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华立刻联想到了大师兄,他们居然有点相似之处,都是金丹期的师兄,都是一个人撑起一个门派,至于何自欢……就算了,看上去就不是个靠谱的。
纯灵门的掌门名叫戚向明,别看他才二十岁的样貌,其实他已经一百多岁了,金丹期这个岁数的算是很年轻的。他听了何自欢的意思,便同意了他们住下来,只待九麓大会。他们师兄弟对这四人也没多大的期望,只希望能凑个数,不要垫底就好。
垫了底也不怕,又不是没垫过。
这是何自欢的原话。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是颇为黯淡的,显然是句气话。
九麓百宗,可不是说说的,到了时间,一行人来到宣和宗,便被宗门络绎不绝的修士们震撼到,仙鹤化作童子,在前引路,来往的人中有各有不同,就连他们的服制都五花八门,甚至门派太多,有的还撞衫了,让人都一时认不出是哪个门派的了。
仙鹤童子将他们引到了大会场地。
观众席自不必说,按照门派都已排列整齐,每个门派都有各自的座位,而纯灵门因为上次大会排名老末,位置在最外围,但即便是最外面的位置,也能将前方的水云台看得一清二楚。
“此台名叫水云台,水上生石台,水汽缭绕,氤氲上升,宛如云雾,是为水云台。”何自欢见海华等人好奇,介绍道,“这可是一件上品宝器,平日里都不拿出来用的,此次是宣和宗的主场,自然是要显摆的。”
法器共有七级,再往上便是宝器的级别,宝器分为上中下三品,水云台既然是件上品宝器,而且是空间类的宝器,那足够支撑元婴修士在其中比斗,这手笔不可谓不大,毕竟三十岁以下最高境界也只是金丹期,哪有三十岁的元婴呢?
百宗都已到场,宣和宗的掌门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九麓大会便开始了。
此次的彩头便是一把剑,上品宝器,即便是元婴修士也觉得分外眼热,此剑名为逆春寒,乃宣和宗飞升的一位大能用过的佩剑,因为后来他修为上涨,这把剑便没再用过了,但它对于化神以下的修士都是难得的珍品。先不说剑有多贵重,单说剑和修士心意相通,那位飞升大所用之剑,剑中必然是留下了他的剑意,别说是剑修了,就连修五行的法修都想要。
这个世上不止剑修用剑,其他人也用剑,只是剑修的剑和普通人不同,逆春寒对剑修的诱惑更大,普通人用剑不过是将灵力注入剑中,将其变成手的延伸,用剑不过的习惯更顺手,可真正的剑修,却是要从剑中悟道、合道、直上青云。
于是,当张海华再一次看到宋清绝时,最初的惊喜迅速被错愕和震惊取而代之。
宋清绝,在她看来,是比她、比陆紫麟都要适合剑修这个名字的,可是现在再看,人还是他,灵压还是他,剑却不是他。
他代表着芳萋阁参战,刚才有人报了他的名字,海华还以为那个叫吴四清的不会是宋师兄,可是当他在水云台上提剑和宣和宗的人对战时,她意外又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宋清绝,她刚开始是很兴奋的,只等他下了场再去找他叙旧,可是谁曾想,当她看到他出剑时,她第一次在这个世上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阻碍。
剑不是他。
宋清绝的剑,孤绝冷傲,若要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就是挺立在雪山中的松柏,挺拔俊秀,不折不弯,而此刻的宋清绝,只是把剑当成了武器,若是换成另外一件武器,大概也只是不太顺手,多练练就好了。
“他为何会修五行术?”也不知海华这句话是问给自己听的,还是问给旁人听的。
何自欢理所当然的解释在耳边响起:“他便是你心心念念想要见的吴四清,他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十八岁的筑基大圆满,金丹指日可待,芳萋阁本就是擅长五行,这位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冰系灵根,不会五行术那用什么?海华道友,你这问题倒是奇怪了。”
这是团战,芳萋阁派十人,对面是个小宗门,并没有讨到好,很快就落败了。这第一轮自然不会让几个大宗门在一起比试,总是要将排名靠后的先淘汰掉,省的闹出实力强的早早就淘汰的事。
瞧见几人的眼光都钉在了那位身上,纯灵门的掌门也戚向明心中略略奇怪,不过芳萋阁的那位总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看台上就没几个人不看他的,这样想想,倒也不觉得什么了。
等了一会儿,很快就轮到了纯灵门,对面是一个中等门派真衍宗,为首的是名金丹修士,剩余九人都是筑基期弟子,通常情况下,这类中等门派,能拿得出一个三十岁以内的金丹就非常了不起了,不是谁都像是芳萋阁那样出妖孽的。
真衍宗的桂彩玲掩嘴笑道:“居然只有六个人,这,这也太容易了吧?”
“我可听说他们本来只有两个人的,在镇子里招了四个人来凑数,哈哈。”韩立枰大笑,好像那天在茶楼里的正有他似的,其实他根本不在,只是听别人说起过罢了,但也足够好笑了。怕是纯灵门从今日之后便要被剔除百宗之中了吧?
“怎么还带个小孩来?”谭兴源嗤笑一声。
黄和穗先是一惊,很快就嘲讽道:“看来是看不起我们呀,也罢,让我先来会会他。”
谭兴源道:“那好,你便去杀杀他的们锐气。”
黄和穗首先发难,他的手中骤然出现一对流星锤,锤子灵气逼人,让人心生寒意,他摇起双锤,锤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