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年韵心头一紧,舌头打了个结然后极为顺滑的解释道,“宁兴只是在想,太子表哥忍了那么多年,今日才提出修改祖制,这个想法在心里憋了这么久,一定很难受”
解释完美
宇文昊这才松了松眉头,起身淡然道,“不久,在你进宫后我才生出的此想法。”
年韵一愣,怎怎么
跟她有关系
“我去益郡的那一年,我看见了,除了南阳王府其实益郡大多数百姓都是一夫一妻。”宇文昊沉眸解释。
“那是因为百姓生活不算富裕,能够娶一个老婆已经算是好的了,只有那些个达官贵人才会想着多纳几房美妾,享齐人之福”年韵撇撇嘴,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喜欢娶美妾。
宇文昊头,“其实我很羡慕,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年韵的心突然就跳了起来,眨眨眼,“可你说你是,是在我进宫后才”
难道不知不觉间,宇文昊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呢
不像宇文志那样浓烈而又窒息的情感,让人无处躲藏。
“人如果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那么将毫无意义。可是既然活了下来,并且还要继续活下去,那么就要给自己找期待,找一件事或者找一个人,让自己的时日,每一天都有期待。”
真正让宇文昊决定提出修改祖制,并且说服父皇的,就是年韵留下的那一天。
她进了屋,让他吃饭,并且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他桌子上的奏折。
那是一堆奏折,不是废纸,无论是谁知道了都不敢碰,尽管古义担心他废寝忘食处理公务,但是绝对不敢触碰奏折,年韵不是不知道规矩,她知道但是仍旧选择了让他先吃饭,然后陪他一起处理奏折。
说不清那一刻的感觉,但是就是觉得好像,有年韵在身边,就不会像从前一样千篇一律每一天都一样,而是他可以期待。
他从出生就注定是太子,就被人告知他是齐国未来的国君,对于这个身份,他不能拒绝,是一份不能够抹去的责任,可是总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一直到年韵鲜活的进了宫。
年韵的脑海停留在方才宇文昊说的话,好生熟悉啊好像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不是这么说的
“喂喂喂还有呢”年韵见宇文昊出神,挥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话别说道一半就停下啊吊人胃口,过分
宇文昊身后拽住年韵的小拳头,问了一个对于年韵来说很智障的问题,“我是谁”
年韵一懵。
“宇文昊啊”
“宇文昊是谁”
年韵一愣,下意识的踮起脚仰着脖子,伸手探了探宇文昊的额头,喃喃道,“没病啊”
宇文昊勾唇一笑,“答我,宇文昊是谁”
“是是你啊”年韵二丈摸不清头脑。
“还有呢”
“太子”年韵质疑,这是宇文昊想要的答案
宇文昊抿了抿唇,“还有呢”
还有什么还有个鬼
但是看宇文昊一副非要她说出十个八个的答案不罢休,年韵也就敞开了,“日天它爹”
刚刚才勾起的嘴角僵了僵,“还有呢”
还有还有个屁
年韵不情不愿道,“还是我未来相公”
“还有呢”
“行了行了你宇文昊是太子,是我年韵未来的相公,是日天它爹,是这东宫的主人,是皇上皇后的儿子,还是太皇太后的曾孙子,是刚刚把我从凤仪宫带走的人,也是现在站在我面前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的人你还想听什么你说你说”年韵怒了,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宇文昊嗤笑出声,轻轻的敲在了年韵的脑袋上,“行了。”再说下去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看,他在她眼里,不仅仅只是齐国未来的国君,也不仅仅是太子,她的这颗心,这双眼睛,绝对不能和后宫的人变得一样。
宇文昊走了,留下年韵一脸茫然。
什么鬼
*
还好宫规的册子不算特别厚,年韵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抄了五遍,本想着一个月写完,谁知半个月后,宇文昊送来了另外五遍,让她放在下面一并交了去。
年韵忍不住嘀咕,“他哪里来的时间抄宫规”
“这些都是太子的字,必然是太子誊了时间抄的。”绯玉翻了翻,“其实太子是很心疼郡主的。”
“我也觉着,太子看郡主的眼神,和咱们世子,二公子,三公子看郡主的眼神很像,都很是溺宠。”欺雪道。
“大哥二哥三哥是我的哥哥,自然对我溺宠,可那是哥哥对妹妹的欢喜,你这么说,岂不是说太子表哥对我也是对妹妹的欢喜。”年韵有些不满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其实她也没觉得宇文昊对她有男女之情来着。
“听郡主的意思,是对太子”欺雪一脸八卦的看着年韵。
年韵就跟踩了尾巴一样,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应该对太子表哥生出什么样的情感。”
“郡主随遇而安就好,其实奴婢觉得现在太子和郡主的相处也很合适,在王府的时候奴婢听夫人说了,夫妻之间相处久了,就会成为至亲至爱的人。至于男女之情,反倒不会如同婚时那般浓烈了,以郡主现在和太子的情况,怕就是夫人所说,至亲至爱。”绯玉想了想道。
年韵托着腮,“是嘛”宇文昊很好,除了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很凶,但是实际很温柔,被她气的跳脚的时候也很好玩,待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