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骆志远都没有离开,小两口痴缠在卧房内没有下楼。
虽然此刻欢好有些“白日宣淫”的味道,与谢婉婷素日的家教礼仪不符,但骆志远热情如火,谢婉婷根本就扛不住他的爱抚,加上刚才江宁涛的事情——不愿意两人的感情留下裂痕,也就彻底放开心胸迎合起自己的爱人。
这一次,两人都很有感觉,也都很有激情。完事后互相爱抚着躺在床上,说着缠缠绵绵的情话,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就打发过去了。
傍晚时分,于春颖在门外敲了敲门,然后招呼了一嗓子:“婉婷,志远,准备下楼吃晚饭!”
谢婉婷起床穿着衣服,突然回头柔声道:“志远,今晚留下来吧。”
骆志远一怔,脸上旋即掠过一丝感动。
两人早已突破最后的防线,两家人早已默许,因为两人婚期早定,小两口情深如火水到渠成,家里也不好强行干涉。但在表面上,谁也没有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谢婉婷经常在骆志远家留宿,但骆志远还从未在谢家留宿——当然,住在客房是另当别论了。
骆志远心里明白,谢婉婷之所以作出这种决定,与江宁涛有关。她借此一方面向家里表示自己非骆志远不嫁的决心,一方面也是做给江宁涛看,让对方彻底死心,不再对自己怀有任何幻想。
骆志远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下来。由此,让江宁涛断绝念想,看上去有些残忍,其实对三方都有好处。否则,一旦他纠缠不清,痛苦的就不仅仅是江宁涛了。
谢婉婷扎起自己飘逸乌黑的长发,任凭骆志远从身后圈住自己的腰身,柔声又道:“志远,我明天想跟你回安北,你同意吗?”
骆志远一怔,笑笑,“求之不得呢。正好安娜也在,你平时也不孤单。”
……
两人牵着手下楼,家里人都已经围坐在餐桌旁,望着两人并肩走来。谢老欣慰地点点头,他最担心的就是孙女和孙女婿的感情受到影响和干扰,见两人感情不减,心里高兴之极。
江宁涛扭头扫了两人一眼,立即飞快地又转过头去,尽管早已做好了承受的思想准备,但还是再次起了滔天巨澜。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投入别人的怀抱,这种痛苦的滋味想要短时间内祛除,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谢婉婷心有所属,木已成舟,他无可奈何。而谢家对他更是有养育之恩,不要说谢婉婷没有对不起他,就算是有些不是之处,他也不能表现出来,恩将仇报。
严格说起来,江宁涛不但不是一个坏人,而且还是一个品行不错的年轻人。只是他为人过于感性,心眼也略小一些,格局不高,导致了他今天很难控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
“婉婷,志远,快点过来吃饭。”谢老笑了笑,招招手。
江宁涛见骆志远的位置预留在谢老的身侧,心里更不是一个滋味——这足以表明谢老对骆志远的重视程度,虽然这样的安排带有一定的客情,正如在骆家,骆老会把未过门的谢婉婷安排在身边一样。
骆志远和谢婉婷笑着走过去坐下,谢婉婷向江宁涛笑着:“哥,很久没有跟家里人一起吃饭了吧?你这次回来,可是要多住两天!”
江宁涛嗯了一声,点点头,动作有点生硬。
谢婉婷暗暗捏了捏骆志远的手,骆志远会心一笑,也主动向江宁涛打招呼道:“大哥,听说你这次回国演出,是跟英国的爱乐乐团一起?这是一家很厉害的乐团,你真是很了不起呢。”
江宁涛勉强一笑:“这不算什么,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送你们两张演出的门票。”
骆志远笑了:“我倒是很想去看看,但是我明天一早就要离京返回安北了,我那边还有不少工作等着。”
谢秀兰讶然插话道:“志远,这么急?这就要回去?”
骆志远转头望着谢秀兰,苦笑起来:“大娘,我这次回来是被四叔给突然带回来的,手头上的很多事都放下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回去收收尾!”
谢秀兰不仅是谢婉婷的姑姑,还是骆朝阳的妻子,所以骆志远大多数时候都喊“大娘”,也就是大伯父妻子的意思。
谢国庆摆摆手:“正事要紧,不过,志远你回去之后要注意一点,别再闹出什么风波来让家里操心惦记着!”
骆志远点头:“爸爸,您放心,我没事的,上一次的事儿只是意外。”
谢老突然插话:“你的伤口不要紧了吧?”
谢婉婷闻言突然俏脸绯红,心说他早就没事了,刚才还趴我身上使坏呢,生龙活虎地,哪有受伤的样子?
骆志远轻轻拍了拍自己受伤的肩膀,“爷爷,没事了,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回去之后就能拆线了。”
其实他的伤口处还隐隐有些不适,毕竟受伤的时间还短,不可能痊愈。
谢老叹了口气:“这次就算了,既然你执意要回去,那我不勉强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你一个人在下面,什么时候都要小心谨慎,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有事多给家里打电话商量!”
谢老凝视着骆志远,声音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我和你三爷爷对你寄予着多大的期望!不要让我们失望!”
骆志远感受到谢老的谆谆教导之意和山高海深的关怀,心里感动,起身来向谢老鞠了一躬,郑重回答:“爷爷,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脚踏实地,绝不好高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