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离开了,但是小花一个人在家里却久久的平静不下来。
看看时间,距离睡觉还早;要继续工作,却又觉得静不下心来。
但是若不找点事情做,小花觉得今天晚上是别想睡觉了,于是心烦意乱开始打扫卫生。
勤劳的小花姑娘从楼下一路收拾到楼上卧室里。
打扫完卫生,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贴上面膜,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那个混蛋男人应该早就到军校了。
下楼喝口水准备睡觉,却发现自己堆在门口的垃圾,竟然还没丢出去。
要知道之前的两个星期,他们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十点多,回到家里洗洗涮涮已经12点多了。十点半就能上床睡觉,也是挺奢侈的。
于是开开心心拎着一大堆的垃圾走出门来,快速跑到楼梯间,丢进垃圾桶里。
说来也是凑巧,不知道是不是保洁员把楼梯间的窗户打开忘记了关,一阵阴风吹过,竟然瞬间使得小花姑娘的家门砰的关上了。
可怜的小花姑娘,刚洗完澡,连内衣都没穿,真空穿着一身家居服,站在初春的冷风里瑟瑟发抖,瞬间凸点。
小花因为出来倒垃圾,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这下子可是彻底的失去了跟外界的联系,想借邻居的电话一用,可是原谅她对数字向来不敏感,直到今天都还记不住冷先生的手机号码。
好在刚才某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却清楚的告诉了她军校的名字,虽然记不分明,但想来那个区也只有这一座军校,应该不难找,小花姑娘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下了楼,穿着棉拖鞋,急匆匆的打了个出租车朝着军校奔去。
废了一番折腾,好在出租车司机热情助人,一直帮忙打听着、还亲自把人送到培训军官宿舍楼下。
已经睡下了的冷先生,听到宿管敲门,说是媳妇儿来了,还以为做梦呢。
别说那小东西正生着气,就算平日里感情好的时候,也不会三更半夜跑到宿舍来找他。
披上外套下楼,看着坐在传达室里只穿着家居服的姑娘,赤脚踩在棉拖鞋里,一脸局促的看着自己,支吾的说:“我出来倒垃圾,不小心把自己关外面了。你给我家里的钥匙,还有,给我点钱~我得打车回去,来的车费还没付呢~”那可怜的小样子真是让人又怜又爱,只想一把搂在怀里。
这么晚了,冷锋自然不放心媳妇儿一个人回家,何况是穿着家居服、又这么水灵的媳妇儿。
付了出租车费,又跟宿管交涉了一会儿,冷锋领着媳妇儿上了楼,来到宿舍。
刚刚一番折腾,同寝室的舍友自然被吵醒了,那是个北方的男孩儿,黝黑的脸庞,眼睛很大,睫毛黑长浓密。
听到冷锋三言两语说完经过,也没含糊,抱起被子就去了隔壁宿舍,给小两口腾地方。
这宿舍应该是大学生宿舍改的,房间里摆着两组上下铺,统共就睡他们俩人,上层空着放行李的。
冷锋把还在害羞中不知所措的小家伙安顿在宿舍单人床上,拉过被子围住她,触到她冰凉的小手,叹口气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的小东西真能折腾,总能给他惊喜,“wèi_ān_fù”都自己送上门了,大怪兽不吃才是怪事,反正那小东西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囧事里,反应过来时已经光溜溜的了……
……
折腾了一宿,小花累极的睡着,冷锋却完全没有睡意。
他看着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姑娘。想着自己居然跟人家冷战这么多天,人家这么大老远的送服务上门,陪着自己摇了一夜的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
其实夫妻两个相处,能有多大点儿事儿呢?何必非得搞得这么大阵仗,不仅她难受,他心里也不舒服。
下午一见面他就发现了,小花明显瘦了、也憔悴了。
显然这两个星期她根本没有照顾好自己,应该是被他给气的吧,偏偏工作又繁忙。
自己这大老爷们不仅帮不上忙,竟然还给她添堵。
这姑娘其实也是不容易。嫁给自己,这样的职业、这样的家庭、又是这样的性子,花骨朵一样的姑娘,其他人谈恋爱应该总是腻在一起、花前月下、甜甜蜜蜜的吧。
这小东西自从嫁给自己,除了蜜月里去云南的那一次,几乎没有完完整整的相处过。春节期间,专程跑到部队里陪着自己过春节,连工作都带过去了,在宿舍里也没少写方案。
为了他的面子,还要主动参与部队里所有的军属活动,也是够她累的。
再想到两个人吵架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细节,冷二爷已经有点记不太清楚,反正婆媳大战在他看来没什么道理。
这阿姨他相处了30年,一贯都是捧高踩低的,他的媳妇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怎么跟那个于欣雨相提并论。
他知道这婆媳之间她的小花多半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一个。
想起小花曾经说,她之所以愿意忍耐,无非是因为他们是她在意的那个人的家里人。
而自己作为那个“她在意的人”,关键时刻居然不能站在她这一边,甚至事后连安慰都没有给,他觉得自己太失职了。
做完自我批评的冷锋,自责得几乎彻夜难眠。
稍微眯了一会儿,天不亮就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把门锁好出操去。
出操结束,又赶紧跟教导员请个假,赶回寝室里。
回来的时候天也才刚亮,却发现小花已经醒了,抱着被子懒洋洋的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