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座的余冠荣与身旁的一干人等拔剑而起,挥剑高呼:“大胆反贼!死有余辜!”余冠荣一脸正气向天道:“我受朝廷之命,前来捉拿反贼,在座的每一位都脱不了干系!”
“反贼?真是笑话!我们探讨武林盟主之位,何来反贼之说?这绿水山庄少主人还在呢,由得着你说话吗?”
众人将目光投向林舟让,盼着他能说上几句话,却没想林舟让轻轻一笑,怡然自得地往椅子上一坐,道:“余庄主既然是朝廷的人,晚辈便不与朝廷作对!请便!”
“什么?你这是什么狗屁话?”
“好小子!着了你的道啦!”
台下纷纷噪杂,众人身软无力,却仍拿着武器愿意与风禾涧一拼,未有一人作妥协状,北介与同门弟子中了毒,早已唇白脸煞,转头向鱼玄是瞧去,却发现鱼玄是闲庭自若未有异样,心中一惊,便道:“绿水山庄花这么大功夫下了这盘棋,你也有份?”
“死到临头了才明白吗?你会不会太傻了?”鱼玄是嘴角挂笑,双眼直视前方,又道:“不是想找我了断吗?成全你!”
鱼玄是单手擒住北介的肩膀,双脚一蹬向上一跃,带着北介远离了嘈杂的大院,她将她掳到无人的旷地,松手狠狠将她一摔,然后双手往身后一背,道:“慧修师叔做了掌门,怎么不派人来答谢我?不是我杀了我师父,她有那个机会当上掌门么?”
“你!你!你肯认了?”北介听完怒目圆睁,咬着牙嘴唇颤抖,虽然早知鱼玄是弑杀了凌珀掌门,如今亲耳听她承认,心中仍是一阵悸痛,可惜现在自己有心无力,动不了鱼玄是分毫,否则定要她一命偿一命不可!
鱼玄是道:“不错,师父是我杀的!”鱼玄是从袖中滑出一把扇子,故意在胸前扬了扬,故意道:“休思观掌门所传的银缕折扇在我这里,也不知道慧修师叔的掌门之位坐得安不安心?”
北介身体一阵颤抖,半天才道:“我真想,亲手杀了你!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真是抱憾终身!”
“哼,这么多人恨我,我真的很有成就感,你知道天底下想杀我的人有多少吗?恨吧!恨能让我痛快!”鱼玄是说完便走向北介,半蹲下用折扇发力拂了北介胸前两个命穴,北介突然感到一身轻松,疲惫之感立即散去,内力突增,不适之感一扫而尽,又听鱼玄是道:“毒性半个时辰后发作,不是要了断么?方才当着大家的面不便用尽我的功力,与你打得束手束脚,现在公平了。”
“你还算有点人性。”北介闭目运了会儿功,然后起身拂尘一扬,道:“好啊!尽管用尽你毕生功力!”
“我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鱼玄是话完,北介便挥着拂尘扫来,她左手出掌向鱼玄是打去,右手的拂尘耍了个障眼法攻其小腹,身旁的树叶随着她的动作忽忽飘落,鱼玄是淡然有序,拿扇的右手上遮下挡,宛如一柄灵活利器,而北介用尽全力,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招一式错落有致,北介的招式看似流利一气呵成,心里却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任凭自己如何使力,鱼玄是总是应对自如,心想着自己可不能有片刻差池,可越发这般想着,心里更是惊惶,也不知鱼玄是哪儿学的奇招怪式,自己竟半点不知,相反,鱼玄是在休思观待了数年,对自己的武功路数却了如指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一开始,鱼玄是便稳稳占据了上风。
二人过了几十个回合,鱼玄是便转守为攻,先手一出,心里已经想到北介的下一个动作,又从侧相攻,北介手忙脚乱,瞬息之间鱼玄是已经牢牢扼住了北介的喉咙,北介动弹不得,满脸胀红,鱼玄是咬牙道:“我也恨!恨你们的假仁假义!恨你们的出尔反尔!凌珀老尼死有余辜,你也一样!”
鱼玄是说完,便发力捏紧北介的脖子,直到北介口吐鲜血,双眼睁大,正要夺了她的性命之时,不知从哪里传来脚步声,鱼玄是突然松手,任凭北介闭目坠地不省人事,匆匆往脚步声的方向瞧去,才发现来人正是碍手碍脚的沈回。
大会上的武林好汉正与风禾涧的人拼斗,虽有中毒之症,点了命穴仍可延缓毒性,沈回见鱼玄是掳了北介过来,怕北介师太出什么事,匆匆忙忙寻了过来,却没想北介已经倒地,鱼玄是却一副得逞的模样。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
“北介师太!”沈回一个箭步冲过去,却被鱼玄是单手拦下,幽幽道:“沈回!你知道吗?做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回右手一扬,狠狠甩开了鱼玄是,连忙从地上扶起不省人事的北介,北介一息尚存,却早已没了意识,嘴角血迹干成了红黑色,沈回心里想道:这鱼玄是怕是下了狠手,将她经脉全断了去,好一个女魔头!竟连曾经的同门情谊也不顾!
“今天真是好热闹啊!”鱼玄是笑道,然后一跃翻过围墙进了院子。
沈回心中发麻,伸手颤抖着缓缓探入北介的鼻息,确认她完全没了气息,这才后背渗出一身冷汗,额头亦是细汗密布,这鱼玄是真是歹毒,可叹自己晚来了一步,否则北介师太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准,沈回一时气不过,又抱起北介的尸身向鱼玄是追去。
鱼玄是悠然气闲地走到了院前,此时武林与风禾涧的人早已两败俱伤,北介的同门弟子见只有她来,不禁质问:“我师姐呢?”
院前各路武林人士倒地一片,就连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