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傍晚时分,韩望断实在是在书院里无聊透顶,便向莫风借了一套合身的书生服,偷偷溜出了承恩书院。
他还是比较享受独自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感觉。
在金陵城东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古代人的生活,还是比较乏味的,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没有新闻,没有娱乐。
所以,百姓们要不就是把自己闷在家里,要不就是像韩望断一般上街闲逛,凑个热闹,打发时间,散散步,望望呆。
虽然盛唐已过,但金陵的繁华气息依旧难掩。
韩望断跟着拥挤的人群,胡乱地走着,那里人多,他就往哪里钻。
跟着人流,走着走着,他便听见了喧闹的声音,喧闹中夹杂着吆喝,歌唱与筝笛之声。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灯笼,远远看不见尽头。
韩望断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走到了一座较高的小拱桥上,向下看去,河岸边停了很多画舫和游船,有些画舫已缓缓离岸,有的随波逐流,有的已渐渐远去。
韩望断细细看去,歌舞升平,美女如云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美极了。
他不由得陶醉其中!
这条河,便是历史上保存至今的秦淮河!
依稀间,他听见了一丝迷醉婉转的歌声,就在他的不远处。
韩望断寻着歌声,下了桥,来到了河岸边。
这是一艘很大的画舫,紧挨着河岸。
韩望断犹豫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秦百衫给他的胡须,贴在了下巴上。然后,走上了船。
船边,站在一些面容娇好的女子,他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些男人,他们都在说笑着。
这时,一个船工走了上来,看了看韩望断,“阁下,似乎是生面孔,知道我们这的规矩吗?”
“的确,我从扬州来,不是本地人。”韩望断有礼道。
“上船20个铜板,进船50个铜板,就是这规矩。”船工伸出了自己的手。
韩望断点点头,刚准备掏钱,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腕,“兄台,你千万别被这贪财的船工给骗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后来进去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船工瞪了这个男子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韩望断尴尬了笑了一下,“多谢这位兄弟!”
“不用跟我客气,看你的装扮,是承恩书院的?”
那个年轻人问道。
“嗯,没错,我是承恩书院的。”
韩望断点点头。
“可是,我听说承恩书院对学子管理等非常严格,而且大多学子这个时间都在屋内苦读,兄弟你是偷溜出来的吧?”
那年轻人笑道。
“呵呵。”
韩望断点点头,“不可说,不可说……”
“敢问兄弟名讳?”
那年轻人很是豪爽,继续问道。
“在下韩望断。”
韩望断拱手道。
这位年轻人拍了拍韩望断的肩膀,“我不知为何,见你十分投缘,你应该比我稍长一些吧。”
“嗯,差不多。”韩望断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我今年20。”
“你呢?”
韩望断问道。
“我恰巧比大哥小两岁,哈哈。”
“哦,对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
这位年轻人拱手道,“在下柴荣!”
韩望断正笑着,一听这名字,收起了笑容,仔细打量起这个年轻人,不得了啊,不得了……又让我遇见一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真没想到,柴荣年轻的时候,这么帅气,这么豪爽。
“大哥,是觉得我这装扮有什么不妥嘛?”
柴荣疑惑的问道。
“噢……”
“没有不妥,只是你的大名如雷贯耳罢了!”
“没想到,我能认识你!我一定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
韩望断大笑道。
柴荣听得不知所措,心中奇怪,“大哥,听过我的名字?”
“嗯,听过,我对你还很了解,知道你的一些名人名事!”
“不过,还是不可说……”
韩望断激动地拍了拍柴荣的肩膀。
“你怎么会在这?”
“你应该在河北呀!”
柴荣心中惊奇,明明与此人第一次相见,居然能识得自己,还不是吹嘘,竟知道自己是河北人!
韩望断看出来柴荣心中对疑虑,“大哥我精通《易经》,只要看你一眼,便知你今世前途不可限量,大有可为啊!”
柴荣听着,心中更加惊奇不已,“《易经》,可是上古帝王之学啊,一般人极少能看懂,大哥居然精通!小弟佩服。”
“好啦,我都是胡扯的,论当世学问,大哥我不如你!你不必自谦!”
“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南唐?按照历史,不对啊!”韩望断搂住柴荣的肩膀,笑道。
“大哥,你说的话,小弟没听懂!我们都是现世之人,为何是按照历史?”
柴荣不解。
“噢……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跟着郭威,可能是我想错了!”
“额……”
柴荣哑然……
韩望断居然对他如此了解,感觉就是无所不知一样,很是神奇。
“我这几年跟着颉跌氏往来各国贩茶,金陵的茶叶更是茶中极品,我自然是不会错过。”
柴荣说道。
“噢……这样啊……可惜没有手机,不然我一定要跟你合影留恋!”
韩望断激动着。
柴荣听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