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苏云希对杜四说的那样,此事她不会隐瞒,所以转眼苏老太太就先知道此事,苏成珣从衙门回来后也从苏有福那里得知了此事的详情。
苏老太太将杜四叫过去大骂一顿,“你当我们苏家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国公府的附属吗?你若是不愿意做我们苏家的媳妇,那现在就给老身滚出去。我们苏家可不是你们国公府的钱庄,没钱了开口就是几千两。将你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就你那些破烂陪嫁,又能值几两银子?当初成珣给了你们国公府两万两的聘礼,结果转眼你们一大家子就用完了。要老身说,成珣当初就是太大方了。两万两,撑不死你们姓杜的。”
杜四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撞死在苏老太太的跟前。
苏老太太嫌弃的看着她,“要死就死到外面去,可别在老身跟前要死要活的。老身也不在乎你死不死的,赶紧滚,滚的远远的。老身见了你就来气。本来以为这一年你好歹有所长进,结果依旧是个讨人嫌的,还不赶紧滚。”
杜四哭哭啼啼的回到上房,趴在床上痛哭出声,她真的受不了被苏老太太这么骂。嫁妆少,这的确是事实。可是至于翻来覆去的说吗?她好歹也是苏家三房的太太,结果苏云希不给她面子,苏老太太更是恨不得她去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杜四还没哭完,苏成珣又找了过来。苏成珣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通报了一声,“明儿,我会派人去宁国公府。两家虽然是姻亲,不过没什么大事的话,还是不要来往的好。另外,库房的钥匙你交给账房管事。以后还是照着老规矩,内院要用银钱,每月从账房那边划账。若是有什么额外的开销,账房会将银钱送来,不会让你为难。”
杜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成珣,“老爷,妾身是无辜的啊。妾身已经将段婆子打发走了,妾身也没想过真要给五千两银子给国公府那边。若非四姑娘将段婆子打了一顿,此事也不会闹起来。”
苏成珣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是认为云希做错了,不该动手打那段婆子吗?”
“我,我……”难道她说错了吗?杜四错愕的看着苏成珣,完全不能理解苏成珣同苏云希这对父女的思路。
苏成珣冷声说道:“有句话叫做变本加厉,形容的就是宁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云希对于此事的处置,在我看来很对,很恰当。那个段婆子就该打,打了之后,宁国公府才会知道好歹,才会知道收敛,才会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也能明白做亲戚也要有做亲戚的样子,苏家虽然是果公府的亲家,我虽然娶了你。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能让宁国公府予取予求。我们苏家并不是依附宁国公府而活,明白了吗?”
杜四不明白,可是还是赶紧点头,“老爷,妾身知错了。可是即便要国公府那边适可而止,大可不必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你是在怨恨吗?”苏成珣冷冷的看着杜四。
杜四怕的要死,连连摇头,“妾身,妾身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并非是怨恨。”
“记住,苏家有苏家的规矩和行事方式。你们国公府那一套,最好不要给我带到苏家来。我们苏家即便有一天破落了,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用卖女儿的方式来揽钱。”
苏成珣走了,说了一句极其诛心的话后就走了。杜四趴在床上痛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哭自己命苦,哭国公府那边体谅她的难处,哭自己没本事,拿捏不住苏云希,哭苏家对她太过苛刻,让她没有立足之地。
杜四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起来,身子骨就有些不利索。李嬷嬷担心小病弄成大病,赶紧差人请大夫过府给杜四看诊。
大夫诊脉,李嬷嬷焦急的等着,“大夫,我家太太昨儿伤心难过,哭了一宿。你看是不是要开点药来调理一下身子。”
大夫点点头,只看杜四红肿的眼睛,憔悴的面容就知道昨晚是哭了一宿,“的确是需要好好调养一下身子,都快两个月的身孕了。要不是太太身子骨康健,昨儿一宿的折腾,孩子差点就保不住。这样,老夫给太太开个养胎的药。先吃三天,若是没事,保胎的药就可以停了。若是身上还不利索,你们再来请我过府。届时我再改改方子。”
“大大大夫,你说什么,你说我家太太快有两月的身孕呢?”李嬷嬷不敢相信。
大夫奇怪的看着李嬷嬷,“你是太太身边的陪嫁嬷嬷吧,怎么太太的月事你不清楚吗?”
“不,不,我是太太身边的陪嫁嬷嬷,可是我家太太月事一直有些不准,有时候提前,有时候推迟,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太太有了身孕。”李嬷嬷紧张的说道,“大夫,胎儿没事吧。”
大夫叹气,“你们这些人啊,也太不用心了。太太怀了身孕,难道你们就没看出一点端倪。太太就没有恶心呕吐,就没有嗜睡胃口大开?就没有别的,平常难得见到的反应?”
李嬷嬷频频摇头,“不瞒大夫,这些反应我家太太全都没有。之前我家太太因为一直没有动静,倒是哭了两场。”
“这就是了,孕妇的情绪比较容易波动,不能以常理度之。总之这次是幸运,胎儿没事。好好养着吧,过几天老夫再来看看情况。”
李嬷嬷拿了养胎药方,送走了大夫,整个人都高兴坏了。大家也都纷纷涌到屋里恭喜杜四怀了身孕。
杜四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头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嬷嬷,我真的有了孩