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绮解释道:‘‘或许他觉得女生更细心吧。’’
卫瞬点头，说:‘‘其实我女朋友也是这个学校的。’’
王绮绮‘啊？’一声，问道:‘‘哪个专业的，看我认识不。’’
卫瞬回道:‘‘地质学大二一班的张灵。学姐认识不？’’
王绮绮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卫瞬一直留心观察，捕捉到了这个变化。如果说刚才说这些的时候只有百分之九十相信，那么现在，卫瞬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和于成军有关系了。
王绮绮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张灵灵？不，不认识，我研究生呢，怎么会认识本科生。’’
王绮绮感到卫瞬眼神变了，说不上来的神情，让她不禁有些心虚。
卫瞬嘴角咧向一边，冷笑到:‘‘学姐这不是认识吗？名字都叫对了。’’
他身子向前倾，用勺子搅着甜汤，看起来波澜不惊:‘‘人在撒谎的时候会习惯性的重复别人的话。
学姐又对张灵这个我故意叫错的名字立刻联想到张灵灵，学姐真的不认识吗？’’
卫瞬眼神里又起了变化，这次让王绮绮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你到底想为了谁隐瞒什么？”
王绮绮震惊之余有些恼羞成怒。她起身就说:‘‘如果你不是来询问考研的，那我就先走了。’’
在她慌张想要离开的身后，卫瞬语气深沉:‘‘张灵灵死了，你知道吗？’’
王绮绮顿住了。
卫瞬继续说道:“她得了抑郁症。’’
‘‘我知道。’’王绮绮回头，神情已经冷静下来:‘‘但那个我有关系吗？’’
她说出这样的话，卫瞬倒不惊讶，但是却不可避免的愤怒起来。
不行，这个时候愤怒没有任何用处。
卫瞬定了定情绪，说道:‘‘她当然和你没关系，但和于成军有关系。于成军和你的关系，我想你也清楚。’’
王绮绮情绪又激烈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声音很大，旁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王绮绮气焰小了下去，压低声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瞬嗤笑:‘‘你想哪去了？于教授和你……不就是学生老师的关系吗？’’
王绮绮自知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说话，直接转身就要下楼，临走之前却还是留了句话:
‘‘卫瞬同学，我劝你想清楚了，那一窝子世界不是你能瞎掺和的，你无根无底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别拿前途开玩笑。’’
卫瞬没有任何表示，任王绮绮离开了，他的目的不过是确认和寻找一点点线索，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于成军能坐到那个位置，和其它上位者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当然没有能力去和他斗。
王绮绮也不过是依附在大树下的树苗，或许于成军许给她一个前途，或许有其它把柄在手，让她没办法离开和背叛。
卫瞬摸着碗沿，如果是已经有了根基的毕业生呢？还会怕于成军吗？
而且以他对张灵灵的了解，张灵灵的看起来软，其实又倔又硬，怎么也不像为了前途而不如举报的人。
难道真的有把柄？
————
卫瞬在校园里晃了几圈后走在足球场的外围，三四点的太阳还是大，只有一小支足球队在训练。青春的身影在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
卫瞬被太阳晃的睁不开眼，眼缝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黄色身影。
像是穿着皮肤衣的钟淼？
他不由自主的跟过去，跟了短短的一条道后，见那身影和另两个身影一起消失在一幢楼里。
卫瞬一看，是个教学楼，外面的保安大叔拦住卫瞬不让进去。
他忍不住自嘲，看错了吧……她不是这里的学生啊……
郭敬指着走廊说:‘‘沿着那个走廊左拐，然后就能看到厕所的标识了。’’
钟淼立刻说了句:‘‘谢谢。’’便拿着纸飞速离开了。
好险。钟淼在操场旁看到了卫瞬，她立刻转过去，却没想到他跟了过来。
幸好她记得大学里教学楼是不让外人进的，立刻谎称自己肚子疼要去厕所，拉着郭敬陈晨就进了教学楼。
碰上卫瞬，自己怎么就总是用厕所做避难所呢？
钟淼有点哭笑不得。
她一边洗着手，一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样子。
接着她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光盘。
终于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