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霖,还有这个菜吗?”
“好吃吗?”
“嗯,好吃,比我爸做的都好吃,下次多做点,我爱吃。”
“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罗昕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嗯。”
她想了想继续说:“徐昊霖,你做的饭我都爱吃,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可以很放心,不用花心思。”
这几天,他眼中隐藏的恨意和酸涩,罗昕娅看得很清楚,她不知道原来他那么在乎自己,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不过是商业联姻。
她费力地抬手抚过他的脸颊,柔声道:“我很好养活的,所以你不需要把时间都用在我身上。”
他优雅矜贵的脸上有一丝动容,眼睛里轻轻闪着温润的光泽,“别胡思乱想,好好养身体。”
“徐昊霖,我是个玻璃心的人,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好。”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情绪是有些失控的。
徐昊霖似笑非笑的把她搂过来,拿了张餐巾纸给她:“你哭什么。”他话中的绵软藏着满腔的爱意,让罗昕娅的心不自觉地开了一道缝。
她望着自己结婚证上的丈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待她缓过神,视线落在干干净净的盘子上,她调侃道:“徐昊霖,你要多做些好吃的给我,我以后一定报答你,我给你生一大堆孩子。”
“好啊,我还真是希望能多生几个,不过,政策规定,我们好像只能生两个。”
她像是听懂了,微微点头以示认同,“那这样,我努力给他们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优秀地要命的妈妈。”
罗昕娅一掌拍上他的肩膀:“我够意思吧!”
“好,那我拭目以待。”
罗昕娅吸了吸鼻子,又塞了一口饭,“一定不辜负你的厚望!”
那张美艳娇嫩的小脸上,写满了乖巧和可爱,不了解她的人,根本看不出那神色中还有一丝任性和莽撞。
徐昊霖暗恋罗昕娅,快九年了,她每年的生日,他都在想要不要告白,因为听说初恋不会长久走下去,他害怕。现在好了,虽然她是他的初恋,可是他不是她的初恋,所以应该会一直走下去的……
“哦,对了,庾杏和徐厚木的事,你打算旁观吗?”
徐昊霖撤了手,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回答道:“厚木自己能解决。”
没喜欢上的时候,人们会考虑很多,但真的喜欢的时候,可能什么都不会考虑,爱情有时就是这么神奇。
庾杏最喜欢的旋转餐厅里,徐厚木就坐在庾杏常坐的位置。
“徐厚木,我要给你差评”,庾杏不满地撅着小嘴,声音像甜甜的树莓,“新仇旧恨算在一起,我可没那么容易消气”。
她把自己的包包甩在桌子上,小下巴不悦地扬起。
“吃饭了吗?困吗?”
“不饿,不困,我在兴师问罪呢!”
这个小姑娘自从怀孕以后,尤其喜欢撒娇,她的声音甜腻又温柔,和她之前对他的态度一点都不一样。
“庾杏,我喜欢你。”
“我知道呀,你干嘛,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就说这么一句话。”
“钢琴家的手非常重要,以后那些伤手的事,你都别做了。”
庾杏眨了眨眼睛,瞪他,“你做呀?”
“你的手不能有事,我没什么天赋,没了右手,可以很安心地像普通人一样去读书,去工作,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天才,你天生就是走这条路的,你不能辜负上天对你的优待。”
“什么呀,徐厚木,不能弹钢琴,你还可以学作曲,学指挥,你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不是说要重新开始吗?那我就委屈点,陪你重新开始。”
“我要走了。”他压抑着情绪,声音性感到一塌糊涂。
这些年庾杏和徐厚木明争暗斗,早已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本事,可是这简单而笃定的四个字,突然让她心生无力,她咬着唇,落落大方地望着他。
庾杏觉得他话说得太刻意,忍不住问道:“去哪里?”
他的声音黯哑,却咬字十分清晰,“德国。”
庾杏攥紧了手,追问道:“法兰克福?”
“嗯,”他的声音平静中掺杂着颤抖,这回答,如晴天霹雳,狠狠地落在她心上。
“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不遗余力地报复。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去吗?”她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她不信。
他轻轻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有时候,失去比拥有更踏实。
“很好啊。”庾杏垂下眼帘,抿了抿唇。
徐厚木默不作声,眼眸猩红,像是在酝酿什么话似的。
“去吧,好好学。”她强忍住泪水,努力抬起头,看着他。
徐厚木神色微变,他伸手去摸她的发,却被她躲了过去。
而庾杏的眼里满是期待,她以为他会心软开口说留下,而不是现在这种假装漠然的状态。
“你很怪庾疏吧!”她心中苦笑一声,庾杏望进他眼晴,似入夜的星辰,带着浓烈的哀戚。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拖累谁呀……
“庾杏,你……以后早餐要按时吃,不能看心情。”
庾杏笑着附和,“当然,我爸说会送我去纽约,安排了两个人照顾我。”
“噢,是吗,那你还能好好学学英语。”
庾杏怯怯地忍着,攒足了勇气,又开口,“嗯,等我回来,英语口语应该会像德语一样。”
徐厚木沉默,庾杏苦笑道:“从法兰克福飞纽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