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身上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按理来说冻伤不会这么严重,可赵县令的冻伤却不一样。
河阳县里几家大医馆的大夫都给赵县令看过冻伤。可这冻伤越看越严重,大夫按平常的办法医治后赵县令的冻伤开始溃烂。
几次三番,大夫们对这种冻伤束手无策,对于赵县令的冻伤,全县的大夫,谁也不敢再接手医治。
龚柯南的福音堂虽有名气,但是在河阳县确实不算什么。
赵县令跑遍所有的医馆,没人敢接手医治,最后没办法衙役们把赵县令抬到福音堂来。
安娜当过护士,她对于冻伤无非就是解冻敷药。解冻敷药后还有溃烂的这种事情很少见。
安娜都说不好治,龚柯南看着赵县令可怜巴巴的眼神儿,他硬着头皮只好试一试。
安娜对这种病伤护理方面很有经验,龚柯南日月翻读医书。医书上内容丰富办法也很多,但就是没有一个能彻底治愈的办法。经过几次尝试,赵县令的冻伤得到了控制,但是不能完全彻底的治愈。
一个多月过去了,赵县令很是着急,衙门里堆了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但他的冻伤使他动弹不得,龚柯南也很着急,所有的医书都翻遍了,他也再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龚柯南摸着帽檐儿在想,不知道帽子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但是安娜和他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他也不好意思问帽子要办法。
好在医馆的草药已经所剩无几,龚柯南打算去采点草药,他对于草药的种类认识的并不多,只能靠翻医书,他可以边翻书边找草药。
安娜听说龚柯南要去采药,她高兴的不能自己,在医馆里憋了多日她好想出去走走。
龚柯南想摆脱安娜,去找帽子要办法。安娜这一嚷嚷龚柯南倒为难了,龚柯南眼睛滴溜滴溜一转。他马上对安娜说:“山上危险的很,豺狼虎豹到处都是,你一个女孩子跟过去多不方便。再说了,这赵县令还在这里躺着呢。你跟我都上山了,万一赵县令死在这里怎么办?到时候咱俩谁也脱不了干系,都得进监狱。”
安娜听后很懂事的点点头,“那好吧,我留下来,你一个人上山小心点。”
龚柯南背着背篓爬上山顶,他没想到草药会这么难采,按照书上的描写和绘图,根本就找不到。
龚柯南晦气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他手中拿着帽子,对帽子说:“帽子啊帽子,我该怎么办?”
“赵县令的病拖了这么久看不好,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帽子突然在龚柯南手里翻转了个个儿。帽子的帽口对着背篓,“哗啦哗啦”的抖动了两下。背篓里满满一背篓的药膏。有烧伤的药膏,有冻伤的药膏,还有退烧药。
龚柯南翻着背篓里的药膏,心里想“这也太现代化了吧!”这么精致的塑料药瓶,再过一百年都看不到的,你让我拿过去怎么给他们用,会不会吓死这帮古代人?
龚柯南想出一个好办法,他在山下买了几张牛皮纸,然后把这些药膏挤到牛皮纸上,再用牛皮纸包了起来。
龚柯南看着用牛皮纸包好的药膏,自己又感叹“这也太古老了吧!”
龚柯南留了几个药膏的瓶子,他想可以按照说明上的配方,自己也能造出这种药膏来。
龚柯南把背篓放在小河边,他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躺到天黑他才回去。
安娜早就做好了晚饭,她焦急的在门口等着,龚柯南出门时赵县令有点发烧,这时候赵县令已经烧得不省人事。安娜还用热毛巾给他退烧,用了好几次都不见有什么功效。安娜叫衙役找个大夫来,其他的大夫对这种棘手的事情从来不可接手。
安娜没有其他的办法,叫衙役上山去找龚柯南,衙役们山上山下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人。
龚柯南前脚踏进门,安娜着急的说:“你快去看看吧,赵县令要不行了。”
龚柯南问安娜:“怎么回事?”
安娜说:“赵县令高烧不退,人都烧晕过去了。”
龚柯南说:“你做过护士这事你都没办法处理?”
安娜说:“我做过护士,但我没给人看过病,我们是做护理的,我哪知道这病怎么办呀?”
龚柯南拿着退烧药片给赵县令吃上,然后他把药膏拿出放到桌子上,龚柯南突然糊涂了。包药膏的时候,他没有标明哪个是烧伤药,哪个是冻伤药。
龚柯南眼睛瞪着安拉想了半天,“这可怎么办,我怎么会这么大意把这事儿给忘了。”
安娜指着桌子上一包包膏药怀疑的说:“这就是你采的药。”
龚柯南很不自信的说:“对呀,我直接做成药膏了。”
安娜拿起一包闻了闻,这药根本就不是这个时期的药。她当过护士,对药味很敏感。
龚柯南催促着说:“现在不要管这么多赶紧给县令上药吧。”
两种药分不清,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拿县令先做个试验再说。
安娜又拿起一包闻了闻,感觉这两种药的味道差别很大,从味道上她可以把这两种药区分开。
“先把这两种味道不同的药区分开,各样给县令敷上一些,看那个效果好,然后就用那个。”
龚柯南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还是你们女人心细。”
药区分开后,安娜把那种味道轻点的给赵县令涂上,几日以后,赵县令身上的冻伤不见了,溃烂也没有了。
赵先生的冻伤被治好后,那些个烧伤的,冻伤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