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庾杏打算同剩下的两个室友联络一下感情,就回来和徐厚木一起练习,刚刚踏出教室,就被徐厚木一把拽到他身边,而且是那种极其狼狈的姿态。
“去哪里?不吃饭吗?”
庾杏压低声音,凑近他恼怒地回答:“就是去吃饭。”
“我们一起。”
庾杏万分不满地盯着徐厚木,恶狠狠地威胁道:“开学后,我们都是一起吃的饭,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把你当成男朋友的。”
“我本来就是。”
“你自己吃吧,我们三个女生吃饭,有你在多尴尬啊!” 她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分明又多了几分嫌弃。
“你每天晚上回去,不是都可以和她们一起吃宵夜吗?我就只有中餐和晚餐才能和你一起吃。”
庾杏讶异地紧紧盯着徐厚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打开了一个潘多拉宝盒,放出了一只软萌软萌的叫徐厚木的魔鬼。
她揉着眉心,摸了摸包里的生日宴会邀请函,还是递给了他,“拿着,走吧,一起去吃。”
其实,生日的时候,分手也挺好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就加一个人吗?这白康在和时彦文是怎么回事?
时彦文看到徐厚木过来,顿时眼中放光,急忙帮他拉开椅子,庾杏见状,松开了徐厚木的袖子,刚刚一前一后走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攥上的袖子。
“狐狸你终于来了,开学之后你可冷落了我好久。”
“咦,时彦文,你真恶心。”
蔡宥美听着李檬的话,尴尬地笑了。又将目光转向徐厚木,他帮庾杏拉开椅子,等她坐定他才坐下,这两个星期,他望向庾杏的眼神真的越来越特别。
“菜点了没?”
李檬看着庾杏一脸坦然的样子,悄悄打量起徐厚木来,本来就是块冰雕的徐狐狸,现如今这温和的神情,怎么突然有些瘆人呢!
“点了。”说着拍了拍服务铃,示意上菜。
时彦文笑吟吟地看着徐厚木,语出惊人:“你们闭关了两个多星期,都快闹出人命了吧!”
白康在用手肘戳了一下时彦文,徐狐狸是谁,这种打趣也太严重了。
李檬暗叫到不好,这个人啊,“裴才子和荣雅走了以后,你这资深的单身狗怎么到处咬人?”
“谁咬人,我没呀,我就是关心一下庾杏的身体,这狐狸下手没轻没重的,别把我们天才摧残了。”时彦文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这口无遮拦的臭毛病啊!他恳切地望向白康在。
一旁安静的蔡宥美,突然开口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弄明白?”
白康在冷冷地瞥了时彦文一眼,解释道:“之前狐狸的手受伤了,彦文担心他长时间高强度的练习,对身体不好。”
“对对,我们兄弟感情一向很好。”时彦文这才舒了一口气。
庾杏倒也不在乎这些,毕竟她和徐厚木过了今天明天就结束了,想着她又咬了一大口香菇。
徐厚木抬起手,温柔地捋顺她的发丝,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别急,慢点吃。”
庾杏指了指刚刚他帮自己盛的汤,舔了舔嘴唇,回味道:“这个好喝,你别喝啊!”
徐厚木看了看她喝了一半的汤,汤色鲜亮,还飘着一些香葱粒和小虾米,忽地笑了,“我不喝,你还要吗?”
“要。”
时彦文一脸呆滞,合着人家根本不在乎,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就他们自己白紧张了。
“天哪,我要存天理,灭人欲。”
李檬瞪了他一眼,“灭什么人欲呀,那你还吃什么?”
白康在干咳了一下,又听见李檬说,“时彦文快吃饭,我们庾大天才请吃饭,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李漾和赵漱溶的婚礼就定在十月,也就是说李檬和徐厚木在几个星期之后就变成了尴尬的兄妹关系了。
庾杏举起一杯果汁,朝李檬眨了眨眼睛,一饮而尽。
吃完饭,庾杏和徐厚木一起上了车,见徐厚木坐在了驾驶座上,庾杏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驾照?”
“上个星期。”
“什么时间学的?我们明明每天都在一起练琴啊!”
“就是抽空。”
“好吧,你厉害。”
庾杏有些气恼,她不是不相信徐厚木的驾驶水平,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真的发生了很多事,譬如她多了一个嫂子,徐厚木已经能够自己一个人载她了。
“徐厚木,明天我们练完琴,一起去听交响乐团的音乐会吧!”
“你买到票了?”
“嗯,都是内场,不过就只有两张。”
“好。”
之后酝酿了好久的谢谢怎么也没能说出口,用他弹钢琴的手开车,本来就是为了能够多些和庾杏相处的机会,这样待在一起,很好。
第二天刚练习完,庾杏发觉自己穿得实在太随便了,她是学音乐的,自然对这些十分讲究,她决定先回家一趟,徐厚木向她提议道:“加上吃饭,时间一定来不及,正好我也要回去换衣服,不如去琴房那里。”
“也对,我记得之前我好像买了好几套礼服,你没扔吧!”
“你的东西,我都没扔。”
“哦,那走啊!”
果真如徐厚木所说,她的东西他都没扔,甚至已经干洗过,整整齐齐地挂在柜子里,庾杏暗自腹诽道,徐变态真是变态?
穿衣服的时候,头发卡到了拉链里,庾杏费了好大力气也没弄好,最近真是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