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柯南的样子着实让安娜害怕,安娜从河阳县请来了一位郎中。郎中从未见过这种疾病,像是急火攻心,却又不能确定,似病非病,但确实有病。
郎中开了几幅去火的草药,安娜细心煎服了几日仍不见好,郎中再次来时,只是摇头,此病他实在诊断不出结果来。如果再按肝火太旺来看,搞不好会误了治病。
郎中即便是妙手也回不了春,郎中走时,他让安娜带龚柯南上乾源山,乾源山广源寺正源和尚法力高深,医术精湛,有可能看好你家相公的病。
听到相公二字,安娜一脸的尴尬,但此时她无暇顾及这些。
郎中的好心让安娜感激零涕,安娜带龚柯南立刻动身去广源寺,但这广源寺的路好生难走,弯弯曲曲处于草莽之中。再带着这么一个病人,不知要行将多少时日。
安娜身上背着包袱走在前边,龚柯南手中拿着青光宝剑走在后面。两人相差两米多远,一路无语走在乾源山的山路上。
这乾源山路着实不好走,山上植被茂密,大多是不见天日的松柏和银杉。在这里遇到一个人会让人心跳半天,要么是激动,要么是害怕。
安娜走着走着突然心里一紧张,后边的龚柯南还是面无表情,前边一群飞鸟跃过,一阵阴森恐怖的气息传来,接着是乌鸦的惨叫声,安娜再也不敢向前走一步,后边的龚柯南面无表情,行为懒散。
此刻四周传来阵阵怪叫声,地上的杂草一起一伏,好似有一只草莽游来,安娜被吓的退到龚柯南的身后。突然地下冒出十多把尖刀,好像地下有人手持尖刀,刺破层层松针,一步一步向龚柯南和安娜逼近过来。
龚柯南虽然神情懒散,但是求生的渴望却很强烈,眼看这尖刀就要刺到自己和安娜了。龚柯南青光剑一甩,一道青光掀起地上的松针,松针下的土层中炸出几个黑魔精,这黑魔精身披黑袍,上身穿一短铠甲,肚子和胳膊露在外边,下身穿一短裤铠甲,只能够到膝盖,脸的右边长满了毛,左边脸上剃的干干净净,甚至眉毛和睫毛都不剩一根,从他露出来的那部分就可以看出,肢体上也是如此,他们看着像人又像兽。
初看着实让人受不了,他们团团围住龚柯南,一把把透着寒气的剑指着龚柯南和安娜,他们的眼睛里透着血光。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心低是多么的阴冷。
龚柯南挥剑,一道剑光刷的飞了过去,那黑魔精的速度比剑光还快,他一个躲闪剑光劈到了树上。井口粗的松柏轰然倒下,黑魔精们在一眨眼间就攻到了龚柯南的面前。龚柯南本能的提剑护身,虽然龚柯南的神情有点涣散,但他的神力却增加了不少。这打斗间黑魔精确实感受到了他的厉害,但黑魔精却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他们是幕僚黑客坊的傀儡,虽然有生命,但却跟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就是幕僚黑客坊客主的手脚,只顾提刀杀人,其他的不问也不理。
这些黑魔精实在是难以对付,他们好像是刀枪不入,而且还跟苍蝇一样赶不走。
安娜一直在龚柯南身后,寸步不离,龚柯南对她的记忆已经所剩不多,安娜怕离龚柯南太远,黑魔精伤害她时,龚柯南会置之不理。
黑魔精的魔法确实很高,龚柯南需竭尽全力才能将这些黑魔精挡在身形之外。黑魔精一会儿变换一个阵法,绕的人眼花缭乱。安娜只看到无数个圈在她眼前转,此时的龚柯南全凭听觉应付敌人。这黑魔精也精得很,时而空袭一下。
这样纠缠了好长时间大家都有些精疲力尽。尤其是安娜,她一个平凡之躯,已被消耗的上气不接下气。黑魔精见龚柯南久攻不下,便把目光投向安娜。他们五行三盾,各种妖术全全使出,在其他黑魔精的纠缠下。一个黑魔精将安娜掠到手。不料他手中的剑却刺到了龚柯南的手臂。龚柯南手臂上的血沾到了黑魔精的身上,那个沾了龚柯南血的黑魔精身上升起一团团雾气。
黑魔精身上的水分渐渐地被蒸发掉了,一具枯尸像木乃伊一样立在那里。看到黑魔精变成这样,安娜被吓的魂不附体,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此时的龚柯南比那些黑魔精可怕多了。
其他的黑魔精也停止了打斗,看着那具古尸,黑魔精面无表情,不知其原因,龚柯南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你不攻我不还手,你若攻我我就还手。
他刚才被刺破的那个手臂已经还原了,没有任何刀的痕迹。安娜经过刚才的恐惧,她还认为龚柯南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安娜绕过那枯尸走到龚柯南的身边,龚柯南还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死了一个同伴,这些黑魔精没有任何一点儿悲痛和悲伤的表情。他们转战阵法,接着搏斗。龚柯南提剑地上的松针像钢针一样穿了过去。
这群黑魔精的身体如同钢铁一样坚硬,打在他们身上的松针噼噼啪啪又弹了回来,差点儿伤到安娜。
突然从森林的深处传来惨叫声,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樵夫模样的人。这樵夫几乎跟同他的声音一同来到这里,速度快的惊人。
这个樵夫嚷嚷着,“是谁扎了我的屁股。”黑魔精见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他们不管是敌是友,先把敌人放下把这家伙对付了再说。
这群黑魔精上去围住樵夫,那樵夫哈哈大笑着说:“看你们长的不人不鬼的,还敢出来打架。”
羞辱对于这群黑魔精是不管用的,他们只知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