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时桑榆深吐口浊气。
她看向江君臣,反问,“五年前,你为什么不来见我?我孤独无助时,你又在哪里?”
“桑桑,我……”江君臣两手握拳,想要解释。
那时,他势力几乎全被敌人歼灭,胸口还中了机枪,坠入大海。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年,人也在国外。
这些年,他重新培养势力,近期才冲破层层阻拦。他一回国,就去监狱找她,等待的结果,却是……她出狱,并主动勾搭上司南枭。
“江君臣,不管什么理由,我们终究错过,就不可能重来。还有,以后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不值得。”时桑榆打断,第一次正视他们关系,也是最后一次说明。
一来,他们的确没有男女感情,回不到恋爱时期。再者,她现在树敌太多,自己都无限应对,没心力照顾到他。
他本是无辜的,不该因她牵涉进来。
“你心疼司南枭,还是你爱上他?”江君臣别有想法,歪解时桑榆的话。
时桑榆白眼,不想回答这种白痴问题。
他都知道,她出狱后一心只为报仇,还问什么?
看眼钟表,时间接近傍晚。时桑榆心惊,没想到跟江君臣耗费这么多时间。
必须赶去接司南枭,否则那货生气,她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我要走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等我打败时家,将他们赶尽杀绝时,我还有命活着,届时再聚。”时桑榆拿起小绿包,再次郑重提醒,“我这辈子与爱情早就无缘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保重身体。”
说完,时桑榆拉开门,门口两位保镖立刻拦住她。
回头,时桑榆脸色冰凉,“江君臣,你什么意思?”
帅气将外套搭在肩膀,江君臣大步上前,搂住她腰肢,“你报道出来后,韩嫂每天以泪洗脸,你去开导她,她心情兴许好点。”
她又不是韩嫂女儿,这算什么理由?
然而,江君臣不给她考虑机会,直接带走她。
别墅,再次回到这里,时桑瑜气得牙痒。
谎言是江君臣开始,为什么要她来圆谎?
脚步声越来越近,韩嫂穿着围裙,见到时桑榆后,满脸惊喜。她较快步伐,两手紧握住时桑榆小手,似怕她突然逃跑。
“我去洗澡。”江君臣白牙一咧,端得像只小白兔。
时桑榆咬牙,抬手要扯住男人衣角,这个烂摊子就该他收拾,她才不要!
可江君臣身手敏捷,滑入泥鳅的溜走,随即几步跨上楼梯,彻底将时桑榆抛下。
江君臣,你给我记住!
时桑榆瞪着楼梯,心下怒吼。
“时小姐,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吗?”韩嫂看眼楼梯,嘴边笑容微收敛,柔声询问。
前段时间还喊的少奶奶,转眼就跟其他男人在公众场合秀恩爱,那男人还是江君臣死对头……
时桑榆看着韩嫂,一想到这件事,不知该说什么。
若韩嫂待她嫉恶如仇,她能利索解决,可韩嫂真把她当成江君臣的女朋友。人情债,果真不好还,以后千万别再掉坑啊!
“当然愿意。”时桑榆后悔万分,面上还要淡定,并微笑。
韩嫂欣然点头,带时桑榆去饭厅。
给时桑瑜端上一杯花茶,韩嫂安静端详时桑榆,眼泪吧嗒落下。
时桑榆眼皮一跳,递去纸巾,“韩嫂,抱歉,我骗了你,其实我不是江……”
“时小姐,少爷一出生,我就开始照顾他至今,除了夫人,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上心。时小姐,少爷真的很爱你,求你再考虑,不要轻易抛弃他,好吗?”韩嫂抹泪,又握住时桑榆小手。
她掌心温度,温暖时桑榆,同时,也让时桑榆心尖被烫到。
江君臣究竟跟韩嫂说了什么!
见时桑榆缄默,韩嫂愈急切,“少爷所做的事的确危险,不像正经人家孩子,可这是家族生意,他没的选择。抛开这点,少爷待人向来有情有义,有理有据,绝不会随意欺压他人,或者滥杀无辜,时小姐,少爷是好人。”
好人,她信。
轰隆——
一声巨响,无数烟灰碎片被一股强风带着,猛然冲向时桑榆与韩嫂。
混乱间,时桑榆听到各种吵杂声响,以及被人护在怀里,往外走。啪嗒,车门锁上,寂静前一秒,是江君臣肃冷命令。
“带她们上车,务必保证她们安全。”
车疾出,时桑榆回神,赶忙扭头。原来温馨别墅,如今冒着熊熊烈火。
“是谁?”韩嫂反倒比时桑榆冷静,似不是第一次碰到这重情况。
“那个女人,知道少爷重伤,偷摸地搞突袭!”司机是江君臣忠实手下,气愤回应。
哪个女人?
时桑榆一脸茫然。
转头,韩嫂眼神阴沉,语气是时桑榆从没听过的冷冽,“她真该死。”
察觉时桑榆目光,韩嫂以为她被吓到,展臂抱住她,柔声安慰,“时小姐,别害怕,少爷会解决他们,你不会受伤的。”
忽然,车子左右摇摆,子弹扫射声如下雨,密集响起。
时桑榆不由一抖,韩嫂愈抱紧她。
“靠,调虎离山!”司机看着前面几辆黑车,眼角扫过车后视镜,后面还有几辆车包围他们。
显然,江君臣的敌人这次目的在于时桑榆,或韩嫂身上。
这般情况,他们更不可能下车。
所以,他们找不到逃脱办法,最后结果就是被困在车上,被敌人子弹射成窟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