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及时汇报!”司南枭暴怒,仅是听着,他已经能幻想到那种糟糕情况。
时桑榆在监狱受了五年的苦,但她前面十七年娇生惯养,本质还是娇弱的千金小姐。他挺认同江君臣那句话,她不该受到任何一点委屈的。
暗想着,司南枭忽然觉悟。
时桑榆愿意自己扛苦,但她无法忍受在乎的人有半点痛苦。这次,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似乎想让他厌烦,接着抛弃她。
明确来说,男人对一个女人失去耐心后,对她相关的人与东西都不会在意。顺着思路去分析,时桑榆现在做法刚好保全林老爷子与林毅德。
所以,时桑榆看似疯狂的绝食,实则她的行为是经过深思熟虑,冷静决定的。
她不是闹脾气,还理智地计划这一切,跟他死磕到底,那原因定然不会简单了。
见司南枭雷霆震怒,佣人说话也不利索,结结巴巴地不出一个清晰音节。司南枭专注于探究原因,没心情听佣人的废话,便利索挂断电话。
旁侧,卫清知趣地保持安静,等候司南枭的吩咐。
几秒过后,司南枭回到车上,声色冷沉,“找到她生气原因,你就能将功赎罪。”
太子爷,女人心思堪比海底针,我还是去东非干劳力吧。
卫清暗说着,但司南枭给他是命令,从来不是选择,他只能听从吩咐。
当晚,司南枭提前处理好公务,乘坐私人飞机回国。
同一时刻,京城已是清晨,阳光从茂盛翠绿树枝空隙穿过,落在窗棂上,形成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光斑。有几缕反射到玻璃上,为明亮增加了一丝热度。
桌面的水与食物早已冷却,但那股子食物味道依旧刺激着时桑榆嗅觉,给几天绝食的她带来恶心。
欲要整理衣服,可手连轻抬的力气都没有,时桑榆望着胸前泄露的半片春色,无奈作罢。反正进来的佣人是女人,她不会吃亏。
只是,这是绝食第几天了?
时桑榆暗想着,稀里糊涂地忘记了确切天数。但她清楚,司南枭再不回来,她真会死于饥饿。
眉心微蹙,时桑榆愁绪满面。
可司南枭几天没来电话短信,显然放弃哄她,她还能有什么办法,逼得司南枭主动回心转意呢?
由于严重饥饿,时桑榆感到胃部又隐隐作痛。她没力挪动,唯有隐忍着,边思索着小计谋。前思后想着,时桑榆第一次没辙了。
她开始后悔。
司南枭江湖人称冷血无情,她作死地才挑衅他的本性。早知她就不该冲动,好死赖活地继续做她的小情人,即便司南枭把她当成调味剂,至少她也要做呛口小辣酱,刺激时新月。
否则,司南枭彻底不理睬她,她兴许会被驱逐出京城,活成了笑话,便宜了时家。
时桑榆愈回想,肠子都悔青。可事情没有重来的机会,她只能绞尽脑汁地寻思出路。
脑力活动也费劲,时桑榆思考着,不知何时又晕睡过去。
下午,司南枭悄无声息回到别墅。
大腿下意识奔向主屋,又在玄廊出停下,司南枭望向花园。犹豫一秒,便走了过去。
卫清说过,她秘密准备给他庆祝生日。
午后的花园,金色倾斜的光芒似丝,给五彩斑斓的鲜花洒下金粉,莹莹灿灿,堪比仙境。司南枭见过多次,再漂亮的花园,已经勾不起他任何欣赏yù_wàng。
倒是花园空地上的一片破败装饰,经过雨水洗礼,纸张已经糊成一团,颜料几乎随着雨水掉光。可从几大玩偶与桌面布置来看,他依稀能想象到最初的画面。
时桑榆有多么懒惰,日常除了有目的地讨好他,他基本看不到她其他作为。可她愿意花费几天时间,亲力亲为地准备这些,司南枭觉得非常满足。
同时,他不禁内疚。
想到女人还在受难,司南枭没有犹豫,快步回到屋子,大步冲到客房。
门霍然被推开,时桑榆不悦皱眉,可她实在没有力气训斥,或者抬起头,瞅着又是哪个势利眼的女佣,见她被司南枭冷落,准备奚笑她。
“把医生立刻叫过来!”黑眸扫向床上毫无起伏的娇躯,司南枭怒吼一声,迅奔到床边,扶起时桑榆。
“桑桑,我……对不起,我醒悟得太晚了。”探找女人还有呼吸,司南枭心有余悸,激动地抱住她。
太子爷第一次道歉,时桑榆惊悚之余,本该感动。不过,她现在只想把这货的嘴巴给封上,再狠狠提出房间,让自己能安静待着。
真是太聒噪了。
不久后,家庭医生过来,给时桑榆开了药。还是低血糖的症状,继续补充葡萄糖涉入。
司南枭肯回来,时桑榆惴惴不安的心情消失,不用再捉摸着计谋,安然入睡。一连八个小时,司南枭始终坐在床边,不敢合眼。
他此刻心情很奇妙,浓烈愧疚中带着些惊恐,就像时桑榆被唐冷玉绑架。他救援的路上,内心十分煎熬,就怕来晚,时桑榆已经遭受不测。
另外,司南枭意外现时桑榆对自己的影响,几乎高出他生命中所有东西。连他原本在意女人的那几段感情,以此生出的怨气与猜忌,一切被担心覆盖,基本看不到。
晚上,时桑榆醒来,眼皮一掀开,就看到司南枭满脸憔悴,黑眼圈与眼袋似在眨眼间出现。
虽然少了几分俊美,但颓废中还是带有性感。
“桑桑,卫清没告诉我,你为我准备生日宴会。如果我知道,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