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在众人的围观中,轻车熟路地为王琳娜切脉,然后动作流畅的下了十几针,分别在不同的穴位上,通经脉、放散她因为情绪暴走而产生的心血凝结,就跟疏通管路管线一样,只要将其中的堵塞点排除,自然也就畅通无阻了。
骆志远的动作轻柔、熟练,且具有艺术的美感和律动。
张雪蓉在一旁看得心旷神怡眸光流彩。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浑然天成却又如同精灵般舞蹈的针灸手法,这极大地刺激着和坚定了她继续坚守中医传承的念头。
这不仅仅是治病救人的方法,还是一种生命的艺术。
王守一和张兴良钻研中医一辈子,自然是识货之人。看到骆志远如此熟稔和颇具功底的下针手法,张兴良就明白,保健局领导的推荐和夸赞绝非虚言,骆志远绝对是师出高人,术业超群。
就连原本对骆志远不屑一顾的王守一,也不得不承认骆志远有一套。
王守一是有些意外和震撼的。他本来以为骆志远就算是有些传承,也是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不成想,管中窥豹,骆志远所学绝不简单,这是一种大流派和大气势。
到了此刻,不管王守一承认还是不承认,骆志远的医术水准是高于常人的,也是包括他们在内的一批所谓的中医名宿所难企及的。当然了,在经验上,骆志远受各种限制,定略有不足。
张雪蓉在一旁看着,越来越为之惊叹。她望向骆志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崇拜和敬畏。
这个时候,王琳娜发出轻轻的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张雪蓉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如果王琳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很难过去这一关,她会一辈子愧疚不安。
“张雪蓉同学,你扶她坐起来。”骆志远挥了挥手。
张雪蓉依言扶起王琳娜,就地坐在了地毯上。
骆志远也盘腿坐下,探手抚向了王琳娜的小腹丹田处。
见骆志远如此,张雪蓉顿时脸色绯红,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不好意思得低下头去。但她又不舍得放弃亲眼观摩骆志远治疗手法的宝贵机会,赶紧又抬起头来认真凝视和观察骆志远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张兴良眉梢一挑)
王守一忍不住皱紧眉头,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闭口不言了。他感觉骆志远冒犯了孙女的清白,但为了治疗,骆志远作为医生,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这可是女性的极端私密处。王琳娜已经清醒过来,虽然浑身动弹不得,大脑中一片空白,但还是知道骆志远“侵略”了自己的私密之地。想要开口拒绝,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任由骆志远将手抚住了她的小腹。
骆志远手轻轻在王琳娜的小腹处揉搓着,王琳娜的脸色苍白中透着红晕。
不多时,骆志远的手立即屈成球爪状,五指触向王琳娜小腹处不同的经脉导向,开始顺时针方向摁压。
“五龙刺心?”王守一脸色大变,立即抬头与同样震惊的张兴良交换了一个狂喜的眼神。
两个老头凑了过去,目不转睛得凝视着,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抖,这是激动和震撼的颤抖啊。
短短几分钟之内,两人已经在骆志远手上见到了两种传说中的诊疗古法——二龙戏珠切脉法和五龙刺心理疗法!
这两种古法貌似动作简单,其实蕴藏着繁琐且玄妙的细节性动作,不是口传心授、没有常年练习,根本完不成。
这小子所学出自名门真传啊!
王守一和张兴良再次望向骆志远的眸光中满是兴奋的光泽和热切。
可惜骆志远全心神投入救治王琳娜,根本顾不上注意两人的神色变化。
骆志远顺时针为王琳娜按压着小腹,然后猛然掌心之力喷发,带着一股气流击打在她的小腹正中,王琳娜惊呼一声,身子后仰,仰面陡然间喷出一口淤血,喷的张家客厅的地板上星星点点,血色绚烂,铁青的脸色这才慢慢有了一丝血色。
骆志远知道大功告成了,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来,话都懒得说半句,拂袖而去。
“骆老师,您请留步!喝杯水休息一下吧。”张雪蓉赶紧笑着挽留。
骆志远摇摇头,挥挥手,脚不停。
张雪蓉愣了一下,回头望着爷爷张兴良。
骆志远之所以匆忙离去,一则是懒得再跟王守一这种因循守旧又刚愎自大的人周旋,二则是,一连串完成两式古法,看上去轻松无比,却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力。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抓紧离开,找地方休息恢复心神。
王守一张了张嘴,老脸一红,想要挽留骆志远,还是没有张开这个口。
张兴良却带着孙女张雪蓉追了出去,只是他们追出去时,骆志远已经上了他的黑色奔驰车,飞驰而去。
张兴良无奈得转头望着孙女,叹息道:“雪蓉啊,骆志远身怀绝学,非普通中医所及。这是一种我很难想象的珍贵传承,以后,你要多跟他走动走动,多向人家请教,这对你将来学有所成作用很大!”
张雪蓉默默地点点头:“爷爷,我今天开了眼界,以后他的讲座,我一次都不能落下。”
……
在回家的路上,王守一眸光闪烁,一声不吭。
王琳娜无力地靠在座位上,眸光流转,心情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心脏问题,而且今日还突兀发病,如果不是骆志远在场,她或许会有生命危险。看不起的中医败类,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