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下,张御只好回身用右手一扫,那厄运立刻被他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四下乱窜了一会儿后,在尖叫声中烟消云散。
“小心哦。”运在空中得意地转来转去,“那个林佳强恨你恨得已到了想要你死的地步,要小心哦。”
张御当然没办法回答它,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是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朋友,以后每天都能这么伺侯我一会儿吗?”金善子活动着轻松无比的肩膀,美目含媚地看着张御,张御露出老实人的友善笑容:“如果是为了朋友,可以。如果是为了老板,就要给我加薪了。”
“我终于明白交朋友的又一个好处了。”金善子笑得十分开心。
“是啊,你又省钱了。”张御半开玩笑地说。看了看表,时间到,和金善子简单告别后,他穿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韩式发廊。夜风微凉,张御抬头看了看,找不到星星,也看不到云彩,应该发现是个阴天,可能明天会有雨。
来到按摩院,见陈大冲正眉开眼笑地接受着经理的斥责,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所以连经理最后也不由含糊起来,自己慢慢地降下了火气,疑神疑鬼地走了。一见张御,陈大冲又笑了起来:“小子,来啦?”
“心情很好吗?”张御笑着问。
“是啊。”陈大冲长出了一口气,“有种……有种背了好几年的病,一下子全好了的感觉。混蛋终于有了报应,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合上眼了。”
“给。”张御将张新的那几千块钱,和一张银行卡塞进了陈大冲手里,陈大冲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别问了。”张御说,“就当是老天给你的补偿吧――虽然那与你受的苦根本不成正比。这张卡是我用你的名字建的,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五万多块钱,足够你花了。”
“那怎么行?”陈大冲急了,急忙把钱和卡塞回张御手里。“你这算是什么,可怜我?”
“不是。”张御笑了笑,又将钱和卡塞给了陈大冲,“就当是我的学费好了。”
“我不需要钱。”陈大冲又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张御,张御已经连退了两三步躲远了。他只好接着说:“小子,快拿回去吧,五万不是小数目,你得攒多长时间啊!平白无故的,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啊?”
“这钱是张新的。”张御说,“我骗他说他被鬼附了身,而我能帮他驱鬼,他就给了我这些钱。我觉得这钱是属于你的。”
陈大冲的脸色连变了几变,突然将钱都扔在地上:“我不要!”
“别意气用事。”张御走过去,将钱和卡捡了起来,硬塞进陈大冲的衣袋里:“说实话,你别生气――你在慢慢变老,生活的质量也在慢慢下滑。你需要这钱。我不是说了么?就当是我给你的学费吧。”
陈大冲抬头看了张御半天,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小子,就算是你寄存在我这里的老婆本儿吧。”
“随你怎么想。”张御笑了。
“小子,”陈大冲两次抬起头,看着张御:“你……你真的会什么法术不成?”
“不,世上没有鬼,也没有法术。”张御摇了摇头。
“可张新他……”陈大冲皱起了眉,“你一开始说能帮我报仇,然后又拉着我,亲眼看到张新被撞死……这……这也太神……不,是太怪了!除非你事先买通了大货车的司机,故意等他们上了车后,开车撞他们……”
“那辆车是外地车牌,只是途经此地而已。”张御笑着说。“您没看今天的报纸吗?”
“这就更怪了。”陈大冲抬头看着他,“反正这事和你有关,因为你说过,只要让你给他进行一次按摩,就能帮我报仇。昨天我只顾着激动,没细想这事,小子,今天你必须和我说个清楚,我死也不相信那是一次意外……等等,再不就是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先算出他那天会被车撞死,才能那么准地拉着我去看……”
“别乱猜了。”张御笑了笑,“只不过是他的厄运降临了而已。走吧,刚才经理不是要你到八号房去吗?晚了又要挨骂了。”
陈大冲看着张御,半晌后点了点头:“是啊。管他娘的那么多!反正……谢谢!”
“不客气。”张御的这一句,已经算是给陈大冲的回答。如果这一切不是他干的,他没必要说这三个字。陈大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声嘟囔着:“老天爷啊,他就是你派给我的公平对不对?张御,公平,嘿嘿!”
这一夜,陈大冲没有动手,而是在旁边看着张御,时不时地低声教导他。他打定了主意,这小子既然这么热衷于按摩,就将自己这些年来自悟出的全部东西都教给他好了。
收了工,张御简单活动了一下,以缓解疲劳,和陈大冲辞别后,沿着长街离开了按摩院。
转过街角,是一个小广场,到了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任何人在这里逗留,但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张御发现在小广场的长椅上,坐了几个模糊的身影,看样子都是年轻人。他并没多做理会,径直从他们面前经过。
就在这时,运突然开了口:“危险,看看身边。”
张御一怔,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边开始弥漫起一团黑雾,一个由一股强烈的杀意和数股弱小的杀意组成的怪物自雾中幻化而出。
“林佳强?”张御看着那个在不久之前刚刚见过的、有四条剪刀手的厄运怪物,一下就想起了那个韩式发廊中看他最不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