那么容易动摇的,你也太天真了......”
“百年根基?”叶亭不禁讥笑,“你所谓的百年根基,难道就是朱府地下养着的‘血魂杀手’么?”
叶亭语不惊人死不休,“血魂杀手”恶名昭著,恍如过街老鼠,普天之下人人皆可杀之。
众人也忍不住惊讶,朱博彦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冷静下来,面色变得阴沉说道:“小子,莫要胡言乱语,我堂堂城主,岂会将那些邪恶之徒养在家中?”
“休要血口喷人!”
朱博彦抵死不认,叶亭也没有与之强辩,“是否真有其事,待到九成震军府的人进你府中,好好搜一遍不就知道了,你也知道,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搜索了。”
叶亭笑着说道,此话戳中朱博彦痛处,天下之间最恨血魂杀手的就属震军府了,倘若被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养了这些东西,朱府恐怕没有活路。
不过他虽然害怕,但却也并不担心,因为雪境偏远,朝廷向来不管,震军府更加没有在附近驻军,他们怎么突然之间出现在白城,这样的消息恐怕是有诈。
“你们叶家,为了对付我朱家真是煞费苦心啊!”朱博彦笑道,方才还害怕,此刻却又端着一派城主的威风,“莫说我没有豢养那些东西,就算我真的养着他们,恐怕震军府也不知道吧?”
“难道说,你们叶家还能手眼通天,连震军府里也有你们认识的人?”
朱博彦不禁嘲笑起来,看着眼前的叶亭和叶玄风,他觉得两人很可笑,很荒唐。
“想诈我......你们也不用点心!”
此刻叶亭没有再说话,反倒是叶玄风笑了起来,他望了朱博彦一眼,高深莫测的问道:“你可知道雪境之外一百里的青冥山么?”
“当然知道!”朱博彦回答。
叶玄风点点头,突然说道:“青冥山中常年驻扎三千震军府之人,便是用来见识雪境的一举一动!你真以为朝廷不管偏远的北境么?”
朱博彦脸色顿时一变,不过之后又将信将疑,强颜欢笑问道:“连我城主都不知道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
朱博彦冷笑,看到叶玄风没有说话,以为自己戳穿了对方谎言,脸上不免有得意之色。
然而此刻,街上突然传来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众人转头四顾,顿见南街的转角处出现了一队白影,白影由远及近,整齐划一!
“震军府!”众人皆是惊讶,朱博彦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来的人就是震军府的人,浑身都是银白色的盔甲,排着整齐的队列行进,队伍前方一人的盔甲有别与他人,骑着高头大马,马上也披着马甲,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待到那队人走近,瞬间将废墟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抓着寒枪,连动作都是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混乱,一看便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
叶亭老早听闻震军府威名,但却从未见过,此刻看到那些的样子,不禁心地热血沸腾。
队伍前方,骑着马的人策马上前,手中寒枪重重杵在地上,火花四溅。
他望着众人一眼,眼光犀利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谁是白城城主朱博彦?”那人问道,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
朱博彦有意闪躲,此刻不敢回答,看到震军府的人出现,他的心凉到谷底。
叶亭倒是先缓过神来,指着瘫坐地上冷汗直流的朱博彦,他说道:“那位坐在地上的就是!”
那人看了叶亭一眼,问道:“那你又是何人?”
叶亭淡淡一笑,“在下叶亭!”
“哦!”那人也是淡淡回答,而后手指着朱博彦,说道:“朱博彦身为城主却不护百姓,不仅勾结血魂杀手,还盗取冰灵珠,至使溪谷村民被屠,实在罪大恶极,就地诛杀,朱家剥夺城主地位,以儆效尤!”
“杀......”
那人手轻轻一挥,十数名手持长枪的兵士得令上前,然而朱博彦却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瞬间腾空飞去。
他这是要逃跑,叶亭不禁一愣,正想追逐而去,然而就在此刻,那马上将军冷冷说道:“想逃......”
话音方落,手中已是张弓搭箭,突听“咻”的箭羽之声响起,一只箭离线飞去,竟化成一楼耀眼流光,瞬间将那逃跑的朱博彦射落下来,当场毙命。
此人出手果断,而且能耐不小,叶亭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战场杀伐之人,行事确实不同常人。
那人回头,将手中的弓放下,指着一直未说话的金大成问道,“此刻轮到你了,你想好怎么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