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没在客栈见到谷容肆,这才到附近寻他,等李缠玉离开后,他又在附近找了几圈,后来实在找不到,又灰心地回到了客栈。
沈回正奇怪呢,不知谷容肆到底去了哪,刚进客栈,正好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抬头瞧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苦苦寻找的谷容肆,只见谷容肆行色匆匆,见了沈回先是一楞,然后喜道:“沈兄,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一个信儿也没有,害我和阿娓担心了好些时候!对了,阿娓呢?”
谷容肆朝沈回的身后打量,却并未发现阿娓的身影,又听沈回道:“阿娓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谷容肆问。
“阿娓是‘幽波教’的人,你知道吗?”沈回心下起疑:“难怪这么神秘”
谷容肆将信将疑,道:“阿娓那么好,怎么会是魔教的人?你一定弄错了,她去了哪?”
“回幽波教了。”
“啊?真是魔教的人?”谷容肆仍有怀疑,道:“幽波教应该不属于我们大宋,阿娓来这里难道真是找她亲生父亲的?”
沈回摇摇头,又问:“你刚才去了哪?害我找了你好久。”
谷容肆听完叹了口气,道:“阿娓叫我待在这里等你,她自己去了绿水山庄,我什么忙也帮不到,昨天遇到了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身在异乡乞讨葬父,我这才替她料理了她爹的身后事那姑娘挺可怜的,看着实在痛心。”
沈回无心听他说话,转移话题神秘道:“容肆,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谷容肆先是好奇,然后又摇头:“算了,世界上除了你,我早就没有亲人朋友了,没什么人我想见的,晚点我还要帮杜姑娘安排回乡的马车呢!”
沈回拉了一把他,认真道:“你知道我这几日了哪里吗?”
“哪里?”
“绿水山庄的禁地。”沈回道:“机缘巧合下我闯进了绿水山庄的禁地,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发现了一位老前辈。”
“老前辈?”谷容肆以为沈回要说他的奇遇,便随口一问:“莫不是武功盖世的高人?他将毕生武艺传授给了你?”
沈回听罢摇了摇头,道:“那深渊深不见底,就算是我谭叔叔也是下去容易上来难,老前辈给我五日的时间,要我学会他刻在壁上的‘九霄云天步’,五日为限,若是我学会了那套登天轻功,我便可自行离去,我要是没学会,他便要吃了我!”
谷容肆听到这套自己从未听过的轻功瞬间来了兴趣,忙问:“你学会了?沈兄聪颖过人,只要有招式心法学成不难,深渊真是深不见底的话,你能用那套轻功上来也实在不简单,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开创了那套轻功,竟会这般厉害!”
“崖壁上只有招式,没有心法口诀!”
沈回说完,谷容肆略显不解,又问:“那位老前辈教了你心法口诀?”
沈回摇头:“没有。”
“那你如何上得来?”谷容肆一笑,以为沈回在说笑,这世上可没有不需要心法口诀的轻功。
“我是套了‘逍游剑谱’的心法口诀,才自通经脉学会了这套轻功。”
“什么?”谷容肆笑容一收,连忙向沈回靠近了几步,急问:“你用‘逍游剑谱’的心法口诀,套那套轻功的招式?你,你还学会了?”
沈回点头:“容肆,那位老前辈,可能是你爷爷。”
“不,不!”谷容肆犹如做梦一般,喃喃自语道:“我爹妈说过,爷爷败了之后,便离家远走,从此音信全无这样看来,我爷爷还活着沈回,那是我爷爷,一定是他,一定是我爷爷!”
沈回见谷容肆喜极而泣,不禁激动地点头,道:“‘逍游剑谱’的心法口诀何其怪异深奥,世间除了谷老前辈,怕是没有第二人能自创出来。”
谷容肆听完甚是激动,眼眶不禁湿润,又问:“我爷爷他,他好不好?他在那个深渊待了多久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
沈回心中亦是激动喜悦,谷容肆与他兄弟相称,二人早已结为异性兄弟,如今谷容肆的至亲尚在,他自然也是替他高兴,二话不说便转身带路,两人才出客栈不远,忽然又迎上了谭坊礼一行人,沈回喊了一声“谭叔叔”,又向慕容仪一笑。
“你这是去哪?去绿水山庄么?”谭碧柔幽幽开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沈回与谷容肆相视一眼,谷容肆道:“沈兄,我还要给杜姑娘安排可靠的马车,晚点我来找你。”
谷容肆一走,谭碧柔冷冷笑道:“被我们撞见了,不去绿水山庄了?”
沈回心中不解,不知道谭碧柔如何得知自己要去绿水山庄,谷前辈尚在之事不可声张,谷容肆亦有意隐瞒,自己当然不能承认,便道:“碧柔妹妹哪里话,我好不容易才从绿水山庄出来,再去岂不是送死么?”
“回儿,你真不是去绿水山庄?”谭坊礼问。
沈回心中异常疑惑,怎么谭坊礼也问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我们要去绿水山庄?难不成谷前辈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谭碧柔见沈回低下头,分明是被猜中心思的样子,更是气道:“你装什么!方才我都瞧见了!”
沈回立即问:“你瞧见了什么?”
“和绿水山庄的狐狸精!石桥相会!”谭碧柔狠狠道。
沈回心想:原来是这件事!可自己与李家姑娘清清白白,肯定是碧柔误会了,便心平气和道:“我与李姑娘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