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副署长是你们父亲?你们身为警察署公职人员的子女,竟然如此构陷同学,更加罪不容赦,我要通知你父亲,看他到底是怎么教育子女的。”
没想到,一听说他们父亲是俞勤寿,司琴更加怒了。
待俞勤寿赶到现场时,看到一对不争气的儿女,垂头耷脑的,他当即上前,冲着他们脸上,一人呼了一巴掌,怒道:
“你们做的好事。”
说完,看着他们脸上坟起的红色巴掌印,犹不解气,又冲着他们身上一人狠踢一脚,两个人都被踢得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父亲,饶过他们吧,哥哥姐姐真的不是有意的,他们是开玩笑!”
俞恩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父亲对哥哥姐姐下如此狠手,他哭着扑上前劝阻。
而俞勤寿还在气头上,谁能劝得住他?他一点也不肯饶过他们的样子,又飞起一脚,踢在俞恩典的胸口,可能是力道太大了,俞恩典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来。
这下,不光俞恩礼大哭起来,连司琴也站不住了,赶紧道:
“算了,算了,俞署长,你别打了。”
“能不打吗?这两个孽障,目无法纪,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来,我不好好收拾他们,以后再害人怎么办?”
俞勤寿义正辞严地道。
“算了算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吧,他们也受了应有的惩罚。不过,俞署长以后还是要加强管教,今天受害的是我儿子,要是换成别人,或许就没这么客气了。”
司琴看到俞勤寿这样,又看着俞恩典嘴角的血渍,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
而且,怒火过后,她也才想到,儿子虽然受了点苦,最着急的还是沈清池,她迷糊中做了那样的事,还被人看到了,要是这个案子进了警察局,一旦被记者知道,传扬开来,沈清池以后还怎么做人?
这种事,牵涉到女子,还是未结婚的良家女子,只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慕容夫人,我改日必定带犬子、不孝女到府上请罪,一定严加管教。”
俞勤寿一听司琴不再追究,心里松了口气,暗道这苦肉计还是有作用,赶紧又表明了态度。
司琴冷哼了一声,道:“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希望在场的人不要把这件事传扬开来,如果我要是从外人嘴里听到这件事,那我就继续保留追究两位法律责任的权力。”
“是,明白,一定会保密的。”俞勤寿诚惶诚恐。
没办法,儿子女儿做了这等下作的事,要不是对方忌惮名声,把这两孩子投到牢里,他管教不严的名声传出去,连副署长都做不成了。
司琴气呼呼地走了。过后不久,慕容燕便和沈清池订了婚。两家人把坏事变好事,倒也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果。
只是和慕容燕熟悉的人都不解,为什么慕容燕之前一直逃着沈清池,最后却还是和她订婚了。
大家只能总结说:缘份来了躲不过。慕容燕注定就是要娶沈清池。
司琴离开后,俞勤寿看着地上的儿女,冷哼一声,也不上前察看一下,转身开车就走了。
俞微恬没想到俞勤寿这么无情,把俞恩典都踢得吐血了,竟然连理也不理会。
她虽然看出来俞勤寿使的是苦肉计,但也没料到俞勤寿事后也不关心一下俞恩典到底被打得怎么样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不是识破了俞恩典的计谋,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吧?下场肯定比俞恩典现在要惨,因为如果慕容燕不认账,她名声扫地,无法嫁给少帅,也没有男人要,他就会被俞勤寿扫地出门。
所以,俞微恬一点也不同情他们。
然而,让俞微恬没料到的是,俞勤寿的无耻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当天傍晚去赴总督府的约时,俞勤寿竟然还是带上了俞恩惠。
难怪,俞勤寿打俞恩惠巴掌时,力道明显比俞恩典的要小,责打时,也主要针对俞恩典,俞恩惠基本上没有受到重击,看来,那时候俞勤寿就算好了,还是要带俞恩惠赴总督府的宴。
俞勤寿对子女的“偏心”,掌握的分寸就是这名子女对他前程是否有用。
俞微恬想到了“欧柏霖”,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出现在宴席上?一想到他在被刺客行刺之后说的那番令她耳朵发热的话,俞微恬心里就有点不自在。
轿车停在总督府门前,通报之后,便有副官开车引着他们的车,到了总督府正中的宴会厅。
俞勤寿今天享受到了特殊待遇,除了总督的家人亲卫,一般人是不可能开车进入总督府的,俞勤寿意识到这点,下车后,看着眼前西式圆柱挑起的白色大房子,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天的金色坦途。
“请,总督在宴会厅等你们。”
副官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引路。
施美凤挽着俞勤寿的手,感觉他的手臂在颤抖,看来挺激动的。
施美凤也有点紧张,总督是她目前接触过的最大官员,他是湖州最有权力的人,在总督这里,就没有什么达不成的事情。如果恩惠能成为少帅夫人,她也能享有无上的尊荣。
一想到这里,施美凤看俞微恬的眼神就变得狠毒起来。
当然,这点寒芒只是一闪即逝,她很快收敛起心事,换上最得体的微笑。现在不宜分心,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总督府的气派,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汉白玉的台阶,两人合抱粗的圆柱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