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婆媳两个暂时没想出什么好方法,就先搁置了这决议——反正孩子们都还小,眼下她们还在行宫,要册封也不急于这一时。
p>不过这消息暗暗传出去之后,鄂国公夫人就急了,风风火火的进宫来见女儿,劈头就问:“太后要给韶儿物色妻子了?”
p>“没有的事!”皇后没想到这话居然传到了自己娘家母亲耳朵里——江天鹤的目的她还不清楚?当下看左右的目光就有点冷,但转瞬掩去,勒令宫人都退下,这才若无其事的敷衍道,“韶儿才多大?哪里就到说这个的时候了?”
p>“你可别哄我!”江天鹤怀疑的道,“据说打算在江徽璎与江徽宝之间挑选?为了让他们青梅竹马将来好水到渠成,还打算一起封她们做公主,好时常出入宫闱?”
p>她痛心疾首道,“皇后你怎么这么傻呢?!江家势大,又是出了名的娇惯子女!你看看你那些表姐,齐王妃、欧碧空之妻……哪个不是被惯得无法无天的主儿?这要给你做了媳妇,仗着娘家的势,不定让你受多少气!”
p>声音一低,“再说你虽然是江家外孙女,到底不一个姓就隔了一层!这两个就算是好说话的,哪有你的嫡亲侄女可靠?为娘说句诛心的话,你难道甘心给江家做一辈子傀儡不成!?”
p>皇后原本只是皱眉听着,听到末了一句脸色倏然变了色,喝道:“母亲!您逾越了!”
p>“……”江天鹤被女儿突如其来的怒喝一惊,之前的气势汹汹就散了去,但还是不甘心的道,“虽然说当初是太后选了你,你才做了皇后!但这也不是说她多疼你不是吗?要不是江家实在没有合适的女孩子,她怎么肯便宜了咱们家?你得了这个机会就该抓紧,以江家的权势,你若再从他们家挑媳妇,这叫咱们家哪里有出头之日?”
p>皇后只觉得身心俱疲:“咱们辛家本来出身就不高,能有今日已经是母后提携……”
p>“江家的出身又能高贵到哪里去?”江天鹤毫不客气的揭着自己娘家的底,“你那大伯外祖父还给人做过多少年的奴才呢——如今江家权势何等显赫?!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就是这个道理!”
p>“总之给韶儿现在就定下来婚事是子虚乌有的事!”皇后脸色铁青,咬着牙道,“不过是想加恩江家四房——早先徽璎出生时就起过这个念头了,但十九表哥跟十九表嫂不愿意越过了八哥、八嫂去!所以才等到八嫂现在生了嫡女才又议起来!”
p>她虽然是做女儿的,但到底入宫数年,素受尊崇,凤仪已成,此刻端坐凤座,面无表情俯瞰下去时,泼辣如江天鹤也不禁缩了缩头,不敢再吵。
p>“您是我的母亲,到底是信我还是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您自己看着办吧!”皇后冷冷看了她片刻,闭上眼,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道。
p>本来皇后在父母身边没长几年就被送回京里与祖母相依为命,由于江天鹤夫妇一门心思留在管州捞好处,又嫌回京里没有立刻的高位等着他们,不顾女儿几次三番恳求宁愿骨肉分离——后来.经过秋曳澜提议、也是皇后受了委屈,这才回京,皇后心里说完全没有怨言也是不可能的。
p>就是江天鹤夫妇回京之后,起初皇后还很开心有父母庇护、有母亲给自己出头了。
p>结果不几个月下来,江天鹤频繁的得理不饶人就让皇后感到头疼了,就是她这样的态度,把江家六房彻底推上了对立面——这也还罢了,从皇后正式入宫起,辛家更是借着她的名头大肆发展!
p>皇后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在江家还没衰微、且手握重兵的情况下,辛家就靠出了个皇后,还是江太后力争才定下来的皇后,妄想跟江家争权那跟找死有什么两样?!
p>偏偏每次她劝江天鹤时,江天鹤还认为这是为了她好:“太后、贵妃都是江家女,咱们辛家如果还是冷冷清清的,你在这宫里哪来的体面?”
p>察觉到女儿不是那么听话之后,江天鹤更是把手伸到贝阙殿上,收买皇后左右,以达到控制女儿的目的——就是江太后都没有这样对待皇后,皇后心里焉能不怒?!
p>此刻甩出这句话,也没了兴致再跟江天鹤说什么,摆了摆手,“本宫要去看韶儿了,天热,鄂国公夫人也请回吧!”
p>皇后从来不是摆架子的人,除了大典上,她对亲近点的人,比如秋曳澜、庄蔓,说话都还是照着出阁前的称呼。对亲生母亲那就更没架子了,如今忽然自称“本宫”,又呼江天鹤“鄂国公夫人”,疏远之意不言而喻。
p>江天鹤心头一寒,怔怔的望着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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