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娓与飞燕师父一路同行,走到闹市突然说肚子饿了,二人便寻了个茶肆吃饭,现在已经四月天,晌午太阳有些毒辣,飞燕当下决定休息会儿再启程,便对还在吃饭的阿娓道:“多吃点,你来中原这些天都瘦了”
“飞燕师父,为什么我娘不让我找爹啊?”阿娓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这样发问了,可身边的人从来不愿意告诉她,她本以为这次飞燕也会守口如**,没想飞燕却道:“你爹忘恩负义见异思迁,这样的人,你还找他做什么?”
阿娓微微惊奇,又问:“当真是‘谭门’的谭坊礼么?”
飞燕听了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阿娓又道:“沈回说谭坊礼是位大侠,会不会有误会?”
“管他什么误会不误会,总之他抛弃你们母女是事实!你这十几年没有爹不也过得挺好么?非得大老远跑来寻他!”飞燕忽然又道:“他那样的人也配大侠?呵!”
阿娓忽然泄气道:“那我这次是无功而返咯飞燕师父你行行好,让我见见他吧”阿娓忽然拉住飞燕的衣角苦苦哀求起来,飞燕却无动于衷自在饮茶。
此时茶肆忽然出现三个丑陋大汉,凶神恶煞地喊着伙计上茶,阿娓顿时感到兴奋,故意提高了声音向飞燕道:“飞燕师父!那你说我们是走路回去呢还是坐船回去?”
面对阿娓突如其来的反常,飞燕略感奇怪,刚才还一副丧气模样,这会儿怎么又乐呵了起来,便答:“当然是坐船回去,不过要坐大半月船,还是多备些干粮的好”
“说的也对!”阿娓忽然起身向那三个刚坐下的丑陋汉子喊道:“伙计过来!本姑娘要带些糕点回去!”
那方落座的三人听闻眼神立即扫了过来,一见是丑丫头,不禁从座跳起皆拿了手中武器缓慢走了过来,阿娓视若无睹,又向飞燕道:“飞燕师父,其实这里的点心不好吃要不阿娓去别处买吧!”
阿娓起身欲走,飞燕也跟着起身欲拦她,可面前的一位魁梧的双斧汉子率先挡了阿娓的去路,笑道:“丑丫头!得罪了我们‘双扑三虎’还敢如此招摇过市?”
阿娓故作惊讶,直勾勾地盯向梁绞虎,道:“呀!你没中毒身亡啊?看来我给你的方子效果不错嘛!”
“呵呵”梁绞虎立了立手中半人高的大刀,轻笑两声道:“这方子不禁能解我毒,还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作用哩!娃娃,我也请你用一用这法子好报你的恩情啊!”
周昂虎听完也呵呵一笑,吓道:“烧开的滚水、麦仙翁、醉鱼草我已经备好了,恭候丑姑娘的大驾光临!”
飞燕见这三人生得奇丑无比,手中兵器骇人,定是来者不善,便上前将阿娓护在身后,好言道:“阿娓尚小,如果有得罪三位的地方,还望三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
“放过她?谁给你面子说这句话?”周昂虎见有人求情,更是不可一世,旋了旋手中弯刀的刀柄,又道:“她多管闲事在先,戏弄我大哥在后!我们从应天寻她寻到此处,就你这个臭婆娘一句话我们就放过她?”
飞燕见他口出无礼,心中已经气急败坏,又碍于不想在中原惹是生非,只得再道:“如果阿娓确实有得罪几位的地方,我便在此代她向各位大爷赔个不是了。”飞燕一一弯腰低头赔礼,待自己礼赔完,又向三人一笑,道:“多谢。”
二人欲走,梁绞虎突然将手中的大刀朝地上用力一插,霎时间地面裂开一响,吓得周遭饮茶吃饭的人纷纷手忙脚乱地从茶肆跑到了外面去,飞燕见他如此大力,不禁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阿娓蔑视一笑,向飞燕道:“哎哟这丑八怪生气了,想要我们的小命咯!”
“哼!”梁绞虎吹了吹嘴角道:“婆娘要是走,我们三兄弟绝不相拦,这女娃娃可得留下!”
飞燕表情一变,端了架子冷冷道:“你们执意苦苦纠缠?”
先前见这女人一副怕事的样子给三人赔礼道歉,周昂虎只当是她惧了自己三兄弟,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道:“你要是不怕死爷几个送你一程也不是不可!”
阿娓听了嗤之以鼻:“你跟他们三个丑八怪讲这么多干什么?”
飞燕只得对阿娓道:“你站远点。”
朱继虎听了讥讽道:“怎么?你要动手?”
飞燕突然凌于半空,黑衫袖口突然多出两段三尺黑绫,梁绞虎见了心生奇怪,周昂虎与朱继虎却早已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黑绫有如灵活的武器,一边进攻着周昂虎一边抵御朱继虎,飞燕时而跃于屋檐时而落地与二人周旋,一旁的梁绞虎见兄弟二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便扬着大刀加入了战斗,兄弟三人合力攻她,黑绫却时而缚住三人前行不得,三人被她耍得团团转,梁绞虎气道:“砍她黑绫!”周昂虎握着弯刀向黑绫砍去,飞燕便双手一缩收回黑绫,待周昂虎一刀砍了个空,又出黑绫绊住他双脚,往回一拉将他拉在半空,再一松将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梁绞虎有一身蛮力却无处使,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可当下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阿娓见飞燕对付三人绰绰有余,这才悄悄地趁着打斗跑了出来,一直往‘通山门’的方向赶去。
阿娓走到半道,这才遇到出来寻她的沈回,沈回见她跑得慌张,便问道:“你去了哪里?”
阿娓跑得气喘吁吁,这会儿见了沈回,竟感到莫名亲切,一把扑向他拉着他的手,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