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蓝小玲,有父有母,就在同一个镇上却不能相认,因为我命格异于常人,天煞孤星,谁碰谁死。
其实我有点信,我记得我曾经是一枚精子,跟我一起的所有精子都死了,只有我活着。
没错……
我清楚的记得我怎么在那个潮湿阴暗的地方生长,跟周围的精子比赛游泳,最后住进卵子,看着卵子怎么从一颗蛋,发育出心脏,长出四肢。
最终卵子长成人样,安置了我这么一个努力奋斗活下来的精子……额,应该说灵魂。
按理说是不应该记得这个过程的,偏偏我就记得,我还记得生出来的时候,奶奶是要把我扔水缸淹死的,正好邻村的瞎眼老太路过把我抱走,养大。
姥姥一辈子无儿无女,用她的话来说,也是命硬,会克人,养我正好,所以我没被淹死,才能长成我们村的一枝花。
四年前,我考上大学,走的前一晚,姥姥抹着眼泪给我装行李,哽咽的说:“丫头啊,出去别招惹什么男人,你这辈子肯定是要毁在俊俏男人手上,千万收敛着点。”
我能说啥?
不能!
姥姥是算命的,她说啥就是啥,说我毁在男色上面,那我就得小心长得好看的男人。
哦对!
这个一定要说,姥姥不仅是算命,还会抓鬼,听说师父还是茅山派某个弟子,总之挺厉害的,还有本秘籍,我从小就翻。
姥姥总说我天赋好是学这块的料子,结果我没去给人算命,毕业后也没去公司上班,而是躲在租住的小蜗居里,当上一枚极其扑街的网文写手。
从大学第一年到现在,写了四年,写了几千万字,一上架就扑街。
就扑街……
扑街……
每次扑街我都会发一场高烧,心情颓废的在大街上闲逛。
比如现在,大晚上的,我就在闲逛。
“啪嗒!”
某个不明物体如流星般砸在我跟前,男人傲娇的仰起头,声音响起:“女人,扶本座起来。”
路灯照映下,男人俊颜犹如希腊神像般精雕细琢的完美,特别那双瞳,仿佛黑曜石闪动着光泽,神秘,吸引。
妖孽啊!
姥姥的话浮现脑海:“你这辈子肯定要毁在男色上面。”
我抬脚就走……
“女人,站住。”
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脚步更快,头都不敢回,然后撞进个冰凉的怀抱中,被男人抱了个满怀,真的是亏大本了。
“本座看上你了,带本座回家。”
这是鬼先生说的第三句话,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赖上我了。
家里,沙发上,我俩面面相觑。
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摇头:“不记得。”
我:“那你还记得什么?”
他眼神坚定:“你!”
他说只记得我,却只是叫我女人,还是蠢女人。
好吧……
看他丧失记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留,暂且称呼他为鬼先生。
除了鬼先生,我还养了一只通体黑毛眼瞳碧绿的猫,它出生的时候也被视为不祥,正好我路过,就花了五十块钱买下,从小老鼠般大小,养到现在。
黑猫是公的,我一直喊他猫先生,特傲娇的一只猫,我码字,它就蹲在主机上,用屁股对着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